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问他:“还有事吗?”傅以申笑了一下,可是笑比哭还难看,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吧?”至少,不应该连见个面打个招呼都不能。苏眠想了想,说:“我们能不见面的话,就不要见面了吧。”“非要断得这么彻底吗?”苏眠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可我现在……”我现在不希望这样了。傅以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苏眠说:“傅以申,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好聚好散吧。”沈箫已经在她身前蹲下:“上来吗?”
沈箫失笑:“从这里到家,四十公里,我背着你走回去?”
“嗯啊,行不行?”
“行啊,男人不能说不行。”
苏眠凑到他怀里,胡闹般地揶揄:“诶,我听人家说,男人一过三十五就不行了,你也没几年了吧?”
“苏眠,我下周开始休年假。”
“so?”
“你确定要这样挑衅我?”
苏眠瞬间就萎了,当场滑跪,伸出两只手一起给他比大拇指:“开个玩笑嘛,你是这个。”
她戴着手套的手可可爱爱的,看得沈箫心软。
傅以申也心软。
他亲眼看着那双小手被大手拉着,揣进男士大衣的口袋里捂着。
“以申,寿也拜过了,我就带苏眠先走了。”
傅以申恍然回神:“宴席还没开始呢,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沈箫说:“我背着她走回去估计就得晚上了,时间不等人。”
傅以申愣了一下:“哦,哦……”
沈箫拍了拍他的肩膀:“替我跟老爷子打个招呼。”
“嗯。”
沈箫拥着苏眠离开。
“苏眠——”
傅以申叫住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住她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苏眠问他:“还有事吗?”
傅以申笑了一下,可是笑比哭还难看,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吧?”
至少,不应该连见个面打个招呼都不能。
苏眠想了想,说:“我们能不见面的话,就不要见面了吧。”
“非要断得这么彻底吗?”
苏眠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可我现在……”
我现在不希望这样了。
傅以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苏眠说:“傅以申,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好聚好散吧。”
沈箫已经在她身前蹲下:“上来吗?”
这里还是傅家的园子。
周围来来往往也都是傅家的客人。
可是苏眠就这么自然地趴在沈箫的肩膀上,像一只乖顺的猫咪。
沈箫拖着她往上颠了颠:“沉了点。”
苏眠气得去捏他的脸:“那是你体力不行,岁月不饶人啊。”
沈箫转过头佯装要咬她的手,苏眠飞快地躲开:“沈箫你属狗的啊!”
“对啊,你不知道吗?”
“呸,你明明是属猪的。”
“哼。”
两个人就这样缓缓地离开了傅家。
一路上的目光,他们仿佛毫不在意。
有好事的人凑上来问:“傅总,傅太太怎么跟沈家那个走了?”
“那是我表哥。”
“哦,表哥是把弟妹当小孩子了是吧?哈哈,你们两家处得还挺好的……”
傅以申:“嗯。”
“可是今天傅老爷子大寿,傅太太不在这里操持吗?就这么走了啊。”
傅以申拧眉,“我的事你管得着么?”
“不是,我就是好奇问问……”
傅以申已经飞快地离开了园子,进了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听力太好还是身后那些人的声音太大,他走得已经很快的,几乎快要小跑起来,可身后那些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地往他耳朵里钻。
“……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两个在一起有段时间了,都住在一起了。”
“啊?好家伙,傅总这么绿帽子戴的,他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以前不知道,刚刚那两个不是也当着他的面那样了嘛。”
“那傅总就这么忍了?”
“不知道,不过傅总外面的女人也不少,这两个人估计也是被家人硬凑成一对,没什么感情基础吧。”
“对,估计就是没什么感情基础,所以才各玩各的吧。”
感情基础?
傅以申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跟苏眠的感情基础,有整整十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