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竟压低声音叫他好几声,他才勉强哼哧说:“摔了。”程竟似乎暗暗叹了口气,“以后小心点,别跑太远。”程河飞快点头,程竟又叮嘱他几句,怕他没听进去,好性子重复叮嘱他。他刚病好,程竟伸手探他额头,又摸自己的额头对比感受一下,温度正常,继续说:“过几天我们要搬家了,你有些东西你要自己收拾,记住了。”程河眼睛突然一亮,“回家吗?”程竟脸上有些落寞,程河虽然傻了,可他还记得他们以前的家
程竟压低声音叫他好几声,他才勉强哼哧说:“摔了。”
程竟似乎暗暗叹了口气,“以后小心点,别跑太远。”
程河飞快点头,程竟又叮嘱他几句,怕他没听进去,好性子重复叮嘱他。
他刚病好,程竟伸手探他额头,又摸自己的额头对比感受一下,温度正常,继续说:“过几天我们要搬家了,你有些东西你要自己收拾,记住了。”
程河眼睛突然一亮,“回家吗?”
程竟脸上有些落寞,程河虽然傻了,可他还记得他们以前的家,有父母在的那个家,头几年搬出来的时候,程河一个劲哭着吵着要回去,程竟不忍心告诉他,那个家是彻底回不去了。
他再哭再闹也没办法。
程竟摸他头发:“不是,搬去另一个地方。”
晚上八点多,程竟让程河洗完澡换了衣服,今晚不用他喊,程河出奇的乖,吃了药就回房间睡觉,安静的不行。
程竟等他睡着了,才搬了张椅子坐在门槛上,手卷了一根烟抽抽着,他很少抽烟,只有感觉到压力的情况下,他才会抽烟静一静。
说起来,他也有几天时间没看到薛菱了,脑海深处浮现一张青春朝气的面庞,浑身皮肤白的耀眼,笑着的时候,眼尾上挑,似乎像在勾人魂。
他得承认,私心的承认,她是一个漂亮的的小姑娘。
可也仅此而已。
四下无人寂静的院子里,他告诉自己这种女生会有更好的前途,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她还小可以任性,可他早过了任性的年纪。
一根烟燃到尽头,程竟的手抖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大门方向,心里放佛有什么滑过,撩起阵阵波澜,可很快又消失在幽黑的深处。
大门口空无一人。
程竟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忽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是程河站在阴影的角落里,眼睛通红看着他,积攒了一晚上的情绪顷刻爆发,“妹妹不见了,我又把妹妹弄丢了!”
程竟还没反应过来,程河哭出声了,嘴里含糊不清重复喊妹妹、妹妹。
“出什么事了?”
“妹妹丢了,那个人是妹妹,她回不了家了,是我不好,我把她搞丢了……”
程竟连忙追问:“不要哭,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妹妹是不是薛菱?是她吗?”
程河净点头,含糊不清说了白天发生的事,他表达不清楚,还是程竟大概猜测到的,而能让他最确定的是程河原本应该和薛菱在一起,可程河跑回家了,而薛菱还没有回去。
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肯定是不安全,也不知道她这会在哪里。
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是因程河而起,程竟拿了手机和手电筒就要出门找人。
程河害怕不敢跟去,程竟让他在家等着,便急忙跑出去了。
……
薛菱一个人漫无目的瞎晃,好不容易走出巷子,却再也找不到程河了,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她还在找,万一那小傻子出什么事她怎么和程竟交代。
19.冲动
薛菱不认识路,问了几个路人,顺着大路朝前走几百米,左拐右拐,再直走,才能到她家附近。
她一边走一边踢脚,一边心里暗骂程河,这傻子忽然发什么疯,到底跑哪里去了!
街道两旁的小商铺都把门关上了,远处零星亮着昏黄的灯,薛菱顿时感觉有些落寞冷清,越想越难受,被厌弃的感觉油然而生,自从薛郁死后,她最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