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扶着吐到脸已经发青的阮梨,满眼心疼:“坚持坚持,把药咽下去啊阮梨。”话音刚落,一双手将靠在她肩上的阮梨接了过去。徐莉抬头一看,见是傅浔之,不由愣住:“傅先生?”“我来吧。”傅浔之让阮梨倚在怀里,接过徐莉手中的药和水。见此,徐莉松了口气后起身离开。“允允,张嘴。”傅浔之轻声说着。温柔的语气像羽毛,飘在阮梨心口,混乱的意识也清醒了几分。是……傅浔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的薄荷烟草味消失了,只有清新的柠檬香气。
次日。
傅浔之被确认与许明薇的两桩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齐明将他送到公安局门口,伸出手:“傅先生,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从许明薇身上发现李云铭的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
傅浔之回握住后点点头。
转身间,却见一辆阮肯停在路边。
细雨中,傅父面无表情地站在车旁。
他怔了瞬后才走过去。
无言一阵,终归是傅父先开了口:“当年我就看出许明薇不是好女人,你竟然还让她回傅氏,你知道公司因为这件事惹了多少麻烦吗?”
劈头盖脸的责问让傅浔之脸一黑。
他以为父亲率先关心的应该是作为儿子的自己,想不到……
“我不像你,常年混迹在女人堆里,看人当然没你准。”
傅浔之冷眼刺了句。
这话说得傅父脸色一白,怒意爬上双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傅浔之丝毫不惧父亲的怒火,一字字道:“我说错了?从妈去世后,被你带回家的女人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了吧。”
“你!”
傅父气的面红耳赤,颤抖的手指指着他:“还敢顶嘴,你现在不仅连阮梨没照顾好,连傅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三言两语再次挑起本就不合的关系,傅浔之看着他,语气冷冽刺骨:“行了!你那虚伪的善良做给谁看?给我死了二十年的妈?一个连妻子最后一面都不见,甚至都没去过一次她墓前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话音刚落,傅父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
伴着火辣辣的痛,傅浔之被打偏的左脸慢慢红肿。
傅父似是也惊了,愕然看着倔强的他:“浔之……”
傅浔之依旧秉着骨子里般的淡漠,慢慢收回寒冰般的目光,转身拦了辆出租车。
“你给我站住!”
傅父又气又急,傅浔之却径直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车子,傅父像是卸下所有伪装,低头红了眼,疲惫无奈地叹了口气。
车窗外的街景在倒退,傅浔之心不在焉地看着。
脸颊的疼痛还在,却远比上心上的痛。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他挥去儿时那带着刺的记忆,开始担心阮梨。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傅浔之一秒也没耽搁,直接去了阮梨病房。
阮梨已经醒了,因为对药物的排斥反应而不断干呕。
徐莉扶着吐到脸已经发青的阮梨,满眼心疼:“坚持坚持,把药咽下去啊阮梨。”
话音刚落,一双手将靠在她肩上的阮梨接了过去。
徐莉抬头一看,见是傅浔之,不由愣住:“傅先生?”
“我来吧。”
傅浔之让阮梨倚在怀里,接过徐莉手中的药和水。
见此,徐莉松了口气后起身离开。
“允允,张嘴。”
傅浔之轻声说着。
温柔的语气像羽毛,飘在阮梨心口,混乱的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是……傅浔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的薄荷烟草味消失了,只有清新的柠檬香气。
见阮梨半张了嘴,傅浔之将药放进去后给她喂了温水。
可下一秒,她却开始剧烈咳嗽。
“咳咳咳……”
傅浔之下意识去擦她下巴的水渍,却见鲜红的血顺着她苍白的唇角流出。
一滴一滴,染红了他的手背和洁白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