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妾也可以的……”姜母皱起眉:“做什么妾?你和她平起平坐已是给足了她面子。”“否则,该让她做妾,藏在深宅里别出去给王爷丢人!”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戳进了姜如烟的心窝里。但她面上不敢表现。咬紧了牙关,她对谢云舟打手语:【我不同意。】【当初你明明说过,此生只有我一个人,绝对不会纳妾……】谢云舟脸色微冷:【但她是你妹妹,你要我难做吗?】【况且,若不是你常邀请她来家里住,怎么会发生今日之事?】
此话一出,姜父姜母面面相觑。
而姜如烟呼吸一窒,心狠狠沉了下去。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姜枝晚每次想要她的什么东西时,就会用这招以退为进。
而她爹娘本就更喜欢能说会道的妹妹……
姜如烟心有不安,却不敢暴露出自己已经听得到的事实。
下一秒,她就见姜母向谢云舟行了一礼。
“王爷,我与老爷将这个女儿宠坏了,没想到她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她到底是我们的心头肉,万般不舍得她受此委屈。”
“不知王爷能否看在小女用情至深的份上,将她娶入府中,与阿烟同为平妻?”
清晰的话语,像一根锋利的长针贯穿了姜如烟。
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下,下意识看向谢云舟。
谢云舟便侧眼望过来,带着探究。
姜如烟立刻装作焦急的模样,打着手语问他:【你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妹妹跪下了?为什么母亲给你行礼?】
谢云舟眼神闪烁一瞬,回答:【晚晚想嫁给我。】
姜如烟皱起眉,终于能将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摆出来。
她颤着手打手语:【她为什么想嫁给你?你们……】
后面质问的话,她根本问不出。
那从昨晚就压在心里的苦涩和委屈冲红了她的眼眶。
见她如此,谢云舟打手语的动作有些急乱。
【阿烟,我只把晚晚当妹妹的,我只是替你照顾她,没想到会让她产生这样的心思。】
姜如烟忍着心痛:【那你不会娶她的对吗?】
谢云舟却沉默下来。
半晌,才打手语:【你们是姐妹,我知道你向来舍不得看她难过。】
【为了你,我愿意娶她。】
为了她?他愿意娶姜枝晚?
姜如烟从不知道,谢云舟竟然会说出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话。
更不明白,她爹娘最重脸面。
当初她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便被视作了家中的耻辱。
如今姜枝晚做出这种荒唐事,他们却能接受!
她的手藏在衣袖之下,不断攥紧。
姜枝晚见姜如烟始终没有表态,她可怜地抹起眼泪:“娘,姐姐不会同意的。”
“我做妾也可以的……”
姜母皱起眉:“做什么妾?你和她平起平坐已是给足了她面子。”
“否则,该让她做妾,藏在深宅里别出去给王爷丢人!”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戳进了姜如烟的心窝里。
但她面上不敢表现。
咬紧了牙关,她对谢云舟打手语:【我不同意。】
【当初你明明说过,此生只有我一个人,绝对不会纳妾……】
谢云舟脸色微冷:【但她是你妹妹,你要我难做吗?】
【况且,若不是你常邀请她来家里住,怎么会发生今日之事?】
一瞬间,姜如烟如坠深渊。
他和她妹妹厮混在一起,竟然还是她的错?
她还想动作。
却听姜枝晚忽然惊呼一声,昏倒在了姜母怀里。
谢云舟没有任何犹豫,打横将她抱起,步履匆匆:“喊医师来!”
姜父姜母也焦急地跟着离开。
唯独将姜如烟一个人抛下。
她怔怔的望着他们,心不断下沉,苦涩汹涌而来。
……
入夜,谢云舟还没回来。
姜如烟看着空荡的院子失神,心口快痛到麻木。
蜡烛又烧了半根,院子里终于传来动静。
却是好几个下人走进来,把她的东西一样样搬出去。
姜如烟站起身想阻止,却根本没人理她。
这时,谢云舟和姜枝晚并肩走来。
谢云舟握住她双肩,安抚地给她说:【晚晚怕冷,偏院在阴面,她身体受不住。】
【你身体安健,暂时委屈让让,到时候我让人给你多加些炭。】
姜如烟不可置信。
姜枝晚抢了她的夫君还不够,现在还没进府,就迫不及待地抢她的院子?
这根本不是她的妹妹。
是那披着皮的豺狼,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姜如烟指甲在手心里抠出血痕。
还没拒绝,姜枝晚上前开心地给她比划:【谢谢姐姐。】
紧接着她抱住姜如烟。
姜如烟却听她在耳边小声低喃。
“当初的毒就该多下点,让你不只是变成哑巴聋子,而是直接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