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的刺激,周南音也想明白,她只要陪着李清语安心度过他的余生就好。不管是多长时间,她在李清语身边才算是没有辜负李清语的付出。周南音将最后一个装饰放好,她正在自己研制蛋糕,用茶研磨成粉再揉进面粉里,味道是李清语喜欢的清茶味。她仔细品尝过,会是李清语喜欢的味道。正准备封盒带去给李清语,却看见一个小道士战战兢兢跑过来。“周姑娘,师兄他不好了……”周南音魂都快吓没了,来不及思考就往李清语那赶。李清语意识已经老师涣散,看到她过来又强撑着精神叫她的名字:“南音,对不起。”
傅晏承显出几分失而复得的珍视,李清语则是愈发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甚至额头上开始渗出一层冷汗。
周南音瞬间慌了神,却又害怕将李清语吵醒,只能压着声音道:“你做了什么?”
“傅晏承,你对清语做了什么?”
傅晏承每走近一步,化成的幻影就也越发清晰,他将手里的佛珠往前递了递。
“法明寺住持告诉了我将你带回去的方法。”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南音,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和我回去吧,不要留在这。”
傅晏承甚至连一个不让她留在这的理由都说不出来,只能有些笨拙地重复着这些话。
周南音连安抚傅晏承的心情都没有,冷声道:“你别想着带我回去了。”
“我是不会走的。”
傅晏承的虚影逐渐有些不稳。
周南音注意到他手心的一道伤痕,心里一沉,语气依旧冷淡:“别再为了我伤害自己。”
“我愿意留在这,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
傅晏承似乎还想再说,却只来得及将那一串佛珠留下,最后的的一句话消散在房内。
傅晏承的出现像是一出戏,很快就消失不见。
周南音将地上的手串捡起来,又重重地扔出去。
厚重的手串将随意放在桌上的食盒撂倒。
“咚!”
食盒应声落地,两个不该出现的东西混在一起。
手串上糊满了糖霜,蛋糕碎成好几块。
一片狼藉。
周南音的心绪被突然出现的傅晏承打乱,却又被眼前手串和蛋糕理清。
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她和傅晏承究竟有多不合适。
周南音将蛋糕和手串处理好之后,便将佛珠手串封存。
之后的时间里,傅晏承再也没有出现过。
周南音也逐渐将其淡忘。
李清语倒一反常态地提起过一次。
李清语那日精神很好,给周南音和岁岁画了一幅画。
又按照周南音所说的方法将画像装裱,两人正在检查是否有脱色的时候,李清语提了一嘴。
“你和傅晏承是不是会有很多照片?”
“他不用画,只要一个黑匣子似的东西按下,就能留下一辈子都不会脱色的画像。”
“你会觉得这样和我一起很无趣吗?如果他来寻你你是不是愿意和他走?”
李清语问的小心又在意,周南音才注意到糊掉的颜色。
周南音试着握住李清语的手,样子严肃地宣誓:“如果我还喜欢他,我又何必留在这里。”
“我不会和他走的,我要一辈子陪着你。”
经过这一次的刺激,周南音也想明白,她只要陪着李清语安心度过他的余生就好。
不管是多长时间,她在李清语身边才算是没有辜负李清语的付出。
周南音将最后一个装饰放好,她正在自己研制蛋糕,用茶研磨成粉再揉进面粉里,味道是李清语喜欢的清茶味。
她仔细品尝过,会是李清语喜欢的味道。
正准备封盒带去给李清语,却看见一个小道士战战兢兢跑过来。
“周姑娘,师兄他不好了……”
周南音魂都快吓没了,来不及思考就往李清语那赶。
李清语意识已经老师涣散,看到她过来又强撑着精神叫她的名字:“南音,对不起。”
房内众人都起身离开,周南音却又不敢上前。
李清语说一句话都要喘好久:“南音,你别怕我。”
周南音流着泪将他的手握住:“清语,我重新做了一个生日蛋糕,明日是你的生辰,我们说好要一起过的。”
“这次蛋糕是我自己做的,我试过了很好吃的!”
“清语,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李清语抬起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没有力气甚至没有知觉。
“南音,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试一试你的蛋糕。”
“我这一生,本就是为你而活的。”
“对不起,是我把你困在这里。”
周南音不住地摇头。
李清语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周南音指间的玉戒,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
周南音觉得他手抚过的地方开始发烫,灵魂好像都在被拖拽着升空。
“李清语,你做了什么?”
李清语没有回应,轻咬舌尖,单手画符。
周南音明白了他想将她送走,哭喊着:“住手!李清语!”
周南音眼看着一道金光从李清语身体里窜出,然后将自己包围。
李清语慢慢合上了眼,而她丝毫动弹不得,意识也逐渐模糊。
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李清语!”
下一秒却从病床上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