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时间有些失落,许淮州站在她的身边轻声开口:“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可以再次回到属于你的战场。”江佩然呼吸一滞,随即轻轻点了点头。舰船检修的事情完成,江佩然也该回到海岛军区了,而李医生会和她同行。临近出发前,许淮州明显不放心,熬夜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在她离开那天,却又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想陪她前去的话。江佩然看出他想说什么,看着他眼下的乌青,轻声道:“许淮州,我会安全抵达的。”许淮州眸子一暗,知道这是拒绝。
“治手?”
江佩然一怔,老伯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指着她的右手道:“我能看看吗?”
江佩然下意识点头。
随后那老伯按了按她的手腕,开始询问一些常规的问题,比如受伤的原因,比如哪里比较疼等等。
看着老伯认真检查,江佩然忍不住开口道:“我的手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医生说后遗症是没办法被根治的……”
老伯却摇了摇头:“能治。”
江佩然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而那老伯微微皱起了眉:“只是你的问题的确很严重,治疗周期大约需要一年多,很麻烦。”
“李医生,拜托你一定要治好她。”
一道微哑的声音传来,随后许淮州走了进来。
江佩然闻言猛地一怔,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您就是当年军区里那个传说中的李医生?”
当初江佩然的手受伤后,她曾听到过有人遗憾道:“如果李医生在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
后来她多方打听,得知了李医生曾是海岛军区的军医,只是退役后便找了一个无名的小村子安居,也不和外界联系,所以一般人都找不到他。
他对人体骨骼多有研究,如果是他的话,自己的手的确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江佩然的眸中升起了一抹亮光,但想到刚刚李医生说她的问题比较难治后,那光又黯淡了几分。
李医生看了出来,笑着道:“你放心,既然许指挥找了我来,我就一定会尽我所能治好你。”
后来江佩然才得知,原来自从她的手受伤以后,许淮州便一直在寻找李医生的下落。
而他寻找李医生的依据,只有当年李医生的一句:“等退役后,我倒是想到南方的某个小山村,过上隐居的生活。”
于是他每每有了空闲,就会开始多方打听寻找,即使后来江佩然牺牲的消息传来,他都没有放弃。
江佩然听到这些,抬头看向许淮州,目光恰好与他对视。
“大家都以为我牺