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人喊她公主,有人唱着童谣哄她入睡。而看到最多的画面便是一个男人拿着糖罐笑着向她走来。他喊她“云云”,而她喊他“阿墨”。慕云被吓得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后,她看到周围熟悉的一切,又开始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正逢宇文墨端着药进来,见她醒了,他大喜过望。喊了声“云云”后便端着药坐到了她床边。他边吹冷汤药的热气,一便看向她询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难受?”
四下沉寂,只有一两声蛙叫。
沈连溪解释完又对着宇文墨添了一句:“上次不告诉你真相是怕你会刺激到云云。”
“她除了失去记忆还会经常头痛,每每都痛不欲生。”
宇文墨听完故事,心中已了然。
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已经消散,填满他心中的则是无尽的愧疚。
对于慕云,他实在欠她太多。
他垂下眸,声音低沉:“有办法可以治好她吗?”
沈连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没有找到,现在只能做到压制而已。”
他又转过头笑得自嘲:“枉我学医数十载,白担这神医的名号。”
“你不用自责。”
宇文墨眼神略有缓和开口:“我还要多谢你救了云云一命。”
“要不是你,她可能早就死了。”
沈连溪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我可经不起一国太子向我道谢。”
“这谢太重,我受不起。”
听到他的打趣,宇文墨有些难堪。
他表情僵在了脸上:“我早就不是太子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沈连溪不解:“为什么?”
宇文墨别开了眼,思绪飘散。
他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出宫前,我去向父皇请求找云云的尸体。”
“却被呵斥要是一走,我这太子之位也不必做了。”
“我没有办法,我当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沈连溪深思许久,难怪这次他孤身一人出行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侍从。
宇文墨看向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知道我对不起云云许多。”
“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
而沈连溪面对他的请求显然有些顾虑。
他一方面觉得要是拒绝宇文墨,自己看起来实在像个小人。
一方面又担心慕云会因为他再次受到刺激。
两两权衡之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宇文墨倒是率先出声:“你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会刺激到她。”
“等她醒来,我确保她没事后就会自行离开。”
一番话打消了沈连溪的顾虑,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
……
慕云总共昏过去两天,宇文墨不眠不休的也看护了她两天。
两天内,她不断做着和之前相同的梦。
梦里,出现了许多她没见过的人。
又人喊她公主,有人唱着童谣哄她入睡。
而看到最多的画面便是一个男人拿着糖罐笑着向她走来。
他喊她“云云”,而她喊他“阿墨”。
慕云被吓得猛然惊醒。
睁开眼睛后,她看到周围熟悉的一切,又开始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
正逢宇文墨端着药进来,见她醒了,他大喜过望。
喊了声“云云”后便端着药坐到了她床边。
他边吹冷汤药的热气,一便看向她询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头还疼不疼?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难受?”
这几个问题,慕云一个都没回答。
她只盯着宇文墨怔愣出神。
她面前这张脸竟与自己梦中的男人重叠。
一瞬间,她思绪变得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也跳的厉害。
见她没反应,宇文墨轻声开口:“云云,你怎么了?”
慕云回过神摇了摇头,看向他时眸光意味不明。
宇文墨见她没事,一颗紧张的心放了回去。
他舀起一勺药在嘴边吹凉又送到她嘴边。
慕云却没张嘴,淡淡抛出一句话:“我们……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