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在张掌柜的安排下，一排舞姬和乐姬鱼贯而入。隔着帘子，开始弹奏曲子，舞姬翩翩起舞。听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外面江上就传来吵闹声。红衣先是看了一眼阖眼的顾允卿，又快步来到窗边看着江上的情况。那是条画舫，距离这间雅间的位置也不是很远，再加上习武之人耳力非比常人，故而传来的声音清晰可闻。画舫上一名贵公子牵制着一名柔弱的女子在怀里，大笑着让一个老人跳下水中，周而复始。怀中姑娘的哭泣声以及求饶声被他充耳不闻。
李潘明死死的盯着顾允卿离开的背影，心中一股怒火却不知道朝哪撒。
于是只能对着身旁人吼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人去医治？”
今天老脸都丢光了，不仅在顾允卿这里讨不了好，还被看了一场笑话。
顾允卿说是出去溜达溜达，还真的是出去溜达了。
走在热闹的街上，她的容貌瞬间就能吸引一群含羞带怯的女子朝她抛媚眼。
顾允卿早已司空见惯，轻车熟路的来到自己平日最常来的歌舞乐坊——拂柳轩。
她是常客，一来就有人引他去他最常去的那个雅间。
“顾大人，这里一直为您留着呢。”
“识趣。”顾允卿掏出一枚银锭子，丢给带路的小厮，“退下吧。”
小厮得了银子，自然笑得开花，“得咧。”
拂柳轩临江而建，尤其是顾允卿在的这个雅间，推开窗就能看到江上的风景，颇有意趣。
房内炭火正旺，驱散所有寒意。
顾允卿往贵妃榻上一躺，红衣立在一旁，绷直的身子就像是一把利剑。
而那被揪来的少年郎直接盘腿就坐在了贵妃榻旁边，他极为怕冷，身子恨不得和炭盆合二为一。
门外拂柳轩的张掌柜恭敬的询问道：“大人可要点舞姬和乐姬？”
顾允卿眼都不抬，“叫进来。”
“是。”
很快在张掌柜的安排下，一排舞姬和乐姬鱼贯而入。隔着帘子，开始弹奏曲子，舞姬翩翩起舞。
听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外面江上就传来吵闹声。
红衣先是看了一眼阖眼的顾允卿，又快步来到窗边看着江上的情况。
那是条画舫，距离这间雅间的位置也不是很远，再加上习武之人耳力非比常人，故而传来的声音清晰可闻。
画舫上一名贵公子牵制着一名柔弱的女子在怀里，大笑着让一个老人跳下水中，周而复始。
怀中姑娘的哭泣声以及求饶声被他充耳不闻。
此时还未到春季，江水仍能把人冻出病来，更何况还是一名老人。
红衣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李潘明的嫡亲弟弟李岳明，仗着李潘明的关系，平日里没少为非作歹。
红衣本就冷着的脸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脸色就更冷了。
这大笑声有些突兀，到底还是把补眠的顾允卿吵醒了，她不爽的睁开双眼。
“谁啊？大白天吵死了。”
这句话带着怒意，吓得还在跳舞的舞姬停下了动作，乐姬停下了弹奏，惶然无措。
“红衣，怎么回事？”
红衣回过头来，“大人，是李主司的弟弟。”
顾允卿来到窗边，朝着那边看过去，刚好就看到李岳明在猥亵怀中姑娘的场景。
她双手撑在窗边，冷笑了几声。
“本座心中的怒火尚不知如何发泄，他就送上门来了。”
“红衣，还不快把人请过来。”
“是。”
红衣早就想收拾李岳明了，听到顾允卿的吩咐，当即不再犹豫，翻窗运用轻功踏江朝着画舫而去。
顾允卿收回目光，笑吟吟的看着房内还在战战兢兢的姑娘们，“行了，姑娘们。没事了，下去吧。”
“是。”
听到这话，众人如蒙大赦，当即离开这个雅间。
等到人离开后，顾允卿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那少年郎也跟着走在她身后，像个影子一样。
红衣来到画舫上之后第一时间就朝着李岳明的胸口踢去一脚，又旋身来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衣襟狠狠地甩下江水。
“少爷。”
画舫上的家丁见状，一半去救人，一半去攻击红衣。
家丁只是会些拳脚，在红衣看来就像是婴儿学走路一般不堪一击。
一一将他们打落水面之后，李岳明也已经浑身湿透的爬上了画舫。
他目光凶狠的看向红衣，“小娘们你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红衣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
身后家丁拿着披风披在李岳明身上，李岳明被冻的瑟瑟发抖，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杀了她。”
顾允卿已经来到了拂柳轩不远处的垂杨柳树旁，江上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岸上百姓的注意，驻足旁观。
时不时地还要议论上几句：
“这人我认得，是一司主司李大人的嫡亲弟弟李岳明。”
“这人平日里就爱欺男霸女，这不，他最近看上了城西那家卖豆腐的姑娘。那姑娘不肯，他就强夺。”
“那姑娘也是可怜，父母双亡，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今日那李家少爷正打算将人强行抢走，这老头当然不肯，一直反抗，说是要报官。”
又有一个知道实情的人开口：“这个我知道，我今早就在他家卖豆腐，看的真真的。这李家少爷听到要报官这句话笑的猖狂，直言他就算告到京城府尹那里，也动不得他。”
“他也恼怒了，这不，把爷孙两带到江上，让老爷子一直跳水，只要满意，就放了他孙女。”
“哎，真是可怜啊。”
“说来说去，他还不是仗着他兄长是三品大臣？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惹得起？只能敬而远之。”
“这老头也真是，把孙女嫁给他做小妾不就行了？哪里还用受这苦？”
“我呸，你知道李岳明是什么人吗？他一个月玩死的无辜女子有多少你知道吗？”
“……”
顾允卿一字不落的把这些人的话全部停在耳边，长长的嗯了一声，随手从袖子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朝天上抛去。
百姓看到顾允卿的动作，立马就停下议论声，纷纷朝他看了过来。
顾允卿听旁边鸦雀无声，回过头来露齿一笑。
“不必管我，你们继续，我拉点帮手。”
顾允卿生得白净好看，还真把一些人给迷住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顾允卿，惊呼：“顾大人。”
玉面毒手顾允卿，七司主司。
嘶，周围一片倒吸声。
鸦雀无声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看到李岳明又被红衣给踢下江水中了。
顾允卿跟身后的少年郎小声说着：“小影，你去巡防营那里借把弓箭过来。你家大人给你表演什么叫做百步穿杨。”
身后的少年郎眼睛一亮，狠狠点头，运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巡防营。
顾允卿信号弹抛出去一炷香的时间，几个穿着七司官服的人很快赶到。
“见过大人。”
“大人这是准备打架啊？”
“我们来的够及时吧？”
一个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一来到顾允卿面前就只会露着大牙笑。
顾允卿下巴朝着江面抬了抬，“去帮红衣把人请过来。”
几人看了眼江面上那艘画舫，“得令。”
七司的人最擅长毒药和轻功，在江面上踏水无痕。
围观百姓惊叹了一句，“顾大人好厉害。”
不管是不是真的在夸自己，顾允卿娇矜一摆手：“实力罢了。”
就是上面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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