她身为龙族,本就寒凉,来了人间,总不能用法力维持体温。于是夜夜都要盖着厚厚的被子。不知怎么,昨晚明明忘了找小二多加床被子,却好像睡在了父王为她准备的火石床上。暖和的不得了。敖星儿随意动了动身子,散了那股酸痛,精神抖擞的走出了房间。堂下,陶利坐在桌边等着她。敖星儿坐下,看了看陶利的脸色,打趣道:“表哥,你一个考武举的,又不用像他们文科那样挑灯夜读,如此精神不振,昨晚去做什么了?”看着敖星儿脸上八卦的笑容,陶利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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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星儿跟陶利走在回客栈的敖上,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
陶利有些纳闷,问道:“星儿,你为何开心?”
敖星儿疑惑的看着他反问:“发生了什么令我不开心的事情吗?”
说完之后,她恍然大悟:“表哥,你没考上?!”
陶利皱眉:“怎么会,星试而已。”
敖星儿便住了嘴,突然想起什么,她说:“表哥,不是说好我们出来,不要暴露我女儿身的身份吗?你刚刚在门口直接喊出了表妹二字,那位玄怀公子,肯定是听到了。”
陶利终于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他试探着开口:“星儿,你不记得玄怀了?”
敖星儿突然顿住脚步,脸上的困惑更重:“我们今日,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鸡同鸭讲半天,陶利彻底明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敖星儿竟然忘记了玄怀这个人。
“我们不是受龚毅所托,去解决他父亲病了的事情么,只是我学艺不精,没办法帮到他,还被玄怀公子救了。”敖星儿道。
陶利眉心几乎拧成结,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看着敖星儿星澈的眸子,陶利含糊的应了一声。
罢了,玄怀这个人,有些邪门,不结交也罢。
两人回到客栈,自己回了自己房间。
夜色深沉,本该陷入沉睡的敖星儿,却突然有了动静。
只见她身体表面泛起一层光芒,却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一般,虚虚的浮在离她肌肤一点点远的地方。
而此时,敖星儿的神色变得挣扎,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冰凉月色中,玄怀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里。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么。”玄怀看着敖星儿,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可眼里,面上,却有浓重的哀色。
敖星儿,你连这一点点时间,都不肯施舍于我吗?
玄怀阖了眼,再睁开,抬手将那股光芒再度压制进敖星儿的身体内。
等光芒散去,他在床边坐下,修长手指划过敖星儿的眉眼,温声道:“我是贪心,可也只贪了这么一点点啊。”
敖星儿毫无所觉,玄怀抬起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脸上,贪婪的汲取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温暖。
就一点点,好不好?
玄怀握着她的手,换了个姿势,脱鞋上了床,将敖星儿抱了个满怀。
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在身边,从前是我错,可眼下在这天地之外的幻境中,你再纵容我一回罢。
玄怀依恋的将头埋在敖星儿的颈窝,缓缓闭上了双眼。
次日星晨,敖星儿睁开了眼,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
像是被什么压了一晚。
不过,精神倒是很好。
她身为龙族,本就寒凉,来了人间,总不能用法力维持体温。
于是夜夜都要盖着厚厚的被子。
不知怎么,昨晚明明忘了找小二多加床被子,却好像睡在了父王为她准备的火石床上。
暖和的不得了。
敖星儿随意动了动身子,散了那股酸痛,精神抖擞的走出了房间。
堂下,陶利坐在桌边等着她。
敖星儿坐下,看了看陶利的脸色,打趣道:“表哥,你一个考武举的,又不用像他们文科那样挑灯夜读,如此精神不振,昨晚去做什么了?”
看着敖星儿脸上八卦的笑容,陶利有苦说不出。
他如何能说,因着敖星儿忘了玄怀一事,自己担忧的不得了,辗转难眠,趴在隔壁墙上听了一晚动静,生怕敖星儿出什么事?
罢了,陶利喝了口豆浆。
自己的表妹自己疼,这事纯属自愿,不必多说!
两人这边舒舒服服刚吃过早餐,龚毅就找上门来了。
他热切的上前说道:“二位,今日可有时间,去我家吃顿便饭吧。”
有些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却能成为君子之交。
就像陶利和龚毅。
陶利问道:“你父亲,可好了?”
“岂止!昨日你二人走后不久,他就能下床了!”龚毅人逢喜事精神爽,声音都洪亮了不少。
陶利也笑了起来,便应了龚毅的邀约。
客栈外不起眼的角落,玄怀抬着的手收回,指尖的光芒也逐渐消失。
在这里,无需太多人记得他。
敖星儿,也不必过多想起。
能撑一日,是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