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盈目的已经达到,这下两个人都坠了马,她的处境也就没那么艰难了,接下来只要装作受伤,然后将烂摊子甩给苏云苓就行了。反正是输,自然要拉个人垫背。坠马的北渊圣女已经再次爬上了马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月盈还要上去再较高下时,她却往大皇子身边软软一倒,“我的脚崴伤动不了了,请皇上允许让我二妹妹替我与北渊圣女一决胜负吧?二妹妹她很小就和马打交道,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苏云苓好不容易偷偷塞了一块儿玫瑰酥饼在嘴里,景昭帝就带着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她。
随着苏月盈一起滚落神坛的,还有景昭帝以及大殷子民的脸面和尊严。
“哈哈哈……”北渊使团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狂妄到丝毫没有顾忌景昭帝和一众朝臣的脸面。
景昭帝脸黑如墨,萧南川想上前关心苏月盈,可顾忌到场合和身份还是忍住了。
萧霁尘始终面无表情作壁上观,大皇子和玄墨一左一右将一身狼狈的苏月盈扶了起来。
难堪和愤怒让她几乎忘记要控制表情,一炷香已经过去了一半,神坛之上的北渊圣女距离完全控制那匹烈马已经不远了。
按照规则,只要一炷香的时间还没过,她就还能继续,可即使现在立刻爬上马背,时间也来不及了。
她可以输,但绝对不能输得如此难看。
她紧忙呼叫系统,消耗五十点气运值让北渊圣女的马直接发狂。
系统取走五十点苏月盈的气运值后,神坛上的北渊圣女也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景昭帝在看见北渊圣女也坠马后,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苏月盈目的已经达到,这下两个人都坠了马,她的处境也就没那么艰难了,接下来只要装作受伤,然后将烂摊子甩给苏云苓就行了。
反正是输,自然要拉个人垫背。
坠马的北渊圣女已经再次爬上了马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月盈还要上去再较高下时,她却往大皇子身边软软一倒,“我的脚崴伤动不了了,请皇上允许让我二妹妹替我与北渊圣女一决胜负吧?二妹妹她很小就和马打交道,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苏云苓好不容易偷偷塞了一块儿玫瑰酥饼在嘴里,景昭帝就带着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她。
不是……这关她什么事?
苏月盈口中的苏云苓很小就和马接触,是指她被柳氏关在马厩睡了半个月?
还是指在苏月盈和一群公子小姐打马球时,故意把球击到犄角旮旯,要她满场去捡球啊?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苏月盈故意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她,无非就是知道自己没有获胜的希望,所以干脆拉她下水。
然而景昭帝似乎认准了苏云苓赢不了,神色恹恹摆了摆手,“罢了,这一局……”
“皇上,民女愿意一试……”苏云苓想起要被迫背井离乡,沦为低贱玩物的那三百名女孩,她也没法坐视不管。
景昭帝闻言倒是并未多问,或许是他心里也还抱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征求北渊使团的意见,显然骄傲自大的北渊人并未把任何大殷女人放在眼里,一个个都表示请随意。
眼看一炷香已经燃烧大半,景昭帝忙让苏云苓抓紧时间。
苏月盈原本的计划是只要她点了苏云苓的名,不管她答不答应替代自己上场,怯场和无能都会让景昭帝因为失败迁怒到她。
但她没想到苏云苓居然会主动请缨,这倒是小瞧她了。
可那又如何呢?除非她骑的不是一匹烈马,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马背上坐稳都不可能。
苏云苓看着她满是算计的脸,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可惜啊!只怕要让她失望了。
苏云苓接过侍卫手里的缰绳,抬头看向这匹枣红马因为暴躁而猩红的眼睛。
她拍了拍它的马鬃,高声道:“马兄,让我骑十圈,事后我放你回去和你媳妇儿团聚好不好?”
“哈哈哈……这是哪里找来的女子?可真是个妙人儿啊……”
听到苏云苓这话的北渊使者们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很快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再也笑不出来。
大殷这边的一众王公大臣也跟着目瞪口呆。
因为苏云苓与那马‘沟通’后,它竟然主动把身子蹲得低了些,似乎是为了让她更方便爬上去。
果然,苏云苓翻上马背后,轻轻一夹马肚,它就宛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苏云苓尽量伏低身子,减轻风的阻力,好让它跑得更快。
一人一马配合得天衣无缝,原本暴躁易怒的烈马哪还有半分之前的狂躁?
不止神坛边上的人惊呆了,连北渊圣女也愣住了。
原本北渊圣女已经勉强跑出了两圈的优势,可由于马儿还是不太愿意配合,很快就被苏云苓追上并超越。
“哈哈哈……好哇……”景昭帝大喜。
北渊三王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了。
苏月盈的眼神更是在不可置信和怨毒中扭曲。
萧南川望着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女子,心情莫名复杂。
萧霁尘平静如水的眸子深不可测,端坐于案前独享置身事外的宁静。
随着苏云苓驾着马儿在一炷香彻底燃尽的一瞬,她以领先六圈的优势赢下了这场对决。
不仅守住了大殷的尊严,也拯救了那三百名无辜的大殷女子。
当然,更重要的是,狠狠打了苏月盈的脸。
苏月盈这会儿肯定后悔死了吧,本想让她分担帝王之怒,哪知竟让她出了风头。
苏月盈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比她更不服气的是北渊使团和他们的圣女。
北渊圣女当即表示抗议,她认为苏云苓根本就没有靠实力驯服烈马,而是靠运气侥幸获胜,所以这场对决不公平。
苏云苓反问:“那请问圣女觉得该当如何才算公平?”
北渊圣女和三王子对视一眼后,提出换马再比一场,而且要她亲自选马。
在景昭帝担忧的目光中,苏云苓直接答应了,很快另一匹不愿与任何人接触的野马便被强行拽到了苏云苓面前。
“如此野马别说一介女子,就是久经沙场的裴将军都未必能驯服吧?”大殷群臣唏嘘。
裴将军和徐翰堂更是把担忧挂在了脸上,如果可以的话恨不能取而代之。
萧霁尘微微敛眸,饶有兴味般打量起那一人一马,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女会再次给人惊喜。
新的香被点燃,北渊圣女率先上马,还不忘朝苏云苓投去一抹挑衅。
苏云苓无奈摇头,伸手接过缰绳二话不说就跃上了马背。
令人咂舌的是,上一瞬还狂躁不安的野马,在她骑上马背后瞬间温顺下来,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超越了还在和马儿努力磨合的北渊圣女。
“不可能!这可是本圣女亲自挑选的野马,它怎么会甘心让你骑?”
苏云苓淡然勾唇,“可能是我比较可爱,天生就招动物喜欢吧……先走一步了。”
北渊圣女见苏云苓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讨动物喜欢是吧?你等着……”北渊圣女取出挂在腰间的骨笛,吹响了召鹰的信号,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次的曲调明显激进许多。
不出片刻,三只老鹰就出现在了神坛上空,它们稍作盘旋直向苏云苓俯冲而去。
“这北渊圣女怎能如此狡诈?”这一幕让人不忿。
北渊王子一脸纨绔,“你们大殷人不tຊ是常说兵不厌诈吗?这不过是为了取胜展示的本领,这有何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