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珩目光微凉,讽刺地扯了扯薄唇。萧君泽准备的如此周全,看来父皇已经决定要对自己动手了。沈云绾听了好一会儿,总算听明白了。合着萧夜珩的死对头仗着皇帝撑腰来搞突击检查,而萧夜珩私底下不知道干了什么勾当,若是被发现就完了。惨的是,自己现在跟萧夜珩坐在一条船上,不可能独善其身。沈云绾略一思忖便有了决定。她果断说道:“孟池,你先出去拖着,能拖多久是多久,我有办法。”闻言,萧夜珩主仆一齐将目光移到了沈云绾身上。
萧夜珩的眉心拧成了一团。
他深吸了口气,朝着门外喊道:“来人,送一桶热水,本王要沐浴。”
听到吩咐,门外的小厮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便将房间收拾得整洁如新,放下一个新的浴桶后,小厮们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见状,萧夜珩冷笑了一声:“你留下不走,是要旁观本王沐浴吗?本王早就知道,你对本王心怀不轨。”
呦呵,就他现在这小身板,还有力气倒打一耙。
沈云绾差点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她咳嗽了一声:“那个,你就没发现,你现在体虚气弱,根本不行。你说,我对一个外强中干的男人能有什么想法呢?”
“沈云绾!”
萧夜珩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咆哮,只是吼到最后却连咳了好几声,正好印证了沈云绾的那句“外强中干”。
不想,原本候在门外的孟池却担心地闯进了房间:“王爷,出了什么事?”
萧夜珩头一次觉得忠心耿耿的属下如此碍眼:“滚!”
“恼羞成怒了?”沈云绾不怀好意地勾起唇,“放心,你身体底子不错,等我给你解完毒,一夜七次都没有问题。”
面对沈云绾的一再挑衅,萧夜珩反而冷静了。
他嘲讽:“本王真的怀疑,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得出这种话,连市井女子都比你知道礼义廉耻。”
沈云绾敷衍一笑:“哦,那是你见识少了。”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沈云绾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解完了心中的郁气,沈云绾勾唇打算离开,却差点与人撞了个满怀。
撞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孟池。
只听孟池火急火燎地道:“王爷,不好了,宸王打着探病的借口闯进了王府。”
宸王是谁?
已经犯了一次错,沈云绾尽管心中疑惑,并没有问出口,就怕再露馅。
“孟池,想办法拖着,决不能让萧君泽发现本王在药浴。”
萧夜珩面色凝重地站起身,瞬间水花四溅。
沈云绾不由庆幸自己反应快,第一时间便转过身,不然自己的眼睛就不干净了。
孟池嗫嚅着:“王爷,萧君泽带了陛下的口谕,王府的士兵不敢拦他。”
萧夜珩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意。
他胡乱披上寝衣,几步走到了床上。
“本王这就装病,让林大夫去给本王配药。”
“王爷,可是来不及啊……”
孟池急得一脑门子的汗。
“宸王还是带着御医过来的,要不属下这就送您出城?”
“你让本王畏罪潜逃?”
萧夜珩目光微凉,讽刺地扯了扯薄唇。萧君泽准备的如此周全,看来父皇已经决定要对自己动手了。
沈云绾听了好一会儿,总算听明白了。
合着萧夜珩的死对头仗着皇帝撑腰来搞突击检查,而萧夜珩私底下不知道干了什么勾当,若是被发现就完了。
惨的是,自己现在跟萧夜珩坐在一条船上,不可能独善其身。沈云绾略一思忖便有了决定。
她果断说道:“孟池,你先出去拖着,能拖多久是多久,我有办法。”
闻言,萧夜珩主仆一齐将目光移到了沈云绾身上。
萧夜珩的目光带着几分怀疑:“兹事体大,你确定有解决的办法?”
“我说有就有,你还是别废话了,照我说的做。”沈云绾冷哼一声,朝着孟池投去一记锋利的眼神。
孟池竟然迫于沈云绾的威势就这么退出了房外,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房门已经被锁了。
屋内。
萧夜珩靠在床头,还在滴水的长发让他多了几分风流不羁,少了几分生人勿近的高冷。
他淡淡道:“沈小姐有何高见请说,本王照做。”
这人倒是能屈能伸。沈云绾勾起唇,一双溢彩流光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美得夺人心魄。
她附在萧夜珩耳畔,甜糯的声音如鬼魅般:“放心,我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另一边,二皇子萧君泽带着一队御林军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内院,孟池连忙带人阻拦:“宸王殿下,我们王爷现在不方便,您还是改日再来探病吧。”
萧君泽一身月白色长袍,男生女相,面若桃花,阴柔的眉目透着三分阴鸷,像是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
“放肆,本王有父皇的口谕在身,你是想造反吗?”
萧君泽的眼底浮上一丝嗜血的光芒。
“宸王殿下,属下不敢。”孟池只得单膝跪地。
萧君泽嘲讽地挑起唇:“还不滚!”
打发了孟池,萧君泽带着御林军一路冲进了萧夜珩的住处,看到锁着的卧房门,他毫不客气地一刀劈开。
只见屋子里四处飘着粉红色的纱帐,接着,一股极其甜腻的香气窜入鼻间。
萧夜珩又在玩什么花样?
萧君泽眯起眼,眼底流露出一抹狠辣,他无声地往床帐处走去。
就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如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娇滴滴,让人骨头都酥了。
“王爷,皇后娘娘为了给您留后,才会派奴婢来伺候您。念在皇后娘娘一片慈心,您就答应了吧。”
留后?难道萧夜珩当真不行了?
萧君泽脚步顿了顿,随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是寻常人,半年前就该毒发身亡了,偏这病秧子命大。
自己倒要看看,萧夜珩在玩什么把戏。
“贱人,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床帐里忽然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顿时,床帐中传来了一声啜泣:“王爷干嘛这么凶。神医说您的身体早就垮了,奴婢没法子,这才用了合欢香,虽然这样有损您的尊严,可奴婢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萧君泽正欲挑起床帐,闻言,手指僵在了半空。
他死死地盯着桃红色的纱帐,影影绰绰中,只见一道曼妙的倩影跨坐在上面,一双藕臂从男子的肋下穿过,紧紧环住男子的后背。
女子甜腻的嗓音仿佛含了一汪水,柔声说道:“王爷别怕,奴婢来之前被姑姑教过,一定会让王爷舒服的。”
“滚!”比起刚才,萧夜珩的声音有气无力,而且沙哑得不成样子,就像是渴了七、八天一样。
床帐里霎时间传出一声娇笑。
“王爷让奴婢滚,可您却抱得这么紧,都把奴婢弄痛了。”
说完,两片红唇堵住了萧夜珩的薄唇。
耳畔响起一阵啧啧的水声。
萧君泽在一旁听得口干舌燥,一股热流从小腹处传来,让他控制不住地出了丑。
萧君泽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勉强平息住身体里的欲望,大步朝着屋外走去。
他脸色潮红,心底浮上浓浓的恶念。
既然是皇后的一番安排,本王就把这没成型的孽种一起送下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