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宋晚茵提着食盒重新回去的时候,房门紧闭,推也推不开,应该是锁了?她又看了看,发现屋子的蜡烛也灭了。是他吹灭的吗?他就这么怕她来?周围还是湿漉漉的,她特别不喜欢,总觉得裙子都得湿了。“淮肃哥哥?”“你不饿吗?”她提着食盒,久久不动,就等着他开门。她在赌,赌他开不开门。后来她赌输了,他没开。算了,不开就不开,她自己吃。宋晚茵随便的拿了一张凳子过来,她就坐在了他的门口吃。
陈淮肃的声音带着极大的凶意,宋晚茵后退了一步:“暂时扯平了。”
她还是满脸的笑意,她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她的目的很明确,她只要一个孩子。
宜林郡城的郎君她大都看过了,不是长的太肥丑就是妻妾成群。
唯一一个还过的去的还是梁仲!
可是她上辈子在他手里栽过了,她不想重蹈覆辙了。
要不是陈淮肃上辈子至死都没娶妻纳妾,她也不会选择他生一个孩子。
“淮肃哥哥,你饿不饿?”
她摸了摸食盒里的饭菜,都凉了。
“你等等,我去将饭菜加热一下。”
她提着食盒出门,打算在他的院子将就加热一下。
让她意外的是,这个灶台像是很久没用过一样,那他平常怎么沐浴?他也不用吃饭吗?
连柴火都没有!
宋晚茵愣了许久,最后还是认命回了自己的屋子那边加热。
重新加热很快,饭菜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她的肚子再一次咕咕叫。
这一次,她再怎么样都要和他一起吃。
不对,不管他吃不吃,她都要去他屋子吃!
然而,等宋晚茵提着食盒重新回去的时候,房门紧闭,推也推不开,应该是锁了?
她又看了看,发现屋子的蜡烛也灭了。
是他吹灭的吗?他就这么怕她来?
周围还是湿漉漉的,她特别不喜欢,总觉得裙子都得湿了。
“淮肃哥哥?”
“你不饿吗?”
她提着食盒,久久不动,就等着他开门。
她在赌,赌他开不开门。
后来她赌输了,他没开。
算了,不开就不开,她自己吃。
宋晚茵随便的拿了一张凳子过来,她就坐在了他的门口吃。
香味飘散,她就是故意的。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宋晚茵吃饱就离开了。
今天天气不好,她打算回去泡一个澡。
而屋内的陈淮肃,肚子咕咕咕的叫不停,他的眉头皱不停。
指尖攥紧又松开,他望向了门口那边,即使他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他连她吃东西细碎的声音都能听见。
陈淮肃的脑中下意识的闪现了一个模糊的人脸,他并不知道宋晚茵长什么样子。
她到底是谁呢?
他低着头,浑身无力,噩梦之后的钝痛感袭来,他呼吸急促了几分。
漫长的黑夜,唯有他清醒着,他需要自渡。
他想,死了才好!
这一晚,宋晚茵美美的泡了一个澡,她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以后要走的路。
等她有了孩子,她就离开宜林郡城,和爹爹回老家生活。
她又想,那陈淮肃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她生一个孩子呢?
希望不要太久,最好是能在这一年内怀上。
后来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时间本来也不早了,周围更是寂静。
偶尔有打更声响起,更显安静。
宋晚茵罕见的做起了梦,这还是她重生到了现在这么久,第一次梦见了上辈子。
梦见她嫁给梁仲的那一年,她刚刚及笄,她欢欢喜喜的拜别了爹爹上了花轿。
宋父是想给她招婿的,可是她从小和梁仲一起长大,对梁仲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只以为郎情妾意,非要嫁给梁仲。
事实证明,她错了。
梁仲一开始确实对她不错,但是他对容云也不错。
他不愿伤害每个人,所以对每个人都好。
他不拒绝梁老夫人塞给他的人,或者他拒绝了,但是后来没忍住。
他走了十年,回来的时候,孩子八、九岁了。
真是嘲讽。
梦中的画面一转,她嫁到梁家的三个月后。
那是她第一次生重病,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病的这么重,病了那么久。
“咳咳咳咳。”
梦中的她脸色苍白,像是得了绝症一般。
她进门不久,夫君离府,婆母重病,种种现象都好像在说,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
那个时候她还满心欢喜的想到梁仲回来,何况,不等他回来她又能如何呢?
世道就是这么可怕,女子一有半点污点都会被放大。
一女不嫁二夫,世上对女子就是如此苛刻,她上辈子就是如此被禁锢了。
蹉跎了自己,蹉跎了岁月,也对不起爹爹。
……
宋晚茵睡的不安稳,额头都被汗湿了。
“不,不。”
“不是我的错。”
梦里是梁老夫人指责她的时候:“没用的人,连自己的夫君都留不住。”
“可怜我的儿,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该如何?”
“你要让我这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她嫁到梁府这么多年,听的最多就是梁老夫人的谴责。
可是,这根本不是她的错。
那个时候她却忍下了这个委屈,因为梁仲是她的夫君,梁老夫人是她的婆母。
世人都要她孝敬长辈,将夫君当作天。
这些可怕的世俗规矩让她喘不过气。
这一次,她不想这样了。
宋晚茵被惊醒了,衣服湿了一大半。
她重重的喘着粗气,她就怕现在的一切都是梦。
还好,还好,不是梦!
她下了床,打开窗户,遥遥的向不远处望去,她想看看陈淮肃的所在地。
这周围如今她只认识他一个人,看着他当然比较安心。
当然,夜色浓重,她什么都看不见。
噩梦所带来的压迫将她逼的心慌,宋晚茵重新窝回床上,然,她再也睡不着了。
和她一样睡不着的人当然还有陈淮肃。
他从宋晚茵离开之后就一直没睡着,破旧的被子蒙在头上,他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怕黑,一个瞎子竟然也怕黑!
陈淮肃靠在墙角,浑身一动不动,肚子再一次咕咕咕的叫不停。
饥饿让他浑身都变的不对劲,呕吐感越发的强烈。
他的眉头皱紧,再也忍不住的从床上起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要死死不掉的感觉。
他摸黑一直往前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后来,他从角落边拾起了被他丢掉的食盒。
那里面是那个女人早上给他带来的肉粥。
他沉默着吃了,粥很凉很凉,不过还好,没有变味,还能吃。
他像是一个小偷,吃着不属于他的东西。
黑暗中,陈淮肃的背影充满了孤寂……
……
作者话:今天是可怜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