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忍着喉咙的血气翻涌,满心苦涩:“死?有本事你先活下去再说吧!与其在这里怨恨我,倒不如以后拿出本事来报复我啊!”闻言,林严手捏成了拳,咬着牙说:“好,我的手术一定会成功,欠你的钱我也会连本代利的还给你。”“阮舒,林家的命,我会让你还的!!”“嘭!”的一声,大门被林严狠狠砸关上。阮舒忍不住身体一抖,看着满屋狼藉,她垂眸毫无生气。是该还的,如果她不去想着借由谢东升来忘记姜泽的话,林家哪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一小时后。
医生疲惫走出,他摘下口罩,沉重地说:“很抱歉,要是早个十分钟,老人或许还能救活。”
阮舒没答,只是看着那刺眼的白布就那么轻飘飘地盖住老人的身体,一片浑噩。
身后,不知何时来的姜泽语气平静:“记录一下死亡时间,将人推走吧。”
轻悠悠的话,让阮舒心中所有的悲伤化成了满满的恨意。
她转身抓着姜泽的领带,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救我奶奶!那女人就那么一点点的伤,你就要至人命于不顾,害死我奶奶吗!!”
姜泽眼底一片冰冷,强硬的将她双手扯开。
“作为医生,我对病人向来一视同仁,不是说没出血就一定是轻伤。”
姜泽拍了拍被她jsg摸过的领带:“阮舒,不懂的事就不要妄自踹测!”
话落,就越过她径直离开。
眼看气氛僵凝,跟着姜泽过来的护士长开口解释。
“林小姐来的时候瞳孔已经扩散,幸好抢救及时,也不能说是裴医生的错。”
“那我奶奶呢?”阮舒哽咽着问,“她也仅仅只是差了十分钟。”
“如果那女人没有酒驾,我又怎么会在这里无理取闹?”
护士长抬起手想要安慰她,阮舒躲开了:“我没有你们这么善良,比起你们的医者仁心,我只想要一命抵一命!”
说完,她朝着床上那抹白色走去。
远处,姜泽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将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最后看了眼阮舒,这才转身彻底离去。
三天后。
北城墓地,天空飘着绵绵细雨。0
阮舒望着父母旁那块崭新的墓碑,泪水渐渐迷了眼。
“你们走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奶奶走了,也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
她倚靠在墓碑旁,突然的发病让她痛到脸色苍白,喉间有隐隐血腥味。
她咽下铁腥,任由眼泪默默的流:“我要是走了,那林严该怎么办啊……”
潇潇雨声,凛凛风动,却无人回答她的述求。
雨还在继续下,阮舒知道自己不能垮,一旦垮了,医院里的林严再没依靠。
她拖着无力的身体,迎着雨幕走向了回家的路。
踩着破旧的楼梯,她刚进屋子,入眼就是一片狼藉。
而林严就站在客厅,赤红着双眼,指着桌上那张林奶奶的遗照,厉声质问她。
“这是怎么回事,阮舒——回答我!”
阮舒张了张嘴,沙哑的问:“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林严快步上前掐住阮舒的脖子,浑身散发出阵阵怒火:“回答我——!”
阮舒任由他掐着,似是用尽力气般说出:“对不起。”
林严一愣,眉宇间嫌恶之色更浓,他将她甩到地上:“怎么都是你!爸妈是因为你,奶奶又是你,阮舒,怎么死的不是你!!”
阮舒忍着喉咙的血气翻涌,满心苦涩:“死?有本事你先活下去再说吧!与其在这里怨恨我,倒不如以后拿出本事来报复我啊!”
闻言,林严手捏成了拳,咬着牙说:“好,我的手术一定会成功,欠你的钱我也会连本代利的还给你。”
“阮舒,林家的命,我会让你还的!!”
“嘭!”的一声,大门被林严狠狠砸关上。
阮舒忍不住身体一抖,看着满屋狼藉,她垂眸毫无生气。
是该还的,如果她不去想着借由谢东升来忘记姜泽的话,林家哪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她以为是林严回来了,连忙转身,却见一身黑衣的姜泽走了进来。
姜泽瞥了眼她的脖子,就对着老人的灵位,上了三支香。
做完这一切,他沉声开口:“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
阮舒有些错愕:“什么?”
姜泽语气冰冷:“是你奶奶突然横穿马路,真打起官司,你赢不了。”
她瞳孔骤缩,嗓音干涩:“你是想用钱,来买我奶奶的命?”
“阮舒,我不是再跟你商量。”姜泽剑眉紧蹙。
阮舒不听,她颤抖着手指向遗照:“姜泽,你敢把刚才的话,当着我奶奶的面再说一遍吗?”
姜泽愠怒,也不耐烦起来:“那你奶奶知道你那晚巷子里的事吗?!”
他一步步逼近她:“两百万你拿的毫不迟疑,现在是又在这装什么贞烈!抬价吗!”
“阮舒,你要是真有骨气,当晚你就应该报警!”
“啪!”
她毫不犹豫给了姜泽一巴掌,她字字如泣如血。
“我好恨!如果谢东升没有让我家破产,如果我弟弟没有生病,姜泽,你连站在这里伤害我的机会都没有!!”
姜泽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下颚:“哦,倒是忘了,你还有个生病的弟弟。”
他弯着唇:“你说,手术会失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