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便催促着闻时意出府。小桃哭着送她:“夫人,你可告知将军你怀了孕?”闻时意不忍她担心,含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将军特意给我找了一处清幽之地,养胎。”小桃却不相信,想再问问闻时意,可身旁小厮却将主仆两人直接拉开了。闻时意前脚从偏门走出,下一步,身后的大门便被关上了。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将军府,转身从未有过的沉重。一路被小厮带着走。就听周围民众议论。“听闻镇国大将军即将要和羌国长公主成婚,真是两国大喜呀!”
娶将军夫人?
闻时意一瞬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原本拿在手上的战靴也掉在了地上。
她看着闻靳泽离去的背影,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
自己跟在闻靳泽身边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媒人来给他说亲,但他每次都是草草打发了事。
从未表露出这方面的意向,也从未听说他有喜欢之人。
为何会在这时突然要娶亲,是早有打算,还是临时起意?
如若是临时起意,不知谁能进入他法眼。
如若是早有打算,那为何……
为何又要了自己?
闻时意失魂落魄的从书房走出,她看着外面满目喜意,只觉眼底酸涩。
恍恍惚惚回到冷月阁,她独坐窗台,望着红幔白雪。
一坐就是一下午。
……
夜色来临。
房门被人推开。
闻靳泽一身玄衣走进,看着周围的黑暗和沉浸在黑暗中的闻时意,不耐烦。
“为何不点灯?”
闻时意听见声音,转过身看着闻靳泽,忙起身点灯。
“将军怎么来了?”
烛火点燃,闻靳泽看着烛光中面色消瘦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方道:“明日你搬出府去。”
闻时意剪着灯芯的手一顿,烛火差点便灭了。
她重新用火折子点好,而后才看向闻靳泽,“为何?将军不是曾言我永远不必离开将军府吗?再说……”
‘我怀孕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
闻靳泽冷淡打断了她的话:“将军府要迎女主人,你住在这不合适。”
闻时意只觉喉咙一涩,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曾经带自己回将军府的是他,如今要自己离开的也是他。
是不是随着时间消逝,所有人都会忘了曾经许诺?
闻时意低下头,不想闻靳泽看到自己酸楚的神色。
“那我该去哪儿?”
她卑微的样子仿佛一根刺扎进闻靳泽的心里,让他莫名不舒服。
“明日会有人带你出府。”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
下人便催促着闻时意出府。
小桃哭着送她:“夫人,你可告知将军你怀了孕?”
闻时意不忍她担心,含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将军特意给我找了一处清幽之地,养胎。”
小桃却不相信,想再问问闻时意,可身旁小厮却将主仆两人直接拉开了。
闻时意前脚从偏门走出,下一步,身后的大门便被关上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将军府,转身从未有过的沉重。
一路被小厮带着走。
就听周围民众议论。
“听闻镇国大将军即将要和羌国长公主成婚,真是两国大喜呀!”
“我还听说那羌国公主绝世无双,无数才子倾慕,可一年前两国交战,她就心仪上了咱们大将军……”
一年前?
闻时意抬头望着飘雪的天空,忽然想起那次大战,她不由苦笑。
她恍恍惚惚到了闻靳泽安排的偏僻院子,只没曾想这一住便是三个月。
她扁平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
这天夜里。
她躺在床上准备就寝,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
下一秒,院子的门就被人强行踹开。
闻时意扶着笨重的身子,慌忙起身,抓起以前闻靳泽亲手给自己打造的长剑,。
就看屋外人群晃动,叫嚣着:“大人,就是她,才来我们这里三月,肚子就六七个月大了,真是不要脸!”
“依我大昭国历法,此不知羞耻女子,当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