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药不仅杀了她自己,还杀了那腹中的孩子。流了那么多血,只怕走的时候,亦是痛苦万分。商砚脸上划过一丝痛意,他不敢想俞时渺的心,该是有多狠。听到他的话,姜枝晚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笑。不过一瞬,她便红着眼眶,一脸惊叹的模样:“为何会如此?”商砚无力的摇了摇头:“许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罢。”更多的可能,大概是因为昨日的事。想着,他的心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商砚朝着她说:“事已至此,你回去歇息罢。”
商砚看着床上的红色,再一次被狠狠刺痛。
那血水,或许就是那即将成型的胎儿。
如今,却成了一滩血水。
一尸两命,四个字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心。
忽的,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
商砚抬头去看,步履匆匆的姜枝晚进了门。
她一进门,就怔在原地。
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场景。
而后眼眶泛红,朝着床边奔来。
似乎是走的太过急促,一下子跌在了床前。
她看向床的位置:“姐姐,你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傻事来……”
说着,她的眼泪就簌簌的落下。
商砚看她的模样,起身将她扶起:“晚晚,你身子弱不宜看这些场面的。”
虽是关心的话,可他的语气很淡,似乎还带着些疏离。
或许,他的心里也清楚。
俞时渺毫无留恋的死,是因为得知了他和姜枝晚的事。
她之所以如此决绝,是不是因为心死了。
而姜枝晚红着眼睛,像是动了真情,声音也带着哽咽。
“她是我的姐姐,我如何能不看?我怎能毫无关心?”
声泪俱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商砚没说话,他不知姜枝晚是真情还是假意。0
只是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只能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
因为这意外实在来的突然,让他生出一种无措的感觉。
姜枝晚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姐姐怎么会成这般模样,可查清楚了?”
商砚神色晦暗,沉吟许久才缓缓出声。
“阿烟,是服毒自杀。”
那毒药不仅杀了她自己,还杀了那腹中的孩子。
流了那么多血,只怕走的时候,亦是痛苦万分。
商砚脸上划过一丝痛意,他不敢想俞时渺的心,该是有多狠。
听到他的话,姜枝晚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笑。
不过一瞬,她便红着眼眶,一脸惊叹的模样:“为何会如此?”
商砚无力的摇了摇头:“许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罢。”
更多的可能,大概是因为昨日的事。
想着,他的心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商砚朝着她说:“事已至此,你回去歇息罢。”
而后朝着下人吩咐:“将夫人收拾利索,送去祠堂停尸。”
说完,他便朝着门口大步迈出。
这里实在让他觉得压抑,喉咙处更是有些发紧,呼吸不畅。
以至于他没有看到,他身后的姜枝晚眼里闪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姜枝晚实在觉得畅快。
她不费一分一毫,俞时渺就死了。
往后,她就是这相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她如何也没想到俞时渺会服毒自杀。
来时,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是这样天大的好事。
只是望向远去的商砚,她的眼中闪过暗芒。
他不该是这般态度的。
商砚在为俞时渺难过,可他的心里不早就没了俞时渺吗?
毕竟他甚至愿意让俞时渺剖腹取子,只为了自己身体的康健。
姜枝晚想不明白,于是她跟着商砚出了门。
可商砚朝着书房的方向走的很快,脚步似乎还有些慌乱。
姜枝晚的眼神暗了暗,难道自己低估了俞时渺在商砚心里的地位?
她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
心,似乎畅快了许多。
于是,她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
第二日,听闻了消息的姜父,姜母也赶来了谢府。
商砚正在祠堂为俞时渺上香。
姜母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晚晚刚成婚,又逢着过年,她便死了,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