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林司珩早已睡死进去,对于温以诗的呜咽声没有任何反应。零零七急得团团转,温以诗晃了晃脑袋,喉间压出了几个字。“别喊了,我听到了,还死不了。”温以诗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嗓子里好像有团火在烧着。“给我唱首歌吧,我想听歌了,听会儿歌我就能睡着了。”“你想听什么?”零零七有些疑惑,却顺着温以诗的话应了下来。生着病的人,还是哄一哄好。“《虫儿飞》”断断续续地歌
另一侧的林司珩早已睡死进去,对于温以诗的呜咽声没有任何反应。
零零七急得团团转,温以诗晃了晃脑袋,喉间压出了几个字。
“别喊了,我听到了,还死不了。”
温以诗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嗓子里好像有团火在烧着。
“给我唱首歌吧,我想听歌了,听会儿歌我就能睡着了。”
“你想听什么?”
零零七有些疑惑,却顺着温以诗的话应了下来。
生着病的人,还是哄一哄好。
“《虫儿飞》”
断断续续地歌声响起,嘶哑的声线让歌曲变得有些怪异。
可温以诗却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温若薇贴在她的耳畔,轻哼着《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这是温若薇唱给温以诗独一无二的安眠曲,她走后,温以诗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颈间突然攀上的手臂,蓦地加重的力道让温以诗痛呼出声,她的脸色渐渐因为缺氧而变得青紫。
林司珩恶魔般的神情撞进温以诗的眸子,他的眉间满是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能要了她的命。
“温以诗,你有什么资格提若薇,喊她姐姐。”
“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疼也给我忍着,若薇死的时候比你疼上千万倍。”
温以诗眼角溢出的泪水滑落,烫的林司珩一颤,缓缓松了手,嘴里却仍然不饶人。
“你要好好活着,痛苦的活着,没有资格去死。”
滚烫的白水混着药物灌进了温以诗的喉间,呛的她直咳嗽,舌尖烫出好几个泡。
3
林司珩沉着脸做完清理,给温以诗贴上退烧贴。
在药物的作用下,温以诗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昏睡过去。
林司珩望着她的睡颜出了神,眉头紧紧皱着,嘴唇微抿,掏了烟朝阳台走去。
一夜的大雨,阳台湿答答的,林司珩似感受不到冷意,单薄的睡衣被风吹起了鼓包。
烟雾缭绕,迷了他的眼,烟灰燎了手,也顾不上,他只是看着室外的一片狼藉,定定出了神。
直到天光乍现,他带着一身寒意回了屋,徒留一地烟头。
温以诗梦中睡不安稳,枕巾又被她哭湿一片。
林司珩冷着脸给她戴上电子脚扣。
温以诗醒来时,林司珩已经去了公司,她触碰到脚扣时,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自她来到这个家开始,林司珩就给她禁了足,没有林司珩的允许,温以诗哪里也去不了。
零零七初来乍到时,问起她为什么不反抗。
温以诗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自嘲的笑笑,因为她也恨着自己。
明明只剩最后一步,姐姐就能和她的爱人远走高飞,不用被和林家的联姻所束缚。
如果不是她跟温若薇撒娇,想再一起祈一次福,就不会遇到山洪,再走不出那座山。
她和所有人一样,恨不得死在那里的是自己。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保姆敲着门,餐盒被递进来。
温以诗接过,进了屋子,食盒又被她扔在了一旁。
她抓起画笔在画布上肆意画着,这是唯一一件能让她提起兴致的事,温若薇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办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
温以诗从前学的芭蕾,画画对她来说有些困难,有时林司珩回到家看见她的画还会大发雷霆着全部撕碎甩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