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凄美的旋律从李权的二胡中流淌而出,明月被曲中的孤独意境深深打动,不知不觉间,她的头轻轻靠在了李权的肩头……次日清晨,李权一如昨日早早起床练习站桩。尽管一日的锻炼并未让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但他坚信陈夜传授的功法绝非凡品,因此他仍在院子里坚持扎马步。明月已然习惯李权清晨就开始锻炼的习惯,她坐在石桌旁,继续记录昨晚未完成的财务记录,两人各自专注着手头的事情,没有过多交谈。约莫一刻钟过去,尽管李权咬牙坚持,但腿部传来的强烈酸胀感迫使他不得不暂停下来。
明月欣然接受,反问:“那我要是输了呢?”
李权狡黠一笑:“你要是输了,就亲我一下怎么样?”
听闻此言,明月的脸颊刹那间泛起了红晕。
见明月娇羞的样子,李权淡然一笑:“逗你玩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明月问:“那你呢?”
李权答道:“我收拾完这里就回去。”
明月答应着,本想留下来帮忙,但一想起李权刚才的玩笑,脸颊又不禁泛红。
尽管她的武功已达到陈夜这类顶尖高手的水平,但毕竟她还是个未经情感洗礼的二十岁少女。
明月回到房间,却发现小秋和星儿正跪在地上,她不禁疑惑地问:“小秋、星儿,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她注意到一位身穿紫色衣裳的中年女子正站在小秋和星儿面前。
看到这位中年女子,明月心头一惊:“师父……您怎么来了?”
眼前的紫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任移花宫宫主叶红,也是明月尊敬的师傅和母亲般的人物。
叶红听出明月语气中的惊讶,轻轻哼了一声:“我要是不来,怎知你会如此大胆行事!”
“你怎么违背师命,偏要在诸位皇子中选择最为不起眼的九皇子!”
叶红板着脸,同时对小秋和星儿呵斥道:“还有你们俩,我让你们盯着宫主,为何不据实禀报?”
目睹师尊发怒,明月立刻半跪在地,她解释:“师尊,此事与月儿、星儿无关,是我个人决定的。”
叶红听后微微阖眼,下令:“你们先退下。”
小秋和星儿不敢违抗,遂退出房间。
待二人离开,叶红再度将目光聚焦在明月身上,冷冷质问:“我闭关前反复叮嘱你只能在太子和三皇子中择一,为何你擅自更改命令?”
明月恳求叶红理解:“师尊,请相信雪儿的选择。
尽管九皇子相较于太子和三皇子并不受宠,但他绝非外界所说的废物。”
明月与李权相处虽不长不短,但她惊奇地发现自己难以看透这位名义上的丈夫。
京城传言九皇子无能,但他却创作出两首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赢得了大康所有读书人的敬仰。
坊间都讲九皇子沉迷享乐、贪恋美色,但面对江湖公认的绝色美人,他始终保持尊重,不曾对她有过任何强迫。
从繁华京城来到陌生的凉州,李权从容应对赵望多次刁难,明月总觉得他身上萦绕着一股神秘气息,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
听完明月的陈述,叶红起身道:“仅会吟诗作赋又能成就什么大业?历史上有几个是靠写诗登上高位的?”
虽然叶红也听说过李权如今在文坛声名鹊起,但她依然认为太子和三皇子才是移花宫的最佳选择。
见明月无法改变主意,叶红无奈叹息:“好吧,既然事已至此,就先这样吧。
但你要记住,给你一年时间,若一年后他仍旧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那时休怪我无情。”
叶红语气温和了一些:“雪儿,我们为达成大计筹划多年,如今成败全系于你一身。
你真的忍心让我们移花宫几代人的努力毁于一旦吗?”
面对叶红的询问,明月低头不语,内心深处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片刻过后,明月徐徐抬起脸庞,坚定地说:“好,我答应师父。
若是一年内他达不到师父设定的标准,那时候我一切都听师父的安排。”
恰在此刻,李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然而,当李权步入房间时,发现屋里只剩下明月一人。
“哎,我刚才好像听到屋子里有人讲话,还以为是小秋和星儿呢,原来就你一个人?”
李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解地摸了摸头。
明月关上敞开的窗户,淡然回应:“她们已经休息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
李权环顾四周,确认无其他人后,随意地回应:“哦,可能是我听错了。”
李权敏锐地觉察到明月的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关心地询问:“你好像不太开心?”
明月被问得一惊,竭力掩饰着情绪:“啊,是吗?”
李权见状,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他挨着明月坐下,轻声劝慰:“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聊聊,也许说出来心情会好一些。
以前我也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从离开京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尽管在凉州遭到赵望的屡次为难,但对比京城那暗潮汹涌的环境,李权更喜欢武威郡的宁静清新。
明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吐露心声:“我……其实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往事,所以情绪不高。”tຊ
李权误以为她说的是在金凤楼的经历,于是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要迎接全新的生活。”
说着,李权轻轻地握住明月的手,这一接触,明月仿佛被电流穿过,但很快她调整了情绪。
“你可以再为我演奏一次《二泉映月》吗?”
明月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李权微微挑眉:“现在?”
明月认真地点点头。
李权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同意,随即从箱子里取出二胡。
当那凄美的旋律从李权的二胡中流淌而出,明月被曲中的孤独意境深深打动,不知不觉间,她的头轻轻靠在了李权的肩头……
次日清晨,李权一如昨日早早起床练习站桩。
尽管一日的锻炼并未让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但他坚信陈夜传授的功法绝非凡品,因此他仍在院子里坚持扎马步。
明月已然习惯李权清晨就开始锻炼的习惯,她坐在石桌旁,继续记录昨晚未完成的财务记录,两人各自专注着手头的事情,没有过多交谈。
约莫一刻钟过去,尽管李权咬牙坚持,但腿部传来的强烈酸胀感迫使他不得不暂停下来。
“呼~这李前辈留下的秘籍难度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原本以为站桩锻炼极其简单,结果现实却给了李权一个下马威。
明月见状,停下手中的账本,将手帕递给满头大汗的李权,关切地说:“实在不行就稍微少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