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米米转着小脑袋到处看。大佬呢?直到母亲离开,谢静姝把她抱进屋,都没见到大佬影子。唉,应该去上学了。谢静姝把奶粉、麦乳精、大白兔奶糖、水果什么都搬出来,裴外公忙劝,刚喂过奶,小孩吃多要吐,她才作罢。给她把尿时又嫌尿布太硬:“爸,你把我那件月白旗袍拿来,那是棉纱的软和,剪成尿片!”裴外公惊异了。那可是女儿最宝贝的一件旗袍,现在说得毫不犹豫。“宝宝的衣服也不好,爸,咱们现在就去百货公司买最好的布料!”
郭红莲眼里冒凶光,呵呵笑两声:“是啊,拿给我领,我会好好的,好好地领着她呢。”
“孩子时时要把尿,尿在红莲身上就不好了。”
母亲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交给这样一个小姑,又拗不过郭母一再威逼,最后道:“婆婆你们稍等一下,我把米米送去一个姐妹家,马上回来跟着你去。”
“你的姐妹?”郭母歪着头想,“你的姐妹这个时点不去扛大包搬砖,还能在家帮你领孩子?”
不过母亲能答应跟着去是个大进步,郭母也懒得多想,挥挥手,“快去快去。”
唐米米也纳闷,等和着母亲来到那道小院门前,这才知道是送她到裴华家。
到大佬家又有混脸熟的机会,可这次唐米米一点都不高兴。
撅着小嘴想大哭一场让母亲不能去曹家,可怎么发心声母亲都无动于衷,看来不管怎样母亲都要去,她只能乖乖的让母亲放心走。
院门轻轻叩响,不一会里面传来裴外公的声音:“谁?”
听到母亲回答,院门很快“哗”地打开,裴外公苍白老迈的脸上泛着红晕:“快快快,快请进!”
又朝着里面喊:“静姝,快来看,是谁来了?”
母亲一面走入,一面低声道:“对不起,我想请你们帮我看着米米一下,挨晚我来接她。”
“您客气了,什么对不起。”裴外公还没说完话,惊喜声音传来:“宝宝,我的宝宝,你终于来了!”
谢静姝一阵风似的从屋里跑出来,像抢东西一样想把唐米米抱到怀里。
感觉到唐桂兰的抵触,急忙站好,清咳两声:“奶妈,能不能让我抱抱宝宝?我保证,我会一直睁着眼睛,绝对不会压着她半点。”
母亲来前心里都在犹豫,可一见到整洁儒雅的裴外公,从骨子里爱孩子的谢静姝,她不再犹豫,将孩子递过去:“奶我已经给她喂饱,一会需要把尿,尿片我带来了,麻烦你换了。”
“不麻烦不麻烦。”谢静姝不住地亲吻孩子,不停抹泪,哽咽道,“宝宝尿在我身上我才高兴,不过你放心,裴华是我领大的,我会带孩子。”
唐米米转着小脑袋到处看。
大佬呢?
直到母亲离开,谢静姝把她抱进屋,都没见到大佬影子。
唉,应该去上学了。
谢静姝把奶粉、麦乳精、大白兔奶糖、水果什么都搬出来,裴外公忙劝,刚喂过奶,小孩吃多要吐,她才作罢。
给她把尿时又嫌尿布太硬:“爸,你把我那件月白旗袍拿来,那是棉纱的软和,剪成尿片!”
裴外公惊异了。
那可是女儿最宝贝的一件旗袍,现在说得毫不犹豫。
“宝宝的衣服也不好,爸,咱们现在就去百货公司买最好的布料!”
现在哪还有百货公司?裴外公只好道:“现在百货公司的布料不好,等裴华回来让他去找才有好的。”
谢静姝不依,最后还是只能拿唐米米说事,“你没看宝宝想睡觉了吗?”
“哦是的。”谢静姝立即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拿了最软和的被子给她盖上,坐床头眼都不眨一下看着她,嘴里轻轻唱:“小摇床,轻轻晃,小星星,挂天上......”
担忧着妈妈,唐米米本睡不着,可被浓浓爱包围,这具小身体扛不住了,在眼睛快闭时,还听到谢静姝说:“宝宝,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美好中睡去,却陷入噩梦:谢静姝抱着她在熊熊大火中,蜷缩着身体拼命想护她周全,拼命叫:“翰之,救救宝宝,救救宝宝!”
火光外,一双眼睛冷冷看着,无动于衷。
唐米米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犹如裴华的成人版,穿着这个年代极少见的西装,头发后梳,仪表堂堂。
谢静姝挽着他手臂,头靠在他肩膀上,深情看着他,痴痴道:“翰之,咱们的宝宝是不是好可爱?你不会再离开我们了对不对?”
这男人不是像裴华的成人版,他就是裴华的父亲,裴翰之!
而两人身后背景是:两个助理一样的男人按住裴外公,捂着他的嘴将他拖出去。
“是的,很可爱。”男人笑两声,“静姝,我不会再离开你和宝宝。”
他的心声是:“等你和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被烧成一撮灰,我会把你们供在桌子上,向所有人展示,我是一个多么重感情的人,谢家在海外所有资产都应该是我的。”
“让孩子睡吧。”裴翰之朝着谢静姝深情微笑,挽着她走到桌前坐下,“来,你把这些文件签了,等裴华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两个助理一样的男人进来,朝裴翰之使着眼色,其中一个低声道:“裴华少爷快到家了。”
裴翰之这边对着谢静姝深情款款,那边低低吩咐:“按计划行事。”
助理点头,心声是:“很简单的事,躲在门边上,裴华一进门就把他打晕,我们点起火后,把纵火工具全塞他手中,过后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永远不可能来跟老爷争家产了。”
唐米米脑袋里“轰”的一声。
裴华今年八岁!
他一生被女主拿捏的把柄就是:八岁时纵火烧死自己的母亲和外公,因为亲妈是个让他丢脸的精神病,数度要送去精神病院,都被年迈的外公阻止,索性一起烧死。
但他没到法定判刑年龄,又死都不认罪,才没把牢底坐穿。
现在看来,他当然不会认,因为他也是受害者,而害他的人,竟然是亲生父亲!
“签文件?”
一支钢笔硬塞到谢静姝手里,她有些害怕,“我爸呢?他说过,不管是谁让我签文件,都要他看过才行。”
裴翰之随口敷衍:“爸去接裴华了,走前已经看过这些文件,还跟你说可以签,你当时答应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忘记了?”
“我爸跟我说过了?”谢静姝歪着头回想,裴翰之好脾气地笑笑,“你好好想想,你爸有没有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