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被纱布包扎好的掌心。看了许久,许久。他的无名指上,曾经有一个戒指。他戴了三年。摘下它的第一天,他无比轻松。摘下它的第三天,戒指的痕迹慢慢淡去。摘下它的第五天,他时不时会瞥一眼。摘下它的第七天,他想,他有些疯了。有些人就是那么面目可憎,离开了,却又让人撕心裂肺。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他,容凝,有多爱他。可他不爱她。他反复告诉自己,他不爱她。可是,为何心里,并不痛快。
容琛更不怕死了,继续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从来不打架的,刚刚那阵势,真是把我都吓到了,还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你居然还要人家破产,这不都是在给容凝出头吗?你对叶星月都从来没这样紧张过吧。”
周言安:“你多想了。”
容琛还要再问,却被周言安一记冷冷的眼刀给活生生逼了出去,正好此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叶星月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直奔周言安。
“昭庭!我听说你进医院了,你怎么了,没受伤吧。”
周言安敛了神色,道:“一点小问题,无妨。”
“昭庭,你怎么会突然跟人去打架啊,我担心死了。”
周言安:“我失明的那段时间,你也担心过吗?”
叶星月一愣,“什么?”
昭庭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叶星月陡然一慌,连忙解释:“我当然担心了!昭庭,我比谁都担心啊,好几次我都想来看你,却都被容凝阻拦,你知道的!她向来做事卑鄙的。”
周言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被纱布包扎好的掌心。
看了许久,许久。
他的无名指上,曾经有一个戒指。
他戴了三年。
摘下它的第一天,他无比轻松。
摘下它的第三天,戒指的痕迹慢慢淡去。
摘下它的第五天,他时不时会瞥一眼。
摘下它的第七天,他想,他有些疯了。
有些人就是那么面目可憎,离开了,却又让人撕心裂肺。
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他,容凝,有多爱他。
可他不爱她。
他反复告诉自己,他不爱她。
可是,为何心里,并不痛快。
担心伤口发炎,稳妥起见,容琛提出让他一天院,叶星月也提出要留下来照顾他,但他并没听,反而孤身一人离开了。
他没有回陆家,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回到了……家。
那个,曾经他每天24:00前必须回的家。
推开门,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他伸手打开一旁的开关,迎面而来的,只有冷冷的空气。
这儿空荡得像从没住进过人一样,他随意翻找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竟收拾得如此彻底,一点东西都未曾留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知道脑子还没想清楚时,他就已经将家里的每个抽屉,每个角落,全都翻了个遍。
终于,他找了一个便利贴。
这是容凝没有带走的。
以前,她总用这个便利贴,张贴在家里的每个角落,用来提醒他记得吃饭;温水放在哪;水果已经切好;胃药每次吃多少……
他攥着便利贴的骨节微微发白,终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容凝的电话。
“您好,您拨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机械式的声音传来,让他不由得心头一震。
她竟然,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