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妈妈曾手把手,温柔教她该怎么叠放卫生巾:“亦舒要保护好自己,生理期要爱卫生,多喝红糖水,还要好好休息哦。”那时候,她还是最幸福的小姑娘。每天都有糖水,有肉吃。妈妈应该没想到,她来生理期后,会连卫生巾都用不起吧。大热的天,肚子的寒意却扩散全身,冷得发抖。良久,眼角划过一滴泪。“妈,我想你了……”可阳光热烈,却无人回应。……在屋子里缓了好一阵,安亦舒又换好衣服回到麦田做工。
周凌怎么在这里?
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两人挨得很近,看上去亲密又般配。
这女人是谁?
如同知道安亦舒心中所想,对方上前一步,故作温柔:“这位同志你好,我是军医王慧,今天正和周凌正相亲。”
“整个分军区的人都知道周连长是单身,你可不要污蔑人。”
相亲?
安亦舒心头一紧,凝向周凌,上辈子他没有和任何人相亲,依他的性格,没有的事情他一定会否认。
可等了几秒,他一直没有开口。
安亦舒慢慢白了脸,周围的村妇瞬间来劲了:“安亦舒你可真够不要脸的,没想到吧,撒谎被人家正主给抓了个正着!”
“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色啊,一个劳改分子还想做人家周连长的女人,你配得上吗?”
安亦舒垂眸不敢再看周凌,甚至都无法忽视他清冷的注视,只好逃也似的往家跑。
没先到刚跑到麦谷堆后面,王慧竟追了上来。
还笑着往她手里强塞了两个鸡蛋:“这是周凌让我给你的,有些话他照顾你的情绪,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说。”
“他让我告诉你,小时候的情分已经被你耗尽了,以后离他远一点。”
手里的鸡蛋像是两团火,烧得安亦舒抬不起头来。
“我明白了。”
闷声说完,她就踉跄离开。
回到茅草屋,关上门,她就跌落在地。
手心刺痛,她摊开手掌,发现鸡蛋已经被她握的裂开,蛋壳扎进了手心的伤痕,流出了血。
在周凌眼里,她早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卑鄙女人了吧?
所以,只用两个鸡蛋就要买断年少的交情。
她咬了一口,觉得又苦又涩,仰头忍下眼睛湿热,视线慢慢模糊,但她依旧把鸡蛋都咽下去。
“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这辈子周凌对我也算仁至义尽。”
腹部猛地又是一阵疼,像是被一块坚冰压着,她忙找出月经带往里面塞着草木灰,灰色的尘埃染得她满手脏。
小时候,妈妈曾手把手,温柔教她该怎么叠放卫生巾:“亦舒要保护好自己,生理期要爱卫生,多喝红糖水,还要好好休息哦。”
那时候,她还是最幸福的小姑娘。
每天都有糖水,有肉吃。
妈妈应该没想到,她来生理期后,会连卫生巾都用不起吧。
大热的天,肚子的寒意却扩散全身,冷得发抖。
良久,眼角划过一滴泪。
“妈,我想你了……”
可阳光热烈,却无人回应。
……
在屋子里缓了好一阵,安亦舒又换好衣服回到麦田做工。
前世,就是两个月之后,政府下发了改革政策,拨乱反正,她就恢复自由,离开了漠北农场。
再等两个月就好!
等离开杨家屯,她就去找失踪的哥哥,说不定他一直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去找他……
或许是上午看够了笑话,之后没有人再来找她麻烦。
但压在她这个‘劳改分子’身上的任务是两个大男人的工作量,她忙完,天彻底黑透。
顶着夜色往家赶,路过一片小树林时,安亦舒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正加快脚步,一道黑影忽然从树影后窜出来。
“谁?”
她警惕的后退两步,借着月色看清,来人是村里的村霸,杨大壮。
“亦舒同志啊,这么晚才收工,肚子一定很饿吧?”
男人满脸堆着油腻的笑,还递上一只黑乎乎的油纸包:“我特地给你带了烧鸡,我对你好吧?”
“我不吃。”
她侧身躲过男人递过来的手,加快了步子朝家走去,却又被拦住:“哎,烧鸡不吃,卫生巾总要吧?”
说着,他得意的递上一个纸包:“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城里带来的好货,哥疼你吧?”
他挂着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她的胸前,毫不掩饰的下流。
胃里一阵翻涌,安亦舒止不住恶心。
恶心他就这么毫不避讳的调侃女人的私密事,也恶心他的腌臜思想。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听说女人来事儿用多了草木灰,将来生不出儿子,你一定也不想落得那个下场吧?我知道你没票也没钱,我只需要你给一点甜头就好。”
男人嘿嘿笑着就要来摸她的手。
安亦舒压着恶心向前跳开:“滚!你离我远点!”
杨大壮却一把抱住她,嘿嘿笑着将人扑在草丛里:“够劲!我就喜欢你这辣脾气!”
说话间,油腻大手扒拉住安亦舒的裤子,往下一拽。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