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不以为意,笑着改变了坐姿,不再端着,颇有种要跟她促膝长谈的意味。“暖暖,这就是现实社会啊,没人陪酒,谁跟你聊?我就不信你们谈生意的时候没遇到过这种事,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有几个干净人?”虞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人可真道貌岸然,亏她还觉得愧疚,想着怎么说清楚双方都能得体。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根本不配体面。“恕我无能为力,我们公司没开展这种业务,你去找别人吧。”她尽量没把话说难听。“暖暖,这对我们来说是共赢,如果这次合作的好,以后我们公司的业务都能跟你们对接,而且我这是在为我们的未来考虑,以后结婚了干什么都需
虞暖想着谈的是私事,不方便在公司,于是就约他在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厅见面。
胡莱来得很快。
他穿着得体正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俨然一副社会精英样。
一来他就递来了藏在身后的一只红玫瑰,“暖暖,这花送你。”
她淡然地拿过放在了桌子上,“谢谢,不过我有事要跟你说。”
“巧了,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胡莱在她对面坐下,招手喊来服务员点了杯黑咖。
“我们公司最近对接了国外的订单,对方要来人视察工厂,急需一名翻译,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人来,最好是女生。”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是没结过婚的,会喝酒。”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虞暖的眉眼染上了怒意,忍不住回怼,“你确定你需要的是翻译人员,而不是陪酒小姐?”
胡莱不以为意,笑着改变了坐姿,不再端着,颇有种要跟她促膝长谈的意味。
“暖暖,这就是现实社会啊,没人陪酒,谁跟你聊?我就不信你们谈生意的时候没遇到过这种事,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有几个干净人?”
虞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人可真道貌岸然,亏她还觉得愧疚,想着怎么说清楚双方都能得体。
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根本不配体面。
“恕我无能为力,我们公司没开展这种业务,你去找别人吧。”她尽量没把话说难听。
“暖暖,这对我们来说是共赢,如果这次合作的好,以后我们公司的业务都能跟你们对接,而且我这是在为我们的未来考虑,以后结婚了干什么都需要钱,这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他苦口婆心说着,虞暖眼底浮现的厌恶越发明显。
看人还真是不能看表面,好在是刚接触,还能及时止损。
“不好意思,我们不合适。”
虞暖不再想着铺垫,直言说了出来。
还想侃侃而谈的胡莱听到这话愣了下来。
安静下来,他才注意到虞暖脸色很难看,连连道:“那我不说了,你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暖暖别生气啊,我就是考虑得太多…”
“我是认真的,很抱歉胡先生,我认为我们真的不合适。”
她神情淡淡,似乎在说什么不痛不痒的事情。
胡莱被刺痛了眼,嗓门不禁大了起来,“我不就是找你帮个忙嘛,你至于开这么大的玩笑吗?”
迎着他怒目圆睁的目光,她淡然道:“我从来不开玩笑,抱歉,失陪了。”
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
却被人拽住了手腕。
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疼意,虞暖嫌恶地摆手想要甩开。
“话还没说完走什么走?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了?还是说你早就找到了下家所以看不上我?”
他怒气横生,嗓音响亮。
偌大的咖啡厅里舒缓音乐根本盖不住他的声音,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放手,不然我报警了。”
虞暖极力克制着涌上心头的怒意,清冷开口。
“你报啊,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谁能管这件事!”
他话刚落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扣在了他胳膊上,“没听到喊你放手吗?”
虞暖诧异地看向突然出现的贺庭舟,向来温文尔雅的他面上浮现了怒意。
胡莱没有放手,贺庭舟暗自用力,他顿时变了脸色,疼得直呜咽,也不得不松了手。
“好啊,你们是一伙的是吧?虞暖,我真是看错你了。”
“快滚!”贺庭舟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胡莱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尽显矜贵,举手投足间带着富家公子的优雅,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在这个城市里,钱不是万能的,但势却是万能的。
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惹不起。
只能骂骂咧咧走人。
“谢谢学长,你又帮我一次了。”虞暖说得很无奈,欠人情的感觉对她来说并不好受。
“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换做是别人,我也会出手帮忙。”贺庭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双眼含笑看她,“更何况你还是我朋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
听到朋友二字,虞暖心里的压力少了许多,她就怕贺庭舟对她还有想法。
“也是,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会义不容辞。”
两人相视而笑,又像回到了最初。
而在咖啡厅外目睹这一切的裴明川神色幽暗。
虞暖承认了她跟另一个男人没关系,但她却默认了跟贺庭舟的关系。
现在还相谈甚欢,看来她并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驾驶座上开车的郑久看了眼咖啡厅里的两人,又透过后视镜瞥了眼神色晦暗的裴明川,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今早上去虞暖小区接他的时候,他看起来虽然尽显疲倦,但挺高兴的,现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瞬间变脸,看来心里不好受了。
“裴总,虞总好像在那,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
裴明川掀了掀眼皮,轻嗤道:“你很闲?”
郑久一噎,不敢再触霉头。
直到看到两人拎着咖啡出来,他才动了动薄唇,“走吧。”
今天会议安排得满满当当,裴明川来到公司就开始埋头工作,想着快点忙完了去找她算账。
工作没多久,陆寄明又一次不请自来了。
“哟,又被工作狂魔附体了?”他嬉皮笑脸地坐在了他对面,百般聊赖地拿过桌子上的钢笔把玩起来。
裴明川注意到他手里的动作,不悦地将笔夺了回来,顺势轻手轻脚放进了抽屉里。
“找我有什么事?”
陆寄明刚想骂他小气,被这话打断后他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你对胡家那位的关心就不能分点给我啊?你家老爷子多难缠心里没点数吗?”
他从国外回来后就没回过老宅,裴老爷子想见孙子,又放不下面子,就总缠着他东问西问。
老爷子是有手段的,他不可能没在裴明川身边安插人手,导致他一点谎也不敢撒。
“好,我知道了。”
“你别就说知道了啊,抽空回云港看看吧,岚姨现在在家里看谁都不顺眼,就我去的时候还能笑一笑,再这么下去,你就没有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