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这是干什么?”玉明筠拧眉看着她冒着血丝的掌心。江清鸢却一把将手抽回:“我的事,不劳师兄过问。”玉明筠看着她这副样子,剑眉紧蹙。“清鸢,你最近对我格外冷漠,是我惹你生气了?”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江清鸢还记得那日后山,他与裴凌尘相对而立,讨论着如何杀自己。不知何时,身为最修心境的剑修,玉明筠竟也学会了演戏。江清鸢咽下那些讽意,冷淡道:“师兄想多了。”玉明筠一噎,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无奈道:“你说没有便没有吧。”
恍惚间,江清鸢竟错觉被捏碎的,是自己的心。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裴凌尘:“你这是干什么?!”
裴凌尘眼眸冰凉一片:“师姐,不扰您闭关了。”
便转身而去。
他挺直的背脊渐渐消失在薄雾中,直到再也看不见……
江清鸢垂眸看着草丛里的碎玉,心里除了酸涩,更多的是茫然。
裴凌尘不是说这块玉比他的命还重要吗?
如今怎么说碎就碎了?
还是说……连这句话也是骗她的?
这玉或许根本就不是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
信任崩塌,江清鸢不受控制的开始怀疑起了从前裴凌尘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呼吸也越来越紧促,心脏也跳的极快,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她连忙深呼吸,默念着清心诀缓解。
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再看向碎玉时,也豁然了很多。
碎了也好。
就像她和裴凌尘的感情一样,该在上辈子身死之时,就结束了。
江清鸢咽下苦涩,运起灵力。
瞬间,地上的碎玉便化作齑粉,被风吹散……
之后一段时间,江清鸢留在凌云山上继续闭关。
不知是不是那天她做的太不留情面,裴凌尘和玉明筠竟再没来打扰。
江清鸢心有不安,但也得以喘息。
直到境界又上了一层,再闭关也无用后,她便回了院子。
却不料裴凌尘也在,还正在往隔壁厢房里搬东西。
阳光下,他额心冒出几滴汗珠。
江清鸢看着,恍惚想起上辈子他们也曾买下座小院,如寻常夫妻般生活。
那时候,裴凌尘也是这样一件一件往院子里添置着东西。
他说:“师姐,你什么都不用做,只在旁边看着,我就特别有干劲!”
过去越美好,如今回忆就越苦涩。
江清鸢紧攥着手,逼着自己冷漠上前:“裴师弟,你一个外门弟子,在这儿做什么?”
裴凌尘回头看来,微微一笑。
“师姐闭关了不知道,我已经通过了内门考核,师尊让我搬过来,往后跟着师姐你修炼。”
许是看出江清鸢的不悦,他脸上笑容淡去,化作局促。
“师姐若是嫌弃,往后我会尽量少叨扰。”
江清鸢听着,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捏住,酸涩又泛着疼。
上一世刚认识裴凌尘的时候,他便是这样谨小慎微,生怕惹恼了自己。
她也格外心疼这样的他。
以至于现在,江清鸢也没办法对这样的裴凌尘,狠心驱赶。
末了,只能选择逃。
她沉默转身就走。
可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裴凌尘那张俊秀的脸,仿佛烙印似的,怎么忘都忘不掉。
抬手看见自己纤细的手指。
江清鸢莫名的又想起上一世,裴凌尘牵着自己的手,一遍遍的描过他的眉眼。
像个孩子似得威胁她说:“江清鸢,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要记得我。”
没想到,一语成谶。
即使如今得知自己死于他手,还是忘不掉,放不下……
想到这里,江清鸢懊恼极了。
她跑到竹林边的泉眼边,一遍遍搓着自己的手。
哪怕搓到掌心通红,肌肤刺痛,也没有停下。
仿佛只有这样痛着,她才能不再去想上辈子和裴凌尘的相爱……
这时,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师妹,你这是干什么?”
玉明筠拧眉看着她冒着血丝的掌心。
江清鸢却一把将手抽回:“我的事,不劳师兄过问。”
玉明筠看着她这副样子,剑眉紧蹙。
“清鸢,你最近对我格外冷漠,是我惹你生气了?”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江清鸢还记得那日后山,他与裴凌尘相对而立,讨论着如何杀自己。
不知何时,身为最修心境的剑修,玉明筠竟也学会了演戏。
江清鸢咽下那些讽意,冷淡道:“师兄想多了。”
玉明筠一噎,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无奈道:“你说没有便没有吧。”
“我今日来找你,是因为师尊问我是否愿意与你双修,结成道侣。”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