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照亮的室内,只有窗户开着,洒下一地寂静的月光。“该死!”他一脚踹翻窗下的椅子,拿起对讲喊道:“加紧搜索,那个娘们跑了!”夜色深重,破败的院落中杂草丛生。一个男人打着手电筒,在草丛中照来照去。眼见手电筒的光要扫到我,我赶紧弯下腰,躲在半人高的草丛中。“唔……”脚下传来一阵疼痛,我赶紧咬住下唇,将声音压下。“阿光,先别找了,来搭把手。”远处一个男人叫住他。名唤阿光的男人站住,问:“什么事?”“条子要来了,先把货转移,过来开车。”那人招手,声音焦急。
条子?
是大师兄来了!
我掩住心中的雀跃,撑起身子挪到窗边。
黄毛还在与电话里的人交谈,留给我时间不多。
这里是地下室,为了防止潮湿,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开了一扇窗户。
那窗户又窄又高,无法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所以外面没有护栏。
我看了看自己,只觉庆幸。
感谢上天给我的这俱瘦小的身体,和警察的技巧,让我能几下扒住窗沿,打开窗户,半个身子直接探出。
黄毛的声音渐渐淡了,似乎马上就要挂了电话进来。
我心中焦急,撑着窗框向外挣脱,却被卡在了胸口。
门外,黄毛已经挂断电话。
他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仿佛就响在我耳边。
我着急的左右挣着,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想强行从狭窄的窗挣出。
马上,马上,马上就可以了!
胸腔被挤压,我几乎要喘不上气。
黄毛已经走到门口——
门被猛地打开,黄毛一愣。
白炽灯照亮的室内,只有窗户开着,洒下一地寂静的月光。
“该死!”他一脚踹翻窗下的椅子,拿起对讲喊道:“加紧搜索,那个娘们跑了!”
夜色深重,破败的院落中杂草丛生。
一个男人打着手电筒,在草丛中照来照去。
眼见手电筒的光要扫到我,我赶紧弯下腰,躲在半人高的草丛中。
“唔……”脚下传来一阵疼痛,我赶紧咬住下唇,将声音压下。
“阿光,先别找了,来搭把手。”远处一个男人叫住他。
名唤阿光的男人站住,问:“什么事?”
“条子要来了,先把货转移,过来开车。”那人招手,声音焦急。
脚下传来尖锐的痛感,唇畔都被咬出血。
听着男人的脚步渐行渐远,我才敢放松。
我赶紧低头,只见地上有些散落的长钉,其中一根直直扎入的脚。
“嘶……”
我猛地拔出,血液喷出带来疼痛,但却让我清醒。
大师哥马上到了,不能让他们将孩子转移走。
这伙人贩子狡兔三窟,若是这次放走了,下次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抓到了。
说做就做,我将长钉攥在手里,忍着脚底的疼痛,偷偷跟上去。
转过拐角,就见正门处,停着辆灰旧的面包车。
“走快点!”几个男人不知轻重,推攘着孩子。
这一伙都是女孩,大的小的都有。
只是都眼神呆滞,身上带伤,衣衫破旧。
一个孩子害怕,正欲哭,却被旁边大点的孩子捂住嘴:“啊……唔!”
他们来的早,知道这里的哭喊只能换来伤痛,换不来怜惜。
车厢中,他们挤在一起,像是抱团取暖的小鸡仔,或者说,是供人挑选的货物。
我的心中一紧。
月姐的记忆告诉我,这些女孩子是要送去边境,做情色交易的。
我眼眸一沉,趁着没人注意,几步摸到了面包车后。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我忍着脚底的疼痛,弯下腰,手指用力,将手中的钉子扎入轮胎。
面包车轮胎没那么结实,我只稍微用力,便将它的内胎扎穿。
眼见车胎瘪下来,我心中一喜,转身便要回到旁边草丛藏身。
却不想那阿光眼尖,高声问:“地上有血!”
我身影一顿。
左右两侧响起脚步声,还不等我反应,刺眼的光便将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