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回来,就不会亲手将她推出去了。将她打进地狱的人,又怎么会来救她?如果他想,她今天又怎么会在这能听到野兽声的山上一个人面对被人强暴的恐惧。他难道不知道,她会遇到些什么吗?“再过来,我杀了你。”她的手摸着腰间的东西,冷冷的开口。此时此刻,色心包天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听她的,何况本来就是个好色的主,原本垂涎宋意如的美色,但碍于战砚承的势力有色心没色胆,这下又来了个宋安安……这也是个美人啊,尤其是这身段,这皮肤,有钱人家娇养出来的女人那就是不一样,滑滑嫩嫩。
她一下就恐慌起来,卯足了最大的力气挣扎,她虽然练过武,甚至身手算是不错,但跟这些在刀枪上讨生活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更主要的是,白天被打了又被踹了,她一身的伤稍微动一动就痛得她五脏六腑直抽搐。
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光里,旁边的人都还在沉沉的睡着。
是什么人?
她被扛到了外面,走了大概五百米的山路,那男人才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摔倒了地上。
其中几次碰到她身上的伤口,宋安安痛得抽气。
也许是适应了黑暗,她已经不想刚醒来的时候那样什么都看不清,隐隐可以看清对方的身形。
她撑着手不断的往后面退,“你想干什么?”
抑制不住的颤抖声在她的声音里泄露了出来。
“我想干什么?”那男人狰狞着笑着,即便看不到,宋安安也可以想象对方一脸淫邪的猥琐样,“当然是好好享受美人儿了,反正要去卖的,不如先让我玩个爽快。”
对方一开口宋安安就立刻分辨出来了,是那个矮个子的男人动手打她的时候开口说女人不该这么教训的男人。
那男人迫不及待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宋安安听到皮带的扣子解开的声音,她的心顿时像是被挖了一个洞,空荡荡的。
宋安安,你怎么还能觉得愤怒,觉得委屈呢?
你罪有应得不是么?
她在黑暗中笑着自己,不断的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退,哪怕这样的速度不过是为了平添对方折磨她的快感。
山间的晚风很大,宋安安不知道她是在害怕,还是因为太冷,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细微的,剧烈的颤抖遍布她身体的各个角落。
她听着耳边的呼啸声,望着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的男人,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响的仍旧是那低沉霸道的声音。
等我,宋安安。
她忽的就笑了。
她怎么会真的就乖乖的等他呢?
他若是回来,就不会亲手将她推出去了。
将她打进地狱的人,又怎么会来救她?
如果他想,她今天又怎么会在这能听到野兽声的山上一个人面对被人强暴的恐惧。
他难道不知道,她会遇到些什么吗?
“再过来,我杀了你。”她的手摸着腰间的东西,冷冷的开口。
此时此刻,色心包天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听她的,何况本来就是个好色的主,原本垂涎宋意如的美色,但碍于战砚承的势力有色心没色胆,这下又来了个宋安安……
这也是个美人啊,尤其是这身段,这皮肤,有钱人家娇养出来的女人那就是不一样,滑滑嫩嫩。
他没怎么看清宋安安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一心一意的要扑过去好好玩玩这个他念想了一天的小美人。
“不准再过来!”
意识到对方还在不断的向她靠近,宋安安大声的喝道。
她手里的是枪。
咬唇,稳稳的声调,“再过来,我毙了你。”
男人一旦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大脑就基本处在抽搐的状态,他狞笑着扑过去,嘴里还叫嚷着,“开枪?小美人你会开枪吗?”
然后整个人就作势要扑过去。
宋安安整个人都被吓蒙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指就重重一抖……
“头儿……”黑暗的苍穹笼罩着大地,步数小心翼翼的汇报,“秦少的人刚刚来消息,他们听到枪声了……”
枪声。
战砚承正在拿着平板看地图的手徒然就是一僵,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渗出来。
心脏猛然而剧烈的收缩。
全身所有的神经都绷成了一根线。
此生再也未曾经历这样的感觉。
他牵起唇角,弧度冰冷到极致。
他盯着屏幕上的某个点,“既然听到枪声,位置也应该确定了,去告诉萧腾,宋安安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是把这座山夷为平地,也会把他们挫骨扬灰。”
一番话,说得平静而血腥。
步数一惊,战少不会轻易说什么,但是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宋安安。
战砚承抬头望向车窗外的世界,满目的黑暗,没有月亮和星光,墨色的眸眯成狭长的模样,他沉沉的笑,宋安安,我会带你回来的。
既然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那么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时间不能,死神也不能。
步数办事的效率是一等一等,换个说法,左轮加右影,十年才见合作一次的两大兵种合作,再加上战老司令的精英老部队,以山谷里的枪声为信号,不出十分钟就确定了萧腾那帮人的地址。
五分钟后,山洞里。
萧腾脸色难看得可怕,他阴鸷的盯着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女子,又看了眼被抬到篝火旁的男人,冷冷的发问,“是你伤了他?”
