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莘露出标准八颗牙微笑:“放心,四下无人,还没监控,我对你做什么都没人知道,你可以告,但我不会承认。”她的表情相当无害:“有谁会相信你呢?”文森毛骨悚然:“你这手段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个好人?”秦莘撇撇嘴:“对付你这种人,难道我还该默念礼义廉耻?揍你就完了,你管我什么手段。”文森:!!!!!!大丈夫能屈能伸,文森说怂就怂。“姐,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思绪纷扰中,一只白嫩的手伸到他眼前:“拉你tຊ起来?”
陆言看着这只手的主人,她神色坦然,眼底没有同情,没有鄙视,没有讥讽或者嘲笑,唯有澄澈一片。
他将手放在秦莘掌心,起身时却因为护着弟弟蹲太久腿发麻歪了一下。
其实这种程度,陆言只要稍努力逼自己坚持一下就能站稳,可当他看到秦莘朝他伸出的手,他忽然就不想坚持。
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莘扶着他的肩,两人靠得极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后知后觉感到唐突,陆言不知该作何反应,就在这时,秦莘抬起手臂,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拍了拍——她难受的时候,外婆就是这么安慰她的。
陆言纷乱的心绪忽然就被这轻轻几下拍顺,在这种乱糟糟的时刻,他甚至还能笑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怎么又是她……怎么总是她……
怎么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她就这样出现了呢。
这样极尽温柔,这样不容拒绝,这样一寸寸暖了他心口本该被寒冷萧瑟填满的缝隙。
【叮,陆言好感度+10,当前总好感40。】
秦莘移开视线,把人放开,顺手捏捏自己有些热的耳垂。
呀,她这样,算不算占了陆男主的便宜?
已经平复好心情的陆生看看哥哥,看看秦莘,突然问:“姐姐,你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就跟变魔术似的,陆言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眨眼间通红一片。
他一把捂住弟弟的嘴:“抱歉,童言无忌。”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跳忽然就乱了呢?
秦莘跟陆言陆生回到病房,发现药瓶和衣物散落一地,病床上连被褥都叫人掀了——显然是那位舅妈的杰作。
幸亏新药的包装过硬,被陆家舅妈这么折腾,也没让药丸撒出来。
“按照你们对刚刚那人的了解,她是不是还会再来?”
陆言兄弟俩同时皱紧眉头,秦莘一看就懂了。
还是得想个办法,不然就算那人没法要走已经交付的住院费,这三天两头闹事,院方受不了,其他病人会觉得困扰,陆言和陆生也少不了被迁怒。
那舅妈一张嘴毫无底线,胡说八道还理直气壮,败坏陆言名声根本无所顾忌,该不会原剧情里陆言错过高考也跟她有关吧?
等陆言收拾好病房,又去和其他病人道过歉回来,秦莘已经离开。
陆生的床头放着用保温盒装好的馄饨,打开还是热的。
“姐姐刚走。”
陆言抿唇,给弟弟盛好馄饨:“你先吃,天黑她自己走不安全,我送她回家。”
医院离秦家不算太远,秦莘算了算打车的价格,决定夜跑回去。
钱不钱的不重要,就是突然想锻炼身体。
然而夜跑到中途,她敏锐地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她神色不变绕进一条人更少的巷子,而后没多久就被堵住了去路。
来的还是熟人。
秦莘歪了歪头:“马森?”
“我踏马叫文森!”文森本森火冒三丈。
秦莘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男人,特淡定。
“找我有事?”
文森从被秦莘扔进湖里后第二天就开始发烧,还被节目组要求配合演出很欣赏秦莘的样子,憋了一肚子录完节目刚从医院挂水出来,就看见让他恨到牙痒的人。
起初他以为是错觉,跟了一段才确定真的是冤家路窄。
“臭丫头,识相的,把手机交出来!”
那破录音他今天必须删干净了!
上次吃这丫头的亏是因为自己不够警惕,也担心她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今天这一没镜头,二没目击者,他就不信拿捏不住她。
没错,文森至今都觉得那天掉进湖里是因为自己没站稳,被秦莘钻了空子,认真单挑的话他一只手就能摁住她。
在节目上配合是因为时影帝的经纪人亲自交涉,他惹不起,也怕惹恼了秦莘在直播里鱼死网破。
现在下了节目可就不一样了。
这么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片子,还不是任由他捏圆搓扁?
秦莘眨眨眼,满脸无辜问:“那我要是不识相呢?”
文森冷笑着将关节压得咔咔作响。
“那待会儿最好忍住,别乱叫。”
他满心以为会看到秦莘惊慌失措泪流满面求饶的场面,哪知眼前人只是微微一笑。
“嗯,你也是,乖,别叫。”
文森:?????
小丫头的身影在眼前一晃,下一刻,文森感觉左肋下方一阵钝痛,他刚痛呼出声,嘴里就被塞了只鞋。
“啧,不是说了不叫嘛。”
哪怕是很多年以后,文森也没想明白,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究竟是怎么在有准备的前提下,被一个高中女生打得满地找头。
文森擦着鼻血泡四下张望。
“你信不信我告你人身伤害?”
秦莘露出标准八颗牙微笑:“放心,四下无人,还没监控,我对你做什么都没人知道,你可以告,但我不会承认。”
她的表情相当无害:“有谁会相信你呢?”
文森毛骨悚然:“你这手段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个好人?”
秦莘撇撇嘴:“对付你这种人,难道我还该默念礼义廉耻?揍你就完了,你管我什么手段。”
文森:!!!!!!
大丈夫能屈能伸,文森说怂就怂。
“姐,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秦莘踹他:“你说放就放,我不要面子的啊?”
哐当一声,顺着这个声音,秦莘和文森看见了站在小巷子口面露惊异的陆言。
文森对这张脸有印象。
听得踩着他的女魔王问:“你怎么来了?”
他一时愣住:“你们俩认识?”
下一刻无能狂怒:“你故意找我麻烦是为了给他出气?”
他就说这臭丫头分明给自己投票,事后却处处给自己添堵,一点儿也不像是一见钟情的样子!
秦莘摸摸下巴,脚下用力,文森痛叫着想起自己立场,又迅速切换回怂包模式:“那您感受一下,现在消气了没?”
秦莘忽然灵光一闪,拍着文森的脑瓜夸奖:“你小子,好像演技不错?”
陆言实在放心不下,大路上没看见秦莘就往几个没监控的暗巷走,打算看一圈确认她不在就回去。
没想到走着走着隐约就好像听见了秦莘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痛呼和哭喊的动静,他一着急,随手捡了根木棍就冲了过来,没想到居然看见这样离奇的一幕——
看起来瘦弱可欺的女孩单脚踩在高大男人的背上,将他的胳膊反拧在身后。
她说:“就用你的身体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