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爷对感情是有些洁癖在的。自已不喜欢的不要,手段肮脏的不要,心思歹毒的不要,蠢的不要,不能与他心意相通的不要。可问题关键是,这么多年下来,仅是第一条,就将京城所有女子给刷了下去。如今好不容易冒出个谢姑娘,过了第一条,却偏偏不是非自家爷不可。小全子觉得,自家爷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叹了口气:“谢姑娘只是处境太难了些。”霍琛垂眸看了眼手上已经快要消失的牙印,淡淡道:“那是她自已的事情。”如她现在这般的举动,侧妃之位已是他对自已的交代。想要不劳而获,想要正妃之位,想要他非她不可,那要他这个颗心,那就凭本事来
小全子叹了口气:“爷与谢姑娘的对话,奴才都听见了。爷分明对谢姑娘有意,亦无瞧不起她的意思,为何要……”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爷分明知晓,自古用《凤求凰》求姻缘者,皆是正妻。”
霍琛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开口道:“她想的美。”
小全子:……
不劝主子的奴才不是好太监。
小全子疑惑道:“爷为何这般说?爷又不是给不起正妻之位,眼下老佛爷和长公主,甚至是陛下,对爷已经所求不多了,只要爷愿意成婚,对方是个女子就行!”
这话一出口,霍琛看着他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冷意。
小全子缩了缩脖子,轻咳了一声道:“爷对谢姑娘有意,谢姑娘又喜欢爷,两情相悦本是一桩美事,爷为何……”
“她喜欢的可不是本王。”
霍琛坐直了身子,冷声开口道:“她喜欢的是本王能带给她带来的权势,本王是她最佳的选择,却不是她唯一的选择。你以为,她今日一副孔雀开屏的姿态是为何?”
小全子装傻:“啊?爷说的孔雀开屏,不是指的世子啊?”
霍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小全子讪讪的笑了笑,不说话了。
霍琛抬眸看向外间,冷声开口道:“她野心勃勃所图甚大,想要本王对她一心一意,自已却瞻前顾后,稍有困阻便要弃了本王另寻他人,这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说完这话,他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册子,淡淡道:“更何况,她动机不纯。本王若是会这般轻易的就栽在她手中,又岂会直到今日身边还无一人。”
这话倒是真的。
自家爷对感情是有些洁癖在的。
自已不喜欢的不要,手段肮脏的不要,心思歹毒的不要,蠢的不要,不能与他心意相通的不要。
可问题关键是,这么多年下来,仅是第一条,就将京城所有女子给刷了下去。
如今好不容易冒出个谢姑娘,过了第一条,却偏偏不是非自家爷不可。
小全子觉得,自家爷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叹了口气:“谢姑娘只是处境太难了些。”
霍琛垂眸看了眼手上已经快要消失的牙印,淡淡道:“那是她自已的事情。”
如她现在这般的举动,侧妃之位已是他对自已的交代。想要不劳而获,想要正妃之位,想要他非她不可,那要他这个颗心,那就凭本事来拿!
霍琛看着桌上的玉佩,冷哼了一声:“从未相识,再无瓜葛。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说的这么硬气!”
小全子:……
顾宁出了院子,心有依旧有些郁闷,便干脆沿着湖边散起了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调整心情。
如画跟在她的身后,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便低声开口问道:“小姐心情不佳,可是里间发生了什么事?”
顾宁闻言气恼的道:“我将玉佩还给他了。”
如画没觉得这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小姐之前不就做好决定,将玉佩还给王爷了么?”
“这不一样。”
顾宁低叹了一声:“之前想要还给他,是因为以为他心中有人,他们二人相知相爱,却为了国之大义而分开,这样的感情根本容不下旁人。而现在,是为了向他表明我的态度。”
如画不大理解:“小姐想表明什么态度?”
顾宁轻哼了一声:“土可杀不可辱!”
如画皱了皱眉:“宁王是要杀了小姐,还是羞辱了小姐?”
“他羞辱我!”顾宁气呼呼的道:“他用侧妃之位羞辱我!”
如画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道:“好像侧妃之位,也谈不上羞辱。
顾宁朝她瞪了眼,如画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顾宁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气恼的道:“你不懂,我宁愿天天蹲马步,也绝不可能给人当小老婆!”
如画闻言顿时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从小到大,小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蹲马步了。
她点了点头道:“那就不当,左右小姐已然做好了另寻旁人的准备。”
“等等!”顾宁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看着如画道:“你刚刚说,左右我怎么招?”
如画眨了眨眼:“左右小姐已经想好,要另寻旁人了呀。”
听得这话,顾宁心头顿时如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难怪,他说孔雀开屏,难怪他连续说了两次皮相不错……
如他这般的天之骄子,什么样的美女不曾见过?他若真的会被区区皮相吸引,又怎会到现在身边还无一人。
他越是说皮相,就越代表,在他看重的东西里面,皮相最为次要。
不然的话,他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与她亲近,然后讨个侧妃的圣旨甩在她脸上便是,反正她根本无法拒绝。
可他没有。
非但没有,反而在她最亲近他的时候,说出了侧妃之事,给了她当头一棒。
“靠!”
顾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转眼看着如画道:“我完了!我刚刚把玉佩还给他,就差跟他说一句,呸!老娘看不上了!”
如画:……
她轻咳了一声:“小姐性子一向刚烈,只是平日里藏的好了些。”
“可我这刚烈用错地方了啊!”
顾宁越想越懊恼:“他许我侧妃之位,是在试探我,看我到底是不是仅仅看上了他的权势。若是那会儿,我表现出有一丝的欢喜,那他就会收回对我的全部好感,即便当真将我迎娶回府,给了侧妃之位,此生也是形同陌路。”
如画眨了眨眼:“这般说来,小姐将玉佩还给宁王,不是挺对的么?”
“好什么呀!”顾宁被自已给蠢哭了:“我还了就还了,还很硬气的说了一句,从今往后,就当从未与他相识,往后也再无瓜葛!”
如画:……
她看着顾宁一副:老天!杀了我吧,的样子,轻咳一声道:“要不,就算了?便当做今日不曾见过宁王,小姐依旧按计划行事?”
顾宁欲哭无泪的看着她:“黄金万两和白银万两,只能选其一,你会选白银么?”
如画顿时不说话了,只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若是不知晓,那黄金可以属于自已倒也罢了,知晓了,她还怎么舍得放手?
顾宁伸手捂了脸:“我现在不要脸的跑回去,抱着他的大腿说我错了,还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