她居然还带了枪!
宋安安的手颤抖得厉害,脸色也是苍白得不像话。
“是我。”她的唇瓣因为过度的缺水已经掉皮了,她看着地面,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他想强暴我。”
她全身都是伤,又渴又饿,神经处在极度紧绷的情况下,身边笼罩的全都是如狼似虎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的凶狠目光。
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已经濒临崩溃。
为什么不来救她。
既然说了让她等,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还不来?
“老大,还等着什么?这臭丫头弄了我们一个兄弟,老子至少要断她一只手!”
愤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不看任何人。
萧腾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宋安安,你跟战砚承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安安茫然的抬头,他几次问起她跟战砚承的关系,好像这是多么重要的问题似的。
她漠然,“我早说过了。”
她说她是战砚承的新婚媳妇儿,只是没有人相信罢了。
萧腾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他盯着宋安安那张肿了的脸颊,身上的衣服也是说不出的狼狈不堪,“你是战砚承的女人。”
宋安安的睫毛动了动,并不说话。
而之前那个动脚将她踹伤的矮个子男人再次上前,“死丫头,居然敢伤我兄弟,欠教训!”
作势又是一脚要踹上去。
“住手!”萧腾厉声喝道,成功的阻止了要揣在身上的脚。
他冷冰冰的看着宋安安,话却是对其他人说的,“战砚承抓了你们的女人儿子和父母,”勾唇,笑意讥讽到极致,“宋三小姐,你的男人比你哥哥还要狠。”
宋安安原本是心不在焉,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剥夺她的神识,她的精神已经有点恍惚了。
全场一片死寂。
甚至能清晰的听到篝火里啪啪的声音。
她怔然,她记得战砚承是相当不齿她哥哥用这样的方法做事的。
她哥哥好歹是为民除害职责所在。
但是他用这样的方式,完全就是滥用职权。
“老大。”有人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萧腾是震惊的,从宋意如身上下手不是他们的原意,而是以他们的身份在京城逗留太久想要不被左轮右影的人发现太难,刚好碰到机会遇上了宋意如,所以才直接动了手。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愿跟那个男人起正面冲突。
他仔细考虑过,这里山势复杂,战砚承如果真的存了心的要报复,那要花的人力物力太多,既然宋意如毫发无伤,那就没有必要。
他居然在一天之内,调了右影的人追踪他们的位置。
身为男人,他太了解战砚承这么做的目的了,用最多的人,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把宋安安救出去。
只是,宋安安若真的有这么重要,他为什么要用她来换宋意如?
萧腾收回视线,英挺的眉头皱得很紧,抬抬手拿起手机,将刚才收到的短讯群发给所有人。
有人诧异,“这样的深山,怎么还会有信号?”
他们之前都是没有信号的。
萧腾闻言神色更冷,“战砚承想做到的事情,有的是办法。”
区区信号塔而已,左轮怎么会做不到。
看完短讯,大部分人的脸色都骤然的变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引来战砚承如此疯狂的报复。
沉默了一会儿,萧腾终于缓缓的开口,“这事儿我没办法一个人做决定,听听大伙儿的意见,你们说吧。”
战砚承的速度太快了,他们这些人剩下的亲人,除了几位老人不愿意动,其他人的孩子和妻子基本都不在京城,甚至不部分都已经转到国外去了。
他居然这么快,分分钟把人全都捉回来了。
那些短讯,全都是照片。
“还商量什么?放人!妈的,老子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连剩下的亲人也赔上。”
“就是,放人,我儿子才几岁!他什么都不知道。”
……
“不行。”反对的声音随之也冒了出来,“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报仇,都到了这一步了怎么能说放人就放人,那我们之前的努力算什么,我们死去的女人孩子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