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是怎么想到这么面面俱到的理由的?”就连电子的机械音都带上了崇拜:“真的太聪明了!”黎苏烟笑了笑。岑森的问题再一针见血,也没有娱乐记者的嘴毒。当年她从娱乐圈脱颖而出,面对的第一关就是记者们提问的枪林弹雨。稍有错漏便会被夸大其词,登在新闻的头版头条。被骂得多了,就仔细了,她早学会了说话的艺术。但黎苏烟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事都看得明白,在那暗无天日的七年里竟从没想过脱身离开。可能从前脑子进水了,死过新换的比较干净。
乍然回头,对上岑森冰冷的视线,黎苏烟僵在原地,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和记忆中猩红的眼不同,和她印象中的岑森也截然相反。
像是冰冷嗜血的凶兽,下一刻便会扑上来,轻易割断喉管。
黎苏烟缩了缩脖子,强装着镇定:“你在说什么?我的简历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她说着发动了车子。
“我就是看你休息了,就想着在路边停一会,免得你睡不好。”
车子驶出去好几十米,可岑森仍是看着她。
他可以肯定,面前的女人瞒着些什么。
早在她面试的那一天,岑森便将她的背景调查了个彻底。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
可太过干净,却更显得不对劲。
现在看她辩解着,岑森冷笑一声,将话题挑明:“安倩是吧?家境不好,大学毕业几年一直没能有超过四位数的存款。”
“我是孤儿,上学用的是助学贷款,总要还钱的。”
黎苏烟目不斜视看着路况。
“不过话说回来,院长连员工的存款状况都要在意吗?”
车速越来越开,引擎声掩盖了声音中的颤抖。
岑森却冷笑一声,语气里威压尽放:“不,我只是佩服你,连上学用的都是贷款,是怎么学会那么标准的礼仪舞蹈的?”
黎苏烟一愣,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因为一直想嫁入豪门,所以整容成黎苏烟的样子,又学了点表面功夫装名媛。”
车内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岑森愣了愣,又靠回车窗上,不再说话。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更没想到面前的人会如此坦然。
不过活了三十多年,这种华丽的草包他不是没见过,甚至已经见怪不怪了。
半米开外,系统却在黎苏烟的脑内尖叫了起来。
“宿主,你是怎么想到这么面面俱到的理由的?”
就连电子的机械音都带上了崇拜:“真的太聪明了!”
黎苏烟笑了笑。
岑森的问题再一针见血,也没有娱乐记者的嘴毒。
当年她从娱乐圈脱颖而出,面对的第一关就是记者们提问的枪林弹雨。
稍有错漏便会被夸大其词,登在新闻的头版头条。
被骂得多了,就仔细了,她早学会了说话的艺术。
但黎苏烟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事都看得明白,在那暗无天日的七年里竟从没想过脱身离开。
可能从前脑子进水了,死过新换的比较干净。
把岑森送回去后,黎苏烟回到了家里。
这是安倩从前的家,说是公寓,也就只能放下床和桌子,还有个几平米的浴室。
纵使黎苏烟的物欲不高,还是有些受不了。
老旧的电梯缓缓升起,裸露在外的灯泡断断续续闪烁。
黎苏烟走出电梯,来到走廊的尽头。
午夜的走廊漆黑一片,尽头的13号公寓,是她现在住的地方。
黎苏烟摸出一把钥匙,发出叮当的声响,在走廊里阵阵回荡。
系统感叹:“真吓人,会不会有什么厉鬼追魂?”
黎苏烟却不以为然。
她不是没在天上飘过,周围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别人。
她悠哉游哉将钥匙插进锁孔,一下将门打开。
身后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等一下。”
黎苏烟吓了一跳,猛然回过头,却见漆黑的夜色中轮廓分明的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季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