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舒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竟是已逝皇后的幼弟——席子风。季清舒的舅舅!可席家人镇守边关,不是无召不得入京吗?不然当初也不会连皇后的葬礼都无法参加。许是看出她的疑惑,席子风解释道:“席家此次带兵大胜渝国,陛下特许我一人来进京见你。”“盈袖,这些年你在京中,受苦了。”他摸着季清舒的头,粗粝的手掌上布满了茧。一时间,季清舒竟有些失神。“席将军。”贺丞袀不知何时来到了花轿前,狭长的眼上下扫量着二人。季清舒下意识攥紧了席子风的衣袍。1
下一刻,轿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
来人银冠高束,身着银白铠甲,脚踩云靴。
看见季清舒的样子,他原本明澈的眉宇都染上了阴霾。
紧接着,抽刀一挥,直接斩断了季清舒手脚上的麻绳,又拿下她嘴里的布团。
“盈袖别怕,舅舅来了。”
季清舒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竟是已逝皇后的幼弟——席子风。
季清舒的舅舅!
可席家人镇守边关,不是无召不得入京吗?
不然当初也不会连皇后的葬礼都无法参加。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席子风解释道:“席家此次带兵大胜渝国,陛下特许我一人来进京见你。”
“盈袖,这些年你在京中,受苦了。”
他摸着季清舒的头,粗粝的手掌上布满了茧。
一时间,季清舒竟有些失神。
“席将军。”
贺丞袀不知何时来到了花轿前,狭长的眼上下扫量着二人。
季清舒下意识攥紧了席子风的衣袍。1
席子风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们中间。
“我席家人一生戍守边疆,为国舍生忘死,陛下怜惜,特允我回来与公主殿下一聚。”
“贺丞袀,你是想违抗皇命吗?”
贺丞袀眼底闪过丝轻蔑,他何时将皇权看在眼里。
只是看着面色惨白的季清舒,他鬼使神差的改了主意,旋身对着和亲队伍道:“和亲之事暂缓,。”
扔下这句话,他便走了。
季清舒也被送回了宫。
殿内,一箱又一箱东西被搬到了季清舒跟前。
“盈袖,这是你外祖他们给你准备的礼物,特地命我带给你。”
席子风说着,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到了她的跟前。
“这是祖父亲手打的长命锁,他说盈袖要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这些是我从西域商人那买的胭脂水粉,京城没有,我猜你也许会喜欢。”
“对了,还有这文房四宝,听闻京城人爱笔歌墨舞,族老们特地去跟那些大儒换来的。”
……
面前的箱子里全是席家众人为季清舒准备的生辰礼。
从一岁到十七岁……
季清舒看着,酸涩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冷血的皇宫中只有算计与争斗,从没有人如此用心待她过。
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季清舒该有多好……
恍惚间,只听席子风又说:“盈袖,对不起,这些年我们无法回来看你。”
“我们给你寄了很多书信,可一直都没收到回信,我们很担心,现在看到你长这么大,真好。”
“和亲一事你也不必怕,有舅舅在,绝对不会让你去。”
季清舒缓缓抬头,便撞进了席子风自责又欣慰的眼。
她手猛地攒紧,才忍住没有让泪水落下。
自己终究不是真正的季清舒,对席家没有感情,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是以除了第一封书信,其他的她甚至都没有拆开看过。
至于和亲……
席家离京太久,不知道贺丞袀决定的事,根本无从更改。
但季清舒还是什么都没说,直到宫门落锁,席子风不得不离开。
她看着渐沉的夜幕,让人将贺丞袀请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贺丞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