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夏听晚强迫自己松开扒住车tຊ窗的手。霍行简驱车离开,元元察觉到夏听晚的欲言又止,问:“姐你怎么了?”夏听晚笑了笑:“没事,走吧。”元元手机响了声,她面部解锁进了手机主页,信息app上标注着红点。她以为又是垃圾短信,点进去一看竟然是霍行简的信息:有事请给我打电话,关于你们老板的,任何时间都可以,谢谢。元元下意识回头,霍行简的车早就不见了踪影。她有些不解,霍行简怎么不和她老板直接说,还给她发了信息?
翌日五点,霍行简敲响了夏听晚的房门。
里面没有响动,大概还在睡,他推门而入,拿起手控器将窗帘拉开。
夏听晚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霍行简默默等了会儿,说:“可以起床了。”
夏听晚早在霍行简动窗帘遥控器的时候就醒了。
她埋在枕头里咕哝了声。
霍行简笑了笑:“那你先起来洗漱,我出去了。”
夏听晚生怕自己又睡过去,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发了会儿呆,起身将兔子玩偶小心地塞进行李箱最外面一层。
这次出差随行人员加上她自己一共七个人,分了两辆车。
夏听晚独坐霍行简的车,他们在最前面。
其他人都抢着跟元元坐,他们对霍行简太好奇了,作为老板的心腹,知道点什么也不稀奇。
“元元,霍律师单身吗?他多大了啊?”
作为唯一一个拥有霍行简联系方式的人,元元与有荣焉,但她两眼抓瞎,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比老板大几岁。”元元说,“至于单身还是已婚,我还真不知道。”
“你们傻啊,肯定单身啊,老板搬入紫金洲谁不知道啊?就这么几步路,霍律师早送晚接的,这是住一起吧?”
“那也不一定吧?”
元元说:“他们确实住一起啊,老板的公寓还在北边,紫金洲是霍律师租下的,离老板工作室近,自家人的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吧?”
行政部门有个人忽然笑道:“他们不是亲兄妹耶,你们发现了吗?”
几道视线汇聚,异口同声:“知道啊。”
那人清了清嗓子:“我这人吧,总喜欢嗑邪门cp,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老板特像霍家的童养媳?”
“……这也不邪门啊。”元元说,“影视剧中常用组合。”
“你们还别说,是有点好嗑。”
“今天早上五点我就起了,现在眼睛都有点睁不开,霍律师亲自送老板来机场,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也太好了。”
到了机场,随行工作人员帮忙将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
夏听晚没让霍行简下车,说:“大哥,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你回去吧。”
霍行简点了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24小时都可以。”
“好,我知道了。”夏听晚强迫自己松开扒住车tຊ窗的手。
霍行简驱车离开,元元察觉到夏听晚的欲言又止,问:“姐你怎么了?”
夏听晚笑了笑:“没事,走吧。”
元元手机响了声,她面部解锁进了手机主页,信息app上标注着红点。
她以为又是垃圾短信,点进去一看竟然是霍行简的信息:有事请给我打电话,关于你们老板的,任何时间都可以,谢谢。
元元下意识回头,霍行简的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不解,霍行简怎么不和她老板直接说,还给她发了信息?
直至落地戴高乐机场后发生的一件事,她才明白霍行简的用心。
按照夏听晚的性格,她根本就不会打电话。
落地后不久,他们下电梯乘Shuttle去往K站,漫长的海关排队后盖了章取了行李。
取了行李之后,他们便跟随IVow Bride前来接机的工作人员前往酒店。
夏听晚的行李箱是白色的,什么显眼的标识都没有,在酒店登记结束后一不小心跟人拿错了行李箱。
当时酒店大堂有一家三口过来旅游。
小朋友趴在箱子上玩耍弄混了两个箱子。
人家先行登记完成,将夏听晚的行李箱拿走了。
这也只是小事,让酒店工作人员换回来就行。
偏偏夏听晚的兔子玩偶放在行李箱最外层,她的密码并没有被打乱,小孩不费吹灰之力弹开拉链,拽出了夏听晚的阿贝贝。
这只兔子饱经风霜,本就不能大力拖拽。
只听“刺啦”一声,兔子玩偶的大耳朵整个脱落,白色的填充软棉争先恐吓炸开,落了满地。
夏听晚看见这一幕时差点崩溃。
小孩觉得好玩,甩着兔子将里面的填充物甩了大半出来。
夏听晚忙上前阻止,酒店工作人员也过来帮忙,小孩的父母表达了歉意,夏听晚抱着一堆破烂回了房间。
她还不能崩溃,因为IVow Bride的设计总监正等着她用餐。
夏听晚收拾好情绪赴约,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夏听晚不会法语,对方不会中文,全程只能英文交流。
她跟对方进行了一次很浅的交流,分享了彼此的设计理念,确认了第二日的行程后结束了晚餐。
夏听晚急急忙忙赶回酒店,看见自己破碎的兔子红了眼眶。
“夏老师,别哭啊。”元元有些无措,“棉花我都捡回来了,都在这里。我看这个玩偶有很多后期缝合的痕迹,你要不试试看能不能缝好?”
作为服装设计师,针线包是必不可少的。
过关时注意机场的相关细节和规定,基本可以顺利携带。
“谢谢。”夏听晚打开针线包穿好线,吸了吸鼻子开始挑灯缝制。
元元没敢走,坐在她对面托着腮问:“夏老师,这个玩偶对你很重要啊?”
夏听晚:“嗯,我妈妈亲手做的。我小时候在县里的饰品店看上了一个类似的精致玩偶,但很贵,我妈妈就没买,回去给我缝了一个。”
元元心里早有猜测。
夏听晚寄养在霍家,她不知道原因,但如果有自己的家,又怎么会在别人家长大呢?
眼泪掉入一层软和的棉花里。
夏听晚自责不已,因为缝制的这个她一开始并不喜欢,觉得很丑。
后来父母离世,除了一间破旧的老房子外,只剩下这只玩偶。
元元给了夏听晚一张面纸,说:“你把它保护的很好,今天这是意外,以你的巧合,绝对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夏听晚“嗯”了声:“你去休息吧,我可能还要一会儿。”
“好的。”元元起身,“那我走啦,你也早点休息。”
元元回了房间,但并不困。
她纠结地看着短信信箱犹豫不决。
霍律师这会儿应该在上班吧?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呢?
元元反复盯着霍行简的短信看,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夏听晚哭了的事通过短信告知了霍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