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瞳孔一震,不明所以地问道:“此言何意?道人不妨明言!”“借运!”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里顷刻之间所有人都愣了!所有人心知肚明这两个字的意思,被借走运气的一方往后的日子里定会厄运缠身,会失去原本拥有的许多东西,甚至性命。宣武帝满脸的挣扎、犹豫不定、痛苦,表情来回变幻,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放弃任何一人他作为父亲都于心不忍,难以抉择。皇后容清漪看着宣武帝犹豫不定的脸,又看着床榻上暮气沉沉的儿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宣武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扒着皇帝衣摆,哭泣哀求:
“了空大师,好久不见!”宣武帝脸上挤出一抹笑迎了上去。
“皇上,别来无恙!”了空大师满脸慈和地接道。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霄儿此次遭遇大难,还得劳烦大师出手相助!”宣武帝顶着憔悴的面庞目光真挚地看着他。
“无妨,老衲先见见宸王殿下!”言毕,了空大踏步地朝着床榻靠近,很快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君奕霄。
他目光幽深地打量着君奕霄面色许久,神情复杂地喃喃自语:
“势如风云,变幻莫测,命运无常,福祸难料!”
身后的宣武帝和太后蹙着眉头,这话听着感觉有些不太好。
“了空大师,此话何意?”太后忧心忡忡地追问确认。
“此劫数命中注定,无法抗拒,乃是前世因果,今世报!”
太后和宣武帝脸色齐齐大变,太后满脸的不甘心:“怎会如此?霄儿不过区区一少年,怎会有前世因果缠身?”
“了空大师,此事无法化解吗?皇室愿意付出一些黄白之物,为佛像渡金身或为灾民施粥祈福。”宣武帝满脸忧愁,脑海里想着各种善举。
“唉,此事恐难化解,主动权也不在宸王这方,只能被动承受,老衲实在无能为力!”
了空大师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他方才一眼就察觉到君奕霄的面相变了。
“了空大师,无论如何,您替我儿想想办法吧,朕实在不忍失去他!”宣武帝痛心疾首地祈求道。
那了空大师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君奕霄,无奈之下提议道:
“老衲记得多年前皇上不是给殿下赐过一门婚事吗?那孩子福运深厚,兴许对宸王殿下身体有益,皇上不妨从这方面入手!”
了空大师话音刚落,宣武帝和太后纷纷对视一眼,便有了主意。
“多谢大师,裴全德,送了空大师前去歇息!”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双手合十,依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跟着裴公公离开了宸王所居宫殿。
“皇上,哀家看不如趁此机会让霄儿和镇北侯府的那孩子早些成亲吧,说起来,那萧语薇也十三岁了!”
太后觉得冲喜极有可能对君奕霄有好处。
“也好,明日朕便让镇北侯萧昌河进宫一趟,提前告知一声,让他们早些做准备!”
次日,青莲观的玄清道人也到了,于是,皇室又将他带到宸王君奕霄宫殿。
宣武帝满脸疲惫地说着:“道人,皇儿的身体情况复杂,劳烦您费心了!”
“无妨,让老道先看看人!”言毕,仙风道骨的玄清道人腿脚麻利地走到床榻前,和刚苏醒发呆的君奕霄直接对视了一眼。
“宸王殿下乌云罩顶,这是被人暗算了!”
其他人听到这番话并不意外,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君奕霄遇刺之事。
那玄清道人立即拿出几枚古铜钱,朝着主位方向地上抛去,一副念念有词的模样,半盏茶后,他又手指掐算了一番,“把殿下的生辰八字给老道一观!”
宣武帝示意那殿里的侍从上前,内侍立即将一张红纸献上,老道看完,又是一阵推算,片刻后,他打量着宸王君奕霄目光微沉:“命理虽定,运道可变!”
殿里的宣武帝和太后、皇后,顿时一愣,满脸欣喜,“道人,您的意思是我儿还有救?”
“不错,宸王殿下从前的命格是极贵,福寿绵长,可这遭福运已泄,原本是短命之相,只是老道却在他残破的命格中窥到了一丝生机!”
那玄清道人双眼微眯,端得一副高深莫测的形象,眼里精光一闪而逝。
话音落下,殿里的气氛顿时都轻松了,“还请道人言明,如何助我儿寻到此等生机?”
玄清道人微微颔首,“那就要看皇上舍不舍得其他血脉了!”
宣武帝瞳孔一震,不明所以地问道:“此言何意?道人不妨明言!”
“借运!”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里顷刻之间所有人都愣了!
所有人心知肚明这两个字的意思,被借走运气的一方往后的日子里定会厄运缠身,会失去原本拥有的许多东西,甚至性命。
宣武帝满脸的挣扎、犹豫不定、痛苦,表情来回变幻,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放弃任何一人他作为父亲都于心不忍,难以抉择。
皇后容清漪看着宣武帝犹豫不定的脸,又看着床榻上暮气沉沉的儿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宣武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扒着皇帝衣摆,哭泣哀求:
“皇上,臣妾求您了,救救咱们霄儿,他打小就早慧、还孝顺你和太后,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啊!”
皇后的一声声悲戚哀求敲击着宣武帝的内心,他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虚弱的君奕霄,顿时闭着双目咬着后槽牙心痛地下了决心,“道人,您的办法,朕同意了!”
玄清道人端的高人模样,微微颔首,轻笑着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必太过伤心,此法子并不会太伤及其他人,只不过是借走一点他人福运罢了,皇后娘娘若是不安,以后和宸王可以优待一些被借走运的人。”
果然这话一出,殿里所有人的愧疚之心都消散了不少,原来不是一命借一命!
于是,玄清道人也被宫人恭敬地安顿在另一个清静的院子里做准备去了。
皇宫里暗潮涌动,宫外也不平静,云华臻闲来无事,就带着沐云和小蝶在街上溜达。
结果就看到了萧语薇笑意盈盈地从漱玉楼里走出来,除了丫鬟红袖跟着,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袭江湖人士装扮,手里带着一把名贵宝剑。
“小姐,那位宸王殿下不是刚身受重伤吗?他的未婚妻怎么还有心思逛漱玉楼?”
小蝶满脸惊讶地问道,京城里的女子都这么……洒脱?
沐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年轻男子,“那年轻公子手里的宝剑不凡,此人怕是有些来历!”
云华臻飞快地扒着自己深处的记忆,苦思冥想好一会也没对上号,看着她们二人亲昵地离开,她果然选择了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