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雨儿一身红色嫁衣,被五花大绑着堵了嘴跪在地上,姜瓷坐在最上首,一身白衣缟素,神色又冷又静。看见徐逸霖来了,雨儿泪流不止。徐逸霖怒声喝道:“姜瓷!把雨儿交出来!”他说着就要上前。然后被姜瓷用黑洞洞的枪口止住脚步。姜瓷素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徐逸霖,如今有两个选项摆在你面前。”“一是选我,今天这婚你不结,把雨儿杀了,你履行你年少时的承诺;二是选她,你要让她活,就与我登报离婚,姜家的一切,从今往后与你无关。”
这话将姜瓷打得头脑一片空白。
雨儿作势将她的手一甩。
姜瓷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雨儿扭腰摆胯地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血染满帕子,她却不管不顾,径直就冲出了姜家。
她必须去找徐逸霖问个清楚……
姜瓷一路匆忙回到了帅府。
刚到正厅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声音。
里面七嘴八舌,正在开会。
“这姜蔺真是分不清谁是大小王,也不想想这些年姜家的产业能办起来,就是靠咋们帅府帮衬,竟然敢和少帅您提撤资!”
另一个人附和到:“本来这次炸了他的厂子,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他本人那么晚还在里头。虽然可惜,但他也撤不了资了,姜家的所有钱财全都归了军队,目的也算达成了。”
姜瓷立在门口,完全僵住,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那人却还在继续说:“如今姜家已经这样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姜瓷也一并除去!”
徐逸霖没有说话。
姜瓷抬手握住门把手,发现自己在颤抖。
“少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
姜瓷猛地推开了门。
刚刚还讨论地热火朝天的一群人,一瞬都噤了声。
徐逸霖倏然起身,往常写满了不耐烦的脸上,现在满是心虚和慌乱:“姜瓷,我可以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姜瓷的五脏六腑都像绞在一起,她明明语气又轻又快,说到最后却像是在泣血。
“是解释你的忘恩负义?还是狼心狗肺!”
徐逸霖怔然看着姜瓷,从心虚到平静,不过几秒。5
“少夫人疯了,还不快把她带下去,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出院门半步吗?”
立即有人来拉姜瓷,姜瓷被钳制着,突然就笑了:“徐逸霖啊徐逸霖,是我有眼无珠爱错了人,才害得我姜家如此下场。”
姜瓷挣开这些士兵,转身离去。
……
腊月二十四。
整个帅府喜气洋洋,年节和婚事紧锣密鼓地布置着,热辣辣一片。
徐逸霖一身喜服,意气风发地站在徐家门口。
然后,一个接亲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少帅!雨姨娘的轿子被少夫人劫走了!”
徐逸霖怒气正盛,直往姜家去了。
姜宅的门却大开着,里头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幡动。
徐逸霖快步走到灵堂。
就见雨儿一身红色嫁衣,被五花大绑着堵了嘴跪在地上,姜瓷坐在最上首,一身白衣缟素,神色又冷又静。
看见徐逸霖来了,雨儿泪流不止。
徐逸霖怒声喝道:“姜瓷!把雨儿交出来!”
他说着就要上前。
然后被姜瓷用黑洞洞的枪口止住脚步。
姜瓷素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徐逸霖,如今有两个选项摆在你面前。”
“一是选我,今天这婚你不结,把雨儿杀了,你履行你年少时的承诺;二是选她,你要让她活,就与我登报离婚,姜家的一切,从今往后与你无关。”
徐逸霖眉头紧皱:“姜瓷,今天是我和雨儿大婚的日子,你怎么这般无理取闹、不识大体。”
姜瓷抬了抬枪,冷声喝住:“少废话!徐少帅,选吧,我、还是她!”
徐逸霖目光一沉,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有多稀罕你们姜家的财产,把雨儿交出来!”
见他干脆的选了雨儿,姜瓷心里不知何种滋味。
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也不该多痛心。
姜瓷空着的手指了指桌上的离婚书,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少帅请吧,将这离婚书签了。”
徐逸霖上前,掏出随身带的钢笔,飞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瓷将离婚书折好,又贴身收好了。
从今以后,她只是姜家人。
她的笑里带了些释然:“既然如此,你将她带走吧,记住,姜家的一起,包括我,都与你再无瓜葛。”
姜瓷举着枪,枪口没离开过他的身上。
徐逸霖扶着颤抖不已的雨儿出了门。
徐家的人马已侯在姜宅门口。
徐逸霖冷着一张脸,怒气不止:“你们将这姜宅给我围起来……”
话没说完,就听几声巨响。
有人惊呼:“是姜家的工厂被炸了!”
徐逸霖脸色巨变,随即再次往姜宅冲去。
可是,迟了。
又是一声巨响。
灵堂也炸了。
隔着熊熊烈火,徐逸霖看见姜瓷一身白衣立在火海中,面上无悲无喜。
徐逸霖眼神惶惶,惊声叫道。
“小瓷!”
姜瓷一眼也没再看他。
又是“砰砰”几声。
整个姜府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