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好似心事重重。闻淮声睁开眼,侧头看她,“王妃为何难眠?”赵檀抿着唇,看着他却开不了口,毕竟,这关乎男人的颜面。特别是闻淮声,他曾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天之骄子……即便他善待了自已,但她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他的底线。“妾身……”她干脆伸手,试探得探入了男人的被窝里,柔荑轻轻得搭在男人的腰腹上。“王妃,这是为何?”闻淮声整个心脏都狂跳不止,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就像是喝了醉人的酒,醇而迷。
“嗯。”
男人已经没法儿开口说别的话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粘住,多说两个字都能叫人听出不对劲来。
良久,一双柔软的手为他宽衣,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攥住了她……
“王爷这是何意?”
赵檀盯着那双攥着自已的手,骨节分明,白得不太正常,那青筋却显得很有力量感。
“身上的疤就不必了。”
“可是之前王爷不是也涂过了吗?既然要治,便一起治了吧。”
闻淮声深呼吸一口气问道:“王妃不喜欢那些疤?”
问完,闻淮声觉得自已有病,胆儿小的女人们,有哪个喜欢狰狞的疤呢?
不待她回答,便松了手,“那就听王妃的。”
“王爷,妾身是不是惹您不快了?”赵檀觉得闻淮声怪怪的,性格有些拧巴。
具体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别乱想。”
“是。”
她为他宽衣,但,怎么也不可能松开一双手攥着的被褥。
一开始,赵檀还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渐渐的,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日伺候闻淮声沐浴时,跌入桶里,她握着的东西……
难道是那物件有反应?
她对洞房时,男女要行周公之礼的事情,脑袋里并没有准确的概念。
只知道男女要睡觉。
会脱光衣服,女子会落后,从此成为真正的女人……
可,周公之礼具体怎么做,她是不知道的。
“脸红什么?”闻淮声看她动作缓慢,衣服退了半天,还未脱下就问。
谁知道,女人红透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般反应,心里却有种愉悦感。
“没,没有。”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闻淮声笑道:“本王看到王妃的脸红透了。”
赵檀对上男人的眼,努努嘴道:“王爷非要打趣妾身吗?”
一边说,直接将他衣衫退尽,随后挖了药膏在他身上那些疤痕上涂抹。
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
虽然,面前人是她夫君,可到底还是有几分害羞的啊。
闻淮声苦笑一下,赵檀正好看到了。
“王爷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赵檀没来由的说一句。
闻淮声瞬间愣住,良久却什么也没有说了。
若他不曾毁容,或许吧……
赵檀看他抿唇不语,怕他误会生气,说道:“王爷可以应允妾身一件事吗?”
“何事?”斟酌着开口,闻淮声想,除了离开他,其余事,他都能应允吧。
他想,就算赵檀暂时忘不了那个男人。
可时日一长,她总归会明白,自已才是她最终的归属吧!
他直视着赵檀,心想,只要你愿意跟着本王,本王必然会给你想要的体面……
她被他炙热得眸光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曾闻王爷龙章凤姿之姿,若妾身侥幸真治好了王爷,往后,见着妾身的时候,可否笑一笑?”
“对着你——笑?”
他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要求竟是这样。
“嗯,对妾身笑,”她继续涂药膏,“妾身自幼从未被家人真心相待过,往后,王爷便是妾身唯一的天。”
她将自已视作天……
闻淮声心口扑通扑通狂跳。
涂药的赵檀一怔,她听见了男人狂跳的心声,他为什么会忽然心跳加速呢?
一个装作无事。
一个装作不闻。
两刻钟之后,总算是涂好了。
闻淮声已经躺在床上,而赵檀,则准备去熄烛火,让闻淮声喊住,“先上床。”
赵檀知道闻淮声的本事。
依言上床,只见他大手一挥,那些烛火瞬间明灭。
躺在床上,赵檀偷偷瞄了一眼闻淮声。
昏暗之中,他双手抱胸,规规矩矩的躺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努力的去想原书中,关于闻淮声的所有事情,可惜,她能想起的太少了。
比如,她逃婚,被打断手脚丢弃在赵家门口,冻死在寒冬之后。
闻淮声作为唯一的大反派,他后来为何不娶妻了?
如果他娶妻,皇位根本不用他去争,只要生个儿子,皇帝肯定会封为皇太孙的。
如此,闻淮声就能当个闲散太上皇。
哪里还有闻御称帝,赵雨曦为后的剧情?
所以……
闻淮声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她虽然饱读医书,但对男人那方面却不擅长,更从未研究过……
想着这个可能,赵檀眉头紧蹙,心口像是被人揪着,微叹一声,轻声喊道:“王爷……”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好似心事重重。
闻淮声睁开眼,侧头看她,“王妃为何难眠?”
赵檀抿着唇,看着他却开不了口,毕竟,这关乎男人的颜面。
特别是闻淮声,他曾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天之骄子……
即便他善待了自已,但她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他的底线。
“妾身……”
她干脆伸手,试探得探入了男人的被窝里,柔荑轻轻得搭在男人的腰腹上。
“王妃,这是为何?”
闻淮声整个心脏都狂跳不止,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就像是喝了醉人的酒,醇而迷。
某些本就没熄火的特征越发的张狂,直接将厚厚的被褥都顶起一个小山丘。
“王爷,妾身出嫁时,母亲并未准备压箱底的东西,王爷莫要嫌弃妾身愚笨。”她声音娇媚,怯怯的,听得闻淮声心跳都漏了两拍。
他比赵檀大了整整六岁,此前早有晓事宫女前来教引过。
虽然他还从未有过女人,可是晓事宫女留下的那些春宫图,他还是看过的。
而她口中的压箱底东西,应该就是说那春宫图。
闻淮声清了清嗓子,“王妃莫要担心,既在本王府中,本王不会叫你委屈的。”
赵檀一愣,“妾身不委屈,妾身是愧疚不知该如何伺候王爷。”
轰……
她说什么?
闻淮声的脑海里炸开了一道白色的烟花,一片迷茫,良久回神,“王妃,王妃不必内疚,此事,不急。”
不急?
怎么不急?
他都自我解决一次了!
从前,他就算看过那些春宫图,可从未自行解决过。
那天,他提议圆房,可最后……
再想着今日,她说不希望闻御和赵雨曦成亲,难道她想牺牲身体,来让他阻止两人成亲?
想到这个可能,他觉得周身像是被坠入了冰窖。
然而,女人的柔荑却在剥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