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婠把手机拿离耳朵边,等他咆哮完了,她再放到耳朵边。“贺祁川,离婚协议收到了,什么时候有空,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岑婠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被骂的恼羞成怒,也没有离婚的伤感崩溃。贺祁川傻了。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深信不疑,岑婠离婚是假,不过是想借离婚的借口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来真的?”岑婠蹙起眉头:“贺祁川,我很忙,没有空跟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彼端沉默良久。才听到贺祁川有些恼怒的声音:“岑婠,我把你放在外面两年,本以为你吃够了苦就会回来跟我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竟然想要跟我离婚?”
岑婠忍俊不禁:“等我办完我的事,我就来。”
燕鸿笙很是欢喜:“姐姐,我等你。”
接下来的宴会,举办得非常顺利。
以前的燕家,往来主要是商圈的人。
可是这次却注入了红圈,文化圈的大佬们。况且这些大佬是商圈的人平常见不到的,但是又管着商圈的经济命脉的大佬们。正所谓雅俗共存,仿佛洗涤了商圈的铜臭味
会场那些商人拼命巴结着他们。
燕奇瑞请来的朋友,最后似乎都倒戈相向,一个个都巴结着燕鸿笙。
燕奇瑞和燕夫人被冷落,气得半死。
角落里,燕家父子站在人群里,燕父阴着脸不说话。
燕老爷笑容满面道:“这奇瑞煞费心机的刁难鸿笙,没想到鸿笙有贵人相助。奇瑞此番算计落空,不知会否长记性。”
燕父不屑道:“鸿笙不仅仅是燕家的孩子,他也是司家的外孙。他的资源自然比奇瑞雄厚。可若是只论个人才情,奇瑞未必输给鸿笙。待会才艺秀的时候,奇瑞定然能反败为胜。”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燕老爷道。
才艺秀的时候,燕奇瑞竭尽全力表演了一场钢琴秀,大获成功。可是至始至终,燕鸿笙都没有上台表演。
燕奇瑞心里失落愤然,他在角落里抓着燕鸿笙质问道:“你为什么不上台表演?”
燕鸿笙一脸倨傲:“我为什么要上台?跟你一样像个马戏团的猴子哗众取宠?大哥,你喜欢当猴子,我不喜欢。”
燕奇瑞的脸宛若被燕鸿笙狠狠的踩在脚下摩擦,顿时颜面尽失。
这场生日宴,不论是谋略和气度,不论是明争还是暗斗,燕鸿笙绝杀燕奇瑞。
生日宴散场时,燕家爷孙三代站在门口恭送客人离去,所有的贵宾,都对燕家小少爷赞不绝口:“燕老,你这位小孙子性格沉稳,不骄不躁,真是未来可期啊。”
“鸿笙少爷小小年纪,却能请来红圈的大佬们,实在是后生可畏。”
“燕老,燕家有鸿笙少爷,你终于可以放心的退位让闲了。”燕老爷的朋友不无羡慕。
……
燕老爷笑道:“我接下来就会慢慢把手上的工作转移给鸿笙,我家鸿笙就会正式走商途,希望你们这些叔伯多多支撑他。”
燕老爷明显在为燕鸿笙铺路,这让燕父心里跟不上滋味,燕奇瑞脸色更是难看。
……
岑婠将离婚协议递给贺祁川好多天了。可是贺祁川却没有半点反馈。这让岑婠心里很是不安。
她隐约已经猜到,贺祁川不会轻易答应她离婚的要求。
贡粒困惑道:“姐姐,难道他不跟你离婚,是因为他对你还有一点点感情?”
岑婠道:“他不是对我有感情,他只是——不懂得尊重我。因为在他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他能给我提供遮风避雨的地方,能让我去读书,已经是对我天大的恩赐。我本该对他感激涕零,我的所有付出都是应该的,我是没有资格离开他的。”
贡粒哼道:“这男人果然是商人,就连施恩图报也被他算计得明明白白的。早知道他是这种不吃亏的性子,姐姐才不稀罕他施的薄恩呢。”
岑婠深思后道:“他不离婚,我便只能诉诸法律。”
贡粒道:“可是诉讼离婚,是一场持久战。姐姐你那么讨厌他,却要天天面对他,岂不倍受煎熬。”
岑婠想了想,忍着生理和心理的巨大不适道:“那我便跟他好好谈谈吧。”
岑婠选择了晚上九点后给贺祁川打的电话,按照她对他的了解,这个时间段的贺祁川有空。
电话响了两声,彼端就接起电话。
“喂,哪位?”娇滴滴的声音,不是乔馨又是谁。
岑婠怔了怔:“让贺祁川接电话。”
乔馨听到妹妹的声音,显然惊吓到了。她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良久才听到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小米,你找澜城做什么?”
岑婠讥诮道:“我找我老公,还要跟姐姐汇报吗?姐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乔馨呼吸不畅:“小米,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干嘛醋意那么浓。不好意思啊,澜城他正在洗澡。待会我让他给你回电。”
岑婠道:“乔馨,如果我收不到贺祁川的回电,明天我就把你和贺祁川双宿双飞的录音挂到网上。”
说完,岑婠挂断电话。
也许是岑婠的威慑起了作用,半刻钟而已,贺祁川就打来电话。
岑婠刚接通手机,就听到贺祁川暴跳如雷的声音:“岑婠,你反天了是不是?你竟敢将你姐姐骂哭了?”
岑婠把手机拿离耳朵边,等他咆哮完了,她再放到耳朵边。
“贺祁川,离婚协议收到了,什么时候有空,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岑婠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被骂的恼羞成怒,也没有离婚的伤感崩溃。
贺祁川傻了。
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深信不疑,岑婠离婚是假,不过是想借离婚的借口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来真的?”
岑婠蹙起眉头:“贺祁川,我很忙,没有空跟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彼端沉默良久。
才听到贺祁川有些恼怒的声音:“岑婠,我把你放在外面两年,本以为你吃够了苦就会回来跟我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竟然想要跟我离婚?”
“你可要想清楚,跟我离婚后,谁还敢要你?”
“贺祁川,真心爱我的人,他是不会计较我的过去的。更何况,这段婚姻,我问心无愧。做错事的是你,有愧的也该是你。如果老天有眼,他应该惩罚的人是你。凭什么你会认为我得不到幸福?”
贺祁川哑然。
“岑婠,离婚,你将一无所有。我是绝不可能分给你一分钱的。”贺祁川咬牙道。
岑婠笑出声:“贺祁川,曾经的我确实以为离开你,我就会活不下去。可是事实证明,没有你给我的三瓜两枣,我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这两年我生活得很好,不用看你的脸色行事,不用替你伺候家人。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自在的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