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得徐容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却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按前世发展,穆戎与林皎月的羁绊正越来越深,但细想近来他所做的事,又与前世大不相同。但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他原本就是如此?前世定亲一年,侯府五年,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寥寥几次相见,他都是冷淡、漠然的。她也并未见过他与林皎月如何相处,只是曾在穆易和穆艾闲聊时偷听过只言片语,想来应是甜蜜的,偶尔还带着戏谑和调弄,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堂堂威远侯,大周朝一品军侯穆戎竟然搬到徐府隔壁。
而且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这一切都让徐容容始料未及。
徐朝前看清来人后也是目瞪口呆:“侯……侯爷?”
穆戎一袭浅色常服,绣着青绿色的翠竹劲松,墨色腰带上坠着一枚象征宗室的碧蟾玉佩。
他走上前来,微微侧身:“本侯刚刚搬过来,正想安顿好之后过府拜访,没想到徐大人倒先登门了。”
徐朝前客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宅子空了两年,如今有新人入住,于情于理我们都该登门拜访。只是……不知侯爷为何搬到此处?”
“本侯喜静。”穆戎答话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徐容容,眼底含笑。
看着门前人来人往的商贩,不远处还在喧闹的集市,徐容容心里烦躁。
“既然此处住的是侯爷,小女不便登门,先行告退。”徐容容说完,道了个福,便离开了。
她与穆戎已经订亲,按理的确不能在婚前过多会面,这借口倒也在理。
穆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而一旁的徐朝前,则顺着穆戎的目光望去……心里喟叹:容姐儿真是不简单,这招欲擒故纵,实在是高啊!
回府后得徐容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却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按前世发展,穆戎与林皎月的羁绊正越来越深,但细想近来他所做的事,又与前世大不相同。
但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他原本就是如此?
前世定亲一年,侯府五年,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寥寥几次相见,他都是冷淡、漠然的。
她也并未见过他与林皎月如何相处,只是曾在穆易和穆艾闲聊时偷听过只言片语,想来应是甜蜜的,偶尔还带着戏谑和调弄,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回想起重生后的那场七夕宴,在穆戎求陛下赐婚后,林皎月拦住马车时的控诉,她不难猜想,今生他的主动求娶不过是与林皎月怄气。
可在那之后呢?
徐府花墙下莫名其妙的亲吻,韶华山下生死关头的援救,这些都与林皎月无关,但他都做的如此自然。
还有那时有时无的调弄。
难道……他也是重生之人?
可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不与自己挑明,甚至连半点暗示也没有?
而且,他对自己前世半点情谊也无,今生又为何求为正妻?就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吗?
可她在临死之前已经言明,希望与他死生不复相见,他若是真的感激救命之情,必不会强违她的意愿。
更何况,以穆戎沙场铁血的性格,自不会为了报恩就毁掉两人一生幸福的。
可这桩桩件件……
她想得头痛,自重生归来后,按压额角缓解头痛,变成了她的习惯。
文摇见状,不动声色的捧上一杯热茶,她知道自家小姐又遇到烦心事了。
于是她递上一卷图纸,这是洛尘送来的最新京城街巷商铺布局图。
果然,徐容容看见之后,便将那些烦闷之事抛诸脑后。
她利用韶华庵里的事情,夺了徐柳氏的管家之权,不过就是为了出入方便。于是,目的已达成,她自然不会浪费时间。
叫来洛书之后,她指着京城八巷的区域,道:“请你哥哥去探访一遍,看看那一代是否有待出售的药铺和玉器铺子,若是有,便帮我多加留意。”
洛书无有不应:“小姐是想开铺子吗?”
徐容容微微颔首:“是有这个打算。”
洛书拍手道:“上次小姐给奴婢用的药简直神了,只一次后背的伤就好了!小姐有这本事,可以开医馆啦。”
徐容容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不管是药铺还是医馆,都要有深知药理和医理的人潜心经营,我不过是研制了些药膏,离精通医药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如今的她,可以算得上精通草药,但对医理却略通皮毛。但她知道,再过两个月,便会有一个后来被称为“京城五绝之医绝”的人将要如今,她如今所做的准备,皆是为了那人。
刚吩咐完,便听见院外逐渐临近的脚步声:
“容姐儿快来,侯爷有事同你说。”徐朝前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的,是半个时辰前刚刚见过的穆戎。
徐容容无语,迎上前来:“侯爷有何事?”
不等穆戎开口,只听徐朝前大声吩咐:
“侯爷难得来一次,定要好好款待。”
“洛书,你随我去前面取些好茶来!”
“文摇,你去厨房盯着,让厨娘做些可口的点心。”
说完,又催促道:“还不快动!”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徐容容身边的人支走。
文摇和洛书一步未动,直到徐容容略略点头,她们才随着徐朝前一同离去。
梧桐院里,只剩徐容容和穆戎两个人。
“又见面了。”穆戎看着她,目光灼灼一如方才。
“侯爷有何事要亲自过来吩咐?”徐容容在“亲自”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穆戎眼底含笑:“陛下近日来了兴致,想趁着秋高气爽野猎,定下十日后,御驾南郊围猎。宗室皇亲,以及二品以上武将随猎,我奏请陛下,邀你一同前去,你可愿意?”
徐容容皱眉:“我若说不愿意呢?”
“圣命不可违。”
徐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