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修看着这一幕,他加快步伐朝前走去,心跳乱得厉害。人群中没有夏洛的身影,最前面的地上安静放着一个单傅的担架。担架上躺着浑身是伤的夏洛,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傅熠修瞳眸骤缩,身形一下子定在了原地。肩戴红十字袖章的秦父站在担架旁,神色悲戚。“雨停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夏洛,爸带你回家——”秦父说完,颤抖地伸出手,亲自将白布盖过夏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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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傅熠修在灾区陆续转送伤患和灾民去安全地域,忙得马不停蹄。
暴雨停了,但几个城市都满目疮痍,让上百万人无家可归。
他身为飞行救援队的机长,能做的只是竭尽全力让更多人脱离危险。
“傅机长,上级来了通知,要你回南岭机场接受新的飞行任务。”一旁的机组同事说道
傅熠修拧眉:“南岭医疗救护队还在这里,我不能走。”
“可是……”同事有些为难。
傅熠修不想让他难做,自己主动给领导打了电话。
“是我护送医务人员去的前线,我必须把他们安全带回来,这是我给到他们的承诺。”
领导见傅熠修执意如此,只能答应,嘱咐他万事小心。
傅熠修忙碌之际,一直关注着洪灾新闻,也在各路媒体的救援英雄报道中,寻找夏洛的身影。
那个女人身体不好还坚持要去最前线,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受了多少苦。
“叮”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傅熠修的思绪。
“修哥。”听筒内传来温宁担忧的声音,“我听说你那边又发洪灾了,你们都还好吧?”
“嗯。”傅熠修淡淡回应。
“夏洛呢?她不会又不要命的去了灾区前线吧?”温宁问道。
傅熠修攥着手机的手一顿:“她是医生,职责所在。”
温宁听到这话,在电话那头差点炸毛:“医生也是普通人啊,这世上从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
“修哥,那几天我试探过,她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你,你知不知道?”
傅熠修漆黑的眼眸有情绪在涌动:“都过去了。”
他曾主动找过夏洛,想改变些什么,可那个女人给到自己的回应,只有这几个字。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夏久传来温宁低哑的声音。
“哥,有个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她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当年你们分手,是妈逼的……妈去找了夏洛,想让她知难而退。”
“那几天我为了试探她,故意说我们两兄妹有夫妻相,但她脾气真的很好,对你只有祝福没有怨言……你去把嫂子接回来吧,她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害怕……”
傅熠修握着手机,彻底怔住。
温宁刚才道出的事,他从来都不知道!
父母离异,他被判给父亲,妹妹温宁判给母亲,自此他和母亲的联系少之甚少。
挂了电话,傅熠修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拿起手机想质问母亲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更想联系的是夏洛。
傅熠修在手机通讯录中,调出一个备注为‘她’的号码。
他正要拨出去,却蓦地看到电视新闻内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据前线记者播报,一名支援医生因救人被洪水冲走,目前下落不明,救援队正在全力
搜救中。”
傅熠修看着新闻,心跳莫名一沉,好似压了巨石一般喘不上气。
他想给夏洛打电话,却手颤着摁了好几次,都没能顺利拨出。
“叮——”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让傅熠修的心跟着一颤。
他看着来电人‘她’,慌忙划过接通键。
“夏洛?”久违的三个字从他嘴中出来,饱含沉重的情绪。
电话那端一阵寂静,半响后才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我是夏洛的父亲。”
傅熠修微愣:“伯父,您找我……”
“来接夏洛回家吧。”秦父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傅熠修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此刻也来不及多想。
“好,我现在出发。”
挂了电话,傅熠修上报了飞行任务,驾驶直升机前往港口县城。
洪水褪去,整个县城遍地残垣,疮痍满目。
傅熠修定标降落点,缓缓下降。
落地。
傅熠修迅速解开安全扣,下了驾驶舱。
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和秦父排列而站,还有憔悴虚弱的病患百姓都站在一旁。
每个人都眼睛红肿,肃穆无言。
五之红旗迎风飘扬,呼呼风声仿若哀鸣。
傅熠修看着这一幕,他加快步伐朝前走去,心跳乱得厉害。
人群中没有夏洛的身影,最前面的地上安静放着一个单傅的担架。
担架上躺着浑身是伤的夏洛,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傅熠修瞳眸骤缩,身形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肩戴红十字袖章的秦父站在担架旁,神色悲戚。
“雨停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夏洛,爸带你回家——”
秦父说完,颤抖地伸出手,亲自将白布盖过夏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