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提起裤子起身,上前拉住安抒抒急忙解释,“老婆,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安抒抒冰冷的眸光落在苏筱柔早已弄花口红的肿唇上,以及周启樾卡其色休闲裤中间沾染上的口红印记,不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她从周启樾手中抽回手,看着他气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是啊,你们俩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俩就是纯纯的一个用手,一个用口,是不是?”“对对对,”周启樾连连点头,肿成猪头的脸上满是懊恼之色,“我们真的没有发生关系,不过是太……”
安抒抒来到和宋书白约好的咖啡馆,一进门就看到早就坐在位上正襟危坐的宋书白,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绅士。
她看了看玻璃门上反射出来自己狼狈的样子,一头银白的头发,刚才来的路上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原本她想把头发染黑,但思及今天来见人的目的,她还是这副样子就过来了。
她坐到宋书白对面和他抱歉来晚了,但宋书白只是礼貌地回应了声,便招呼服务生拿菜单,好像一点也不好奇她这一头的白发是怎么回事。
宋书白并不健谈,在她印象里,周启樾和他闲聊时,大多都是周启樾说,而他只是认真地倾听。
像现在,安抒抒不说话,两人喝着咖啡竟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终于,安抒抒率先打破了沉寂,“宋医生,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宋书白这才放下咖啡,骨节分明的手边搅动着咖啡里的小勺子,边透过金丝眼镜用炯炯得讳莫如深的神情盯着她,缓缓开口道:“好!”
安抒抒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她不明白明明微信上都能打出一大段长话的人,现实里却是惜字如金。
而周柏霆竟还阴阳怪气人家喜欢他。
她长吁一口气,终是问出了自己想要的问题,她想知道他有没给周启樾推荐什么宠物医生?
宋书白对她的提问似乎同样不感到意外,一副淡然的神情,回以微笑道:“周兄是找我说了些小狗症状,我也向他推荐了一名宠物医生,我把他电话给你?”
安抒抒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正不知如何感谢他,他却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想离婚吗?”
“嗯?”
安抒抒不明白他是不是要劝自己不要和他的好兄弟离婚,并不知如何作答。
宋书白却又兀自再次发问:“你昨晚是不是没回家?”
她不明所以他的意思,但接下来他的话却让她全身一阵恶寒。
他说,“你今天该回别墅看看!”
他话里隐藏的信息再也明显不过,但她不想去猜测他同她说这些的意图,只想立马回家!
回到那个她和孩子们有共同回忆的家!
安抒抒不知道是怎么坐上宋书白的车,和她一起回到别墅的。
当她打开密码锁进到客厅,看着客厅里大变样的场景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孩子们搭建在客厅里的积木城堡早已消失不见,一整面照片墙上挂满的孩子们从刚出生到两岁的照片全都不翼而飞。
她打开孩子们的房间,赫然看见那个她精心装扮的儿童房已然变成了两只小狗的狗窝,两只肥嘟嘟的小比熊正惬意地分别躺在二宝和小宝的床上,用爪子撕扯着孩子们最爱的玩偶!
她只觉得滔天的愤怒直冲天灵盖,正想上前摔死这两只狗时,一旁的主卧竟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以及男人女人冲破耳膜且毫不避及的污言秽语!
“启樾哥,你觉得我技术好,还是你老婆技术好?”
“我哪里知道她有没技术,一闻到她身上都是小孩的奶臭味,我都受不了,一下子都不想碰她,她还以为我手术后还没恢复好,所以让她一直守了那么多年活寡,她哪里知道,我压根就是对她没兴趣!”
苏筱柔毫不顾忌的嗤笑声传来,“不是吧,我看安抒抒身材挺好的,你那小叔眼睛都快粘她身上了,你怎么对她没兴趣?”
“你可别埋汰我小叔了,追他的女孩子数不胜数,他能看上她一个比她大还有孩子的老女人?”
“那也是,我看她在床上就是条死鱼!”
“对,她哪像你这么会扭,躺床上跟植物人一样!”
说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紧跟着便传来男女的喘息声与不知出自何处的水花啧啧声。
安抒抒此时已然出现在卧房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了里头不堪入目的一幕!
苏筱柔扬着脖子,甚至额头上还绑着绷带,如一条即将溺死的鱼般双手紧紧攀附在周启樾肩上。
而周启樾则坐在她新婚时亲自挑选的大床及床单上,将头埋在她胸前,伴随着他那只还戴着婚戒的无名指在苏筱柔身体里进出,苏筱柔的叫喊声叫得愈发大声。
“启樾哥,我的好哥哥,你就给我吧,求你了……”
站在安抒抒半米开外的宋书白虽没看到房里的香艳场景,但依然尴尬地向后退了几步。
安抒抒双目猩红,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全部倒流,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门。
“砰……”一声巨响,门重重撞在墙上。
屋内的苏筱柔吓得尖叫一声慌忙从床上扯过被单盖在她身上。
周启樾迷离的目光在触及安抒抒时,也彻底地慌了。
他迅速提起裤子起身,上前拉住安抒抒急忙解释,“老婆,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安抒抒冰冷的眸光落在苏筱柔早已弄花口红的肿唇上,以及周启樾卡其色休闲裤中间沾染上的口红印记,不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她从周启樾手中抽回手,看着他气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是啊,你们俩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俩就是纯纯的一个用手,一个用口,是不是?”
“对对对,”周启樾连连点头,肿成猪头的脸上满是懊恼之色,“我们真的没有发生关系,不过是太……”
“啪,啪,啪……”
安抒抒操起一旁的闹钟砸向周启樾,一下、两下、三下……
无论砸多少下也解不了气!
就算他出轨,就算他背叛当年跪在周家祠堂许下的诺言,她也不会这么气。
她气的是,他在孩子们死后没几天,就把女人带到孩子们生活的家里乱搞。
甚至将孩子们的房间沦为任狗玩乐的狗窝!
这对狗男女甚至连狗都不如!
鲜血从周启樾的额头汩汩流出,周启樾竟如一个木头人般静静地站着,鲜血遮挡住他眼底复杂痛苦的神色,只能任由眼前的女人疯狂地发泄着。
苏筱柔尖叫着上前阻止,却反手被安抒抒一把扯过头发,一路拖拽出卧室。
宋书白看着一向以温婉示人的安抒抒,此时力气居然这么大,竟能徒手拖拽看起来比她还胖的女人,一向冷静的他不由也吓了一跳,在她凌厉的眼神注视,他下意识为她开了门。
苏筱柔凄厉的哭喊声一直从客厅延伸到别墅门口,直到周启樾追出门口时,已然晚了。
只着一床被子的苏筱柔被安抒抒丢在别墅区人来人往的交叉路口。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苏筱柔羞得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看到周启樾就哭得梨花带雨扑过去,“启樾哥,抒抒姐太过分了,网曝我打我还不够,现在更是要将我剥光了给大家看,我不活了!”
说着,她便作羞愤至极状要向别墅前的花坛撞去,被眼疾手快的周启樾一把拽住,如心肝宝贝般地搂进怀里,哭着哄道:“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那你们一起去死!”
安抒抒忍不住替她回答,“今天你们要是不能下去陪我的孩子们,我要你们将来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