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身体看着两人:“不是让你们好好待在军营吗?”“我们担心你的安危。”千鹤说完抱着江明鸢哭了起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傅了。”江明鸢安抚着她,却突然想起什么抓紧了萧韫庭的手臂:“丹阳城怎么样了?”萧韫庭垂下眸:“城破了。”江明鸢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她终是愧对于城中信任她的百姓们。眼尾微红的她愤恨的敲打着地面:“都怪我……”萧韫庭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战争总是无比残酷的,要避免这一切,只能结束战争。”
萧韫庭在众人劝说下,几杯酒下肚便醉的不省人事。
江明鸢将他扶到床榻上,拿着手帕给他擦着额前的汗珠。
却听见他喃喃自语着,她好奇凑过去一听:“我不修禅了,我要和我的鸢儿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江明鸢听着他的酒后情话,脸上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红晕。
她拍了拍他的脸,想着要是永远这样生活下去该多好。
千鹤却神色焦急的冲了进来:“师傅,敌军攻到丹阳城外了!”
闻言,江明鸢眉头紧皱:“他们是故意的,趁我们过节有所松懈,便返了回来。”
她看了一眼萧韫庭,拿上一旁的长剑出了营帐:“向皇宫发送战况,请求援军。”
她又跟一旁的千鹤说:“再调军营中一千精兵随我去支援,剩下的都留在原地守住各个出口。”
千鹤却拦住她:“你还怀着孕不能去。
江明鸢目光坚毅看向她:“如果这都受不了,她也不配做我的孩儿”
千鹤见劝阻无用,又继续开口:“那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不行!”江明鸢推开千鹤,“你要看着萧韫庭,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两人都不准离开营帐半步。”
说完,她让一旁的将士拦住千鹤的脚步,自己骑上马往城内奔去。
……
丹阳城内,到处都是从城外飞进来的沙石。
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江明鸢带领军队来的迅速,坚守住了丹阳城最后一道防线,才没有造成城破。
她吩咐众人将受伤的百姓聚集起来疗伤。
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江明鸢眼底满是悲痛。
从前她不理解父亲坚守战场的意义是什么,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脚下的土地,身后的百姓,都是他必须坚守的意义。
一夜无眠直到清晨。
江明鸢召来几位前锋紧急部署着战术,却听见探子来报,敌军又发起一轮进攻。
真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拿起长剑便冲了出去。
却瞥见街道一旁,之前那位老妇人正抱着怀中小孩的尸体泣不成声。
江明鸢脚步停顿,蹲下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她视线往下移去,小孩的手里还紧紧抓着她送给他的头盔。
江明鸢垂在两侧的收慢慢攥紧,她侧过头盯着远处的城门,双眼猩红。
下一秒,城门被攻破,敌军嘶喊着往她袭来。
她拔出手中长剑:“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杀出去!”
剑光寒气逼人,她手起剑落,很快将冲进来的部分敌军击退。
她身上沾满了鲜血,犹如一尊女修罗。
可势单力薄的她带着仅剩的兵力又怎么抵得过无数的飞箭。
她挽起剑花尽数将它们打落,可还是被一支呼啸而过的利箭擦伤了右臂。
撕裂的疼痛让她拿着长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萧韫庭从身后骑着小黑伸出手把她抱上了马。
耳边只响起熟悉的号角声和厮杀声。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被安顿在一处废弃的寺庙里。
身旁的萧韫庭与千鹤正满眼担忧的看着她:“师傅,你没事吧?”
她支起身体看着两人:“不是让你们好好待在军营吗?”
“我们担心你的安危。”千鹤说完抱着江明鸢哭了起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江明鸢安抚着她,却突然想起什么抓紧了萧韫庭的手臂:“丹阳城怎么样了?”
萧韫庭垂下眸:“城破了。”
江明鸢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她终是愧对于城中信任她的百姓们。
眼尾微红的她愤恨的敲打着地面:“都怪我……”
萧韫庭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战争总是无比残酷的,要避免这一切,只能结束战争。”
她垂下眸:“可结束战争,谈何容易。”
就在几人犯难之际,有几名将士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将军,敌军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