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时这样想着,才终于迈开了沉重如铅的腿。回到家时,一切都如温向晚离开时一模一样。慕景时什么都没有动,他双目无神,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颓废。7温向晚留给他的书信就那样随意的扔在了大理石茶几上,他没有去看。慕景时就这样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下午。一直到半夜,手机铃声响起,是陈泽如。“查到了吗?”慕景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忐忑。电话那头沉默的那几秒,慕景时都觉得像在凌迟。陈泽如纠结了很久,才决定要不要告知慕景时,最后还是挑了最重要的消息,嗫嚅道:“太太之前去过海市,第一医院,还是您陪同去的,确
温向晚如果不择手段地想躲他,那伪造自己死亡的证据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她还活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多少的时间,他一定可以找到她。
然后让她后悔自己这些天的行为。
陈泽如闻言愣了一瞬,随即道:“是,慕总。”
慕景时垂下眼,又道:“顺便给我把这一周的行程全部推了。”
陈泽如终于忍不住问:“全部吗?”
慕景时皱了皱眉:“这种事还需要向我确认吗?”
陈泽如急急解释:“不是的,只是过两天许小姐就要回国了,慕老夫人的意思是……”
“慕家现在是我说了算。”慕景时骤然打断,声音冷若冰霜:“让她别打这个主意,我不会听的。”
慕景时挂断电话,只觉心里愈加的烦闷。
他会和温向晚结婚,就是为了堵住慕家人的嘴而已。
协议夫妻而已,他怎么可能真的会爱上她,只是她走了,自己会多了很多麻烦罢了。
慕景时这样想着,才终于迈开了沉重如铅的腿。
回到家时,一切都如温向晚离开时一模一样。
慕景时什么都没有动,他双目无神,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颓废。7
温向晚留给他的书信就那样随意的扔在了大理石茶几上,他没有去看。
慕景时就这样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一直到半夜,手机铃声响起,是陈泽如。
“查到了吗?”慕景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忐忑。
电话那头沉默的那几秒,慕景时都觉得像在凌迟。
陈泽如纠结了很久,才决定要不要告知慕景时,最后还是挑了最重要的消息,嗫嚅道:“太太之前去过海市,第一医院,还是您陪同去的,确诊了是血癌晚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话音一落,只听“啪嗒”一声。
慕景时的手机从手里滑下,掉落在地。
他薄唇微张,却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慕总,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陈泽如焦急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落在慕景时耳中都变得有些虚无缥缈。
如果说温向晚能够花钱串通疗养院的人陪她演戏,那陈泽如呢?
半晌,慕景时捡起手机,声音沉凉如水:“我?你确定?”
陈泽如默了瞬,回答道:“是的,慕总,我亲自去医院确认过了。”
慕景时大脑木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挂断的电话,那些日子温向晚的所有反常都在此刻如洪水般涌进他的脑海。
汹涌到让人窒息,随即感到头仿佛快要被撕裂一般的疼,那些他曾刻意回避,强制选择遗忘的记忆如碎片般闪回在眼前。
女人日渐消瘦的身形,连晚上抱着她都会被那瘦得突出的蝴蝶骨硌到。
食欲不振的胃口和苍白的脸色,以及无数次欲言又止的神情。
还有强制带她去诊断,质问她要是敢骗自己,就让她生不如死的威胁。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串联了一起来,哪怕他再不愿意相信,真相就是如此。
他全都回想起来,心却如蚀骨剜肉。
昏暗的房内没有开灯,寂静到仿若无人,慕景时就这样枯坐了一夜。
直到天光大亮,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慕景时木然的视线瞟去,是慕母的。
“喂。”
“景时,在忙吗?”
“什么事?”慕景时神情疲惫,捏了捏眉心。
慕母默然片刻,好似察觉了慕景时此刻的不对劲,但还是直白道。
“小唯马上就要回国了,妈是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和那温向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