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兴奋又恭敬地迎了上来:“少夫人,午餐准备好了。”“谢谢曹叔叔。”“少夫人客气了。”曹管家笑得牙不见眼。少夫人才刚进门,少爷就醒了,简直就是福星啊!“少夫人这边请。”热情的老管家腿脚利索地先一步帮华昭昭把餐椅拉开,一直等人坐好开动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华昭昭的注意力都在丰盛的饭菜上,因着穆母在休息,午餐只有她一个人享用。她先舀了一勺福圆莲子汤。鲜美温热的汤入口,华昭昭只觉得灵魂都在战栗,谁能想到昨天的自己连喝不受污染的水都是奢望呢?还有这些精心烹饪的食物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想都不敢想的。
刚一下楼,华昭昭遇到了曹管家。
老管家兴奋又恭敬地迎了上来:“少夫人,午餐准备好了。”
“谢谢曹叔叔。”
“少夫人客气了。”曹管家笑得牙不见眼。
少夫人才刚进门,少爷就醒了,简直就是福星啊!
“少夫人这边请。”
热情的老管家腿脚利索地先一步帮华昭昭把餐椅拉开,一直等人坐好开动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华昭昭的注意力都在丰盛的饭菜上,因着穆母在休息,午餐只有她一个人享用。
她先舀了一勺福圆莲子汤。
鲜美温热的汤入口,华昭昭只觉得灵魂都在战栗,谁能想到昨天的自己连喝不受污染的水都是奢望呢?还有这些精心烹饪的食物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想都不敢想的。
吃饭的速度不自觉加快,半桌子菜不知不觉间入了肚。
“呵,饿死鬼投胎吗?”
华昭昭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一道刻薄尖锐的冷嘲声响起。
她抬头望去,就见一个鼻孔朝天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衣着华丽,穿金戴银,但颧骨凸出,一脸刻薄相,挑剔不善的眼神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明晃晃地将“厌恶”写在了脸上。
嗯,老熟人了。
穆家二房夫人,穆景淮的母亲。
杜玉婕。
上辈子穆辞年去世,穆母重病垂危,杜玉婕生怕她这个前任家主“遗孀”分家产,怒斥她“不贞不洁”、“气死病夫”、“罪大恶极”,为替穆辞年“主持公道”,在雷雨天将身无分文的她丢在墓地里。
后来……
华昭昭眉尾低低一压。
如今只要穆辞年不死,杜玉婕永远都只是穆家旁系而已。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吧?
杜玉婕一直没停止对华昭昭的目光凌迟,很快,嫌恶轻蔑的视线便落在抓着鸡腿沾了酱汁的手上,再瞅一瞅餐桌上好几个空了的盘子,眉头差点夹死苍蝇。
“果然是乡下来的,看到好东西就往嘴里塞,也不怕撑死。”
华昭昭气笑了,狠狠地从鸡腿上咬了一块肉。
“你哪位?”
什么?杜玉婕不敢相信!她儿子可是穆氏集团的代理总裁,这女人竟然不认识她。
她嘲讽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连我都不知道!”
“妈!”
杜玉婕正要说出自己的来头吓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低沉清冽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淮。”杜玉婕眉开眼笑。
华昭昭认出来者就是穆景淮,沈家心心念念想要攀上的金龟婿,上一世穆家万亿资产的继承人。
正是因为他,沈家不惜找她回来替嫁。
华昭昭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男人戴着金丝半框眼镜,穿着合理剪裁的银灰色西装,斯文清隽,气质温润,一副清风朗月的精英总裁打扮。
穆景淮看到华昭昭时神情复杂了一瞬,随即歉意地笑了笑:“嫂子,你之前没有见过我们,不认识是正常的,我和辞年哥是堂兄弟,你叫我景淮就行。”
“这是我的母亲,大哥的叔母。”
杜玉婕哼了声,坐等华昭昭战战兢兢地上前巴结讨好。
“哦,原来是老婶子啊。”华昭昭点头,“这架势,我还以为是老佛爷来了呢。”
杜玉婕简直不可思议。
听到她的身份,这该死的野丫头不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猖狂无礼!叫什么“老婶子”?她老吗?天呐,简直没把她这个叔母放在眼里。
这穆家以后可是他们二房的!
“你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吗?一点教养都没有!”
“妈。”穆景淮不赞同地拉了拉母亲。
“比不上老婶子您有教养,上赶着到别人家里指手画脚。”华昭昭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杜玉婕心里有气儿,被这么一撩拨,差点没升天,本来医生说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她数着秒等着穆辞年咽气好让儿子顺理成章接任穆家家主之位,结果那病秧子说醒就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死掉。
这野丫头还话里话外讽刺她是“外人”。
外人?呵,就是大嫂也要敬她三分,这死丫头凭什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杜玉婕气急败坏,“不过是个花钱买来冲喜的玩意罢了,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穆家轮得到你耍威风吗?”
“妈,你在说什么呢!”穆景淮连忙出声制止,但是杜玉婕越骂越起劲儿。她哪能允许被一个野丫头踩头上?
“华昭昭,我告诉你,你就是伺候穆辞年的佣人!”
“一个下贱的佣人也敢……”
“弟妹,你今天上门就是来欺负我儿媳妇的吗?”
闻言,杜玉婕登时好似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后面数落谩骂的话语全都乖乖咽了回去,又惊又怕地闭上嘴转过头来,对上了穆母铁青的脸。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头发险些竖了起来。
穆辞年还没断气呢。就算人死了,二房也得好生供着养着哄着穆母。
穆母手上可捏着不少股份。
杜玉婕讪讪道:“大嫂,就是一点小误会。”
“伯母,听说大哥醒了,我和母亲收到消息就过来了。”穆景淮忙扯开话题,“大哥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穆母面色稍霁:“这都多亏了昭昭。”
这话不禁让人联想到智明大师,杜玉婕心中泛起嘀咕,不会真的那么神吧?不会的,不会的,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杜玉婕安慰着自己。
“妈,婶婶说我是饿死鬼投胎。”
华昭昭将手一擦,小脸楚楚可怜:“我昨天晚餐没吃,今天早餐也没吃,饿得不行了才多吃了点,可婶婶她……她说我乡下来的见到好东西就往嘴里塞,说我没见过世面。”
“妈,我是不是不该吃这么多啊?”
穆母惊讶心疼又愤怒:“傻孩子,怎么会呢?”
“大,大嫂,我就是一时嘴快,看到昭昭不懂餐桌礼仪提点了几句,不然出去丢的是穆家的脸。”不等穆母发问,满头虚汗的杜玉婕赶忙解释,“我也没想到沈家这么不像话,连顿饱饭都不给。”
“伯母,母亲她也是好心。”华昭昭的告状行为出乎意料,穆景淮只得硬着头皮为母亲说话。
穆母没有理睬,冷冷地看向杜玉婕。
“弟妹,你应该跟昭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