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进来新闻里的视频是模糊的,看侧脸看得出是她,证明跟她熟,看这模糊的身影就能认出来的,证明比她自己还熟悉自己。不会有这样的人,陆聿柏更不可能比她还了解自己!一折腾,席欢没了睡意,爬起来用温南音家里仅存的两片面包片,做了一顿简易早餐。天亮了,温南音该睡了,席欢则自己搭乘公交去时光小馆。先跟老板娘算了一下被偷拍的账,“万一我要是被认出来,咱俩就‘散伙’。”“可别!”老板娘面色一急,说完又解释,“我知道你不能被认出来,所以只拍了侧脸,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有任何麻烦我都挡着呢。”
席欢硬生生被晃醒,眼睛还没睁开已经被温南音拉着坐起来了。
她眸光迷蒙,“什么新闻?”
“这是你吧?”温南音把手机递过来,约莫二十秒的视频画面映入眼帘。
全部看完,席欢才反应过来,那是昨天在时光小馆教瑜伽的时候,没拍正脸,但仅仅是侧脸熟悉她的人便能认出。
软牛仔裤配紧身的T恤,将她紧致又有曲线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
大部分网友们的关注点不在她瑜伽教程上,而是她惹火的身材,和格外性感的装扮。
席欢的衣服全都在柏庄,前天在陆家老宅住了一宿,找了前几年的衣服穿。
她发育比较晚,这衣服是她十七岁刚到陆家时买的,后来身材发育起来能穿是能穿,但确实前凸后翘的显眼,她就没再穿过。
临时救急穿一次,她哪儿想的到被拉去练瑜伽了?
有人黑她,练瑜伽还穿得这么性感,对比后面几个穿着瑜伽服的小姑娘,她这装扮确实像故意惹人注意的。
也有几个为数不多的专业人士,说她练得不错,接着就有人问这是哪家瑜伽室。
她如实跟温南音解释,末了又添一句,“我今天还得去,看样子要换专业的瑜伽服了。”
“你不怕被陆聿柏看见?”温南音提醒她,“这个视频可火到热搜第一了,而且火的是你爆表的身材,陆聿柏就算不喜欢你,也肯定不希望你这么招人。”
凭陆聿柏的脾气,若真看见视频,老板娘那儿的兼职也保不住,席欢又看了两眼那视频,半晌摇头。
她抱着侥幸心理,“陆聿柏向来只关注商业新闻,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无端新闻他应该不会点进来看。”
不点进来新闻里的视频是模糊的,看侧脸看得出是她,证明跟她熟,看这模糊的身影就能认出来的,证明比她自己还熟悉自己。
不会有这样的人,陆聿柏更不可能比她还了解自己!
一折腾,席欢没了睡意,爬起来用温南音家里仅存的两片面包片,做了一顿简易早餐。
天亮了,温南音该睡了,席欢则自己搭乘公交去时光小馆。
先跟老板娘算了一下被偷拍的账,“万一我要是被认出来,咱俩就‘散伙’。”
“可别!”老板娘面色一急,说完又解释,“我知道你不能被认出来,所以只拍了侧脸,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有任何麻烦我都挡着呢。”
席欢眼皮一掀,又圆又长的眼睛睨着她,“有人找上来了?”
老板娘打心底发出来的喜悦,瞬间就收不住了,“不少人问我瑜伽课程怎么买,今早上就有几个富太太打电话,还有外面的人打电话,跟我打听你,想挖你,都被我挡住了。”
“麻烦你挡得严实一些。”席欢一脸凝重,“我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
她可是老板娘的摇钱树,老板娘拍着胸脯保证,誓死保护她。
连续两三天,席欢在老板娘这儿继续教,散场就坐公交回温南音那儿。
她把温南音家的冰箱都塞满了,每天给温南音做饭,忙碌又充实。
但就算是这样,闲下来时,陆聿柏会占据她所有的思绪,还有心里。
她忙,他也没闲着,跟柳婧娅出入各种场所,他们的行踪媒体跟踪报道,她甚至连他这几天的一日三餐吃的什么都一清二楚。
陆聿柏的花边新闻,上的是娱乐热搜,跟她只露了侧脸的视频在同一排名榜,她的新闻最靠上时跟陆聿柏绯闻之间只隔了一条新闻。
她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的淡定自若,陆聿柏只顾着柳婧娅,哪儿会关注这种无聊的新闻?
他们这算冷战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陆家那边无动于衷,父亲那边再一次坐不住,给她打来了电话。
席欢在熬粥,看到屏幕上跳跃的电话号码,眉头就不自觉的拢起,不想接。
可电话一遍遍的响,颇有她不接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半晌,她接起。
“这几天你都不住柏庄?”席恒远的声音冷漠,质问的语气瞬间让周围的空气窒息,“被陆家踢出来了?”
席欢搅动着锅里的粥,猜他是给柏庄的座机打过电话。
席恒远的小心思很细,隔一段时间就会打柏庄的座机找她,想看她是否还在陆聿柏的庄园,两人关系是否稳定。
网上的新闻是陆家不管,他才看的到,但陆家到底跟席欢是哪种相处模式,他压根不清楚。
“在朋友家借住。”席欢每次跟他对话,仿若无情的问答机器。
“哼,我跟你说的你永远不听!你要怎么处理跟陆家的关系,我以后不会管,但你若是坏了我的事情,就别想再见你妈!”
席恒远的威胁是直接又赤裸的。
席欢这几日胸腔压着的委屈,一瞬间被压到极致,“你想干什么?”
“陆正集团有个项目,如果能交给我来做,以后席家就能去京北发展,在京北落地生根。”席恒远野心大,如今席家在南海算有一番作为了。
但他甚至想跟陆家看齐。
“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从来不插手,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让陆聿柏选你?”席欢真不知该笑他想得天真,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席恒远不悦,一句废话也不说,“最近你母亲不听话,护工已经跟我告了好几次状,她半夜里总往外跑,要是哪天跑丢了……你可别怪我。”
“你——”席欢一下被勒住喉咙,“我妈为什么会往外跑?”
母亲身体不好,但精神没问题,好端端怎么会往外跑呢?
“席欢,我知道你关心你妈妈,你只要帮我绑住陆家,等我去京北发展,就带着你母亲一起,让你们母女团聚,你到时候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席恒远的大饼不是画出来的,是在嘴里说出来,看都看不到只能听一听的虚假。
可他的目的就是让席欢听话,席欢——也只能照做。
电话挂断,锅里的粥糊了,刺鼻的味道仿佛才钻入席欢的鼻翼,她迅速关火。
眼底雾气朦胧,洗手池的水花四溅,深秋的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她心底冷的犹如坠入冰窟。
手机再次响起,她禁不住一颤,擦擦眼角才看清楚,是江纪琛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