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作精上身,前面突然乱了起来,“快跑啊,杀人啦!”“别往回跑了,快,往稟州跑,快呀~”“娘~,等等我~”“儿子,别丢下我~”“……”我们停了下来,曹一险象环生的避开了往回跑的人群,打马上前,“老爷,小姐,是那些不知情的,跑去米梁县城了,好像有贼人跟着追出来了。”“老爷,前面都是乱糟糟的人,还有被丟掉的东西,都挡在路上了,去稟州的官道暂时是走不通了。”赶车的马夫高声的说道。“老爷,往后退的路,几乎很难走得动了。”一名护卫也骑着马从后面过来。
昨天晚上,歇脚在我们周围的好几户人家,都被那些滥杀的贼人给杀掉了,受惊的其他流民,皆退避的远远的,就怕也会被殃及到,连那些可以裹腹的尸体,都没有去捡拾抢夺。
就算这会儿天亮了,也早已没有了打斗声,他们也只是朝这边张望着,不敢上前,又不甘心与那么多的‘食物’擦身而过。
“我们走吧,倒是亏欠那几户人家了,娃儿,等以后~,一定要记得提醒爷爷,给他们去庙里点上几盏长明灯。”老爷子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肃穆和萧杀,我点了点头。
“爷爷,我不会忘的。”
在我们一老一少说话的空档,老妈在老爸的掩护下,回了一趟家,裁了两块防雨布带了过来。
重新上路,车厢里的人都没有了往日欢愉的心情,车子颠簸的很厉害,也看不成书,我便靠着老妈的肩膀假眯。
就这么沉默了快一个多时辰了,老爷子突然连叹了好几口气,“娃儿,还是陪爷爷说说话吧。”
“我睡着了。”我说着,还发出了呼噜声。
“个小滑头,快点儿的。”
老妈拍了我一下,“老娘的肩膀都麻了,起开点儿。”
我正要作精上身,前面突然乱了起来,“快跑啊,杀人啦!”
“别往回跑了,快,往稟州跑,快呀~”
“娘~,等等我~”
“儿子,别丢下我~”
“……”
我们停了下来,曹一险象环生的避开了往回跑的人群,打马上前,“老爷,小姐,是那些不知情的,跑去米梁县城了,好像有贼人跟着追出来了。”
“老爷,前面都是乱糟糟的人,还有被丟掉的东西,都挡在路上了,去稟州的官道暂时是走不通了。”赶车的马夫高声的说道。
“老爷,往后退的路,几乎很难走得动了。”一名护卫也骑着马从后面过来。
“曹一,大约两刻钟前,我们是不是经过了一大片树林子?那儿好似有条小路的。”老爸问道。
“对。”曹一和那名护卫都点了点头。
“爷爷,或许生路在那儿呢?”我看向老爷子。
“转回去。”
老爷子一声令下,后车变头车,一部分护卫在前面驱赶着流民开路,一部分跟在我们的马车后面,负责警卫。
就在调转车队的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能听到从米梁方向而来的杀喊声了。
在艰难的前行中,我看到了之前差点儿就被他们缠上的那母子三人,慌乱的人群中,女人背着儿子,抱着女儿,推着的独轮车不见了,随身的包袱也不见了。本想当作没瞧见的,他们竟被后面跑过来的人推倒了,眼看着就要命丧于千腿万脚之中了,我终是心软了。
“曹一大哥,救救那母子三人。”
曹一转头锁定目标,脚往马背上一踩,飞身跃到了人流之中,将那母子三人拎着,左躲右避的带到了马车旁,扔到了车夫的旁边。
两个孩子被吓到了,呜哇呜哇的哭了起来,我将一块糖块敲碎了,掀起车帘子,递给了那个女人。
“是糖,给他们俩喂一些吧。”
还没从刚才的生死惊险中,回过神来的女人,眼神空洞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她怀里哭闹的女儿,机械的接过了我手里的糖。
“娃儿,除非天下太平,否则,你是救不完的。”老爷子语重心长到。
“唉,我知道啊,可是,我还是心软了,毕竟,之前我就救过那个小姑娘了,就当是不想浪费掉上次的善意吧。”我叹了口气,撇了撇嘴。
“唉,你呀,你呀~”
他才准备要数落我,车厢外面的女人回了魂,“是恩公,是恩公啊,谢谢了,谢谢了,从今往后,我们母三个的命,就都是您的了。”
我在车厢里问道:“你们都叫什么,从哪里来啊?”
“回主子的话,我们是齐州木和县丁家村的,贱妇姓王,未出阁之前,家里头都是大丫大丫的叫着的,并无大号。我男人姓丁,久病不治,在个把月前,他觉得他大限将至,便用他的身体,为孩子们换了一捧米,两个孩子,也都是起了丫头和狗蛋的贱名。”
“若人心相背,一纸契约,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作用的。你可想好了,若跟了我,便要至死效忠,他日倘有异心,我必让你们母子三个粉身碎骨,生不如死。”唉,算了,救得了一次两次,难不成还得再救他们一次,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自然得入乡随俗了,收几个下人不过分吧?
“主子,我丁王氏在此立誓,他日若是背主,肠穿肚烂,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丁王氏赌咒发誓到。
“我也是,我都听主子的。”那个小姑娘也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啊,乖~”说话还不顺畅的小子也跟着表着忠心。
隔着一道帘子,我看不见他们的样子,但莫名的想笑,战术性的轻咳了一下,“好,那丁王氏,以后我们便唤你丁嫂子吧,至于两个孩子,丫头就叫丁香,小子便叫丁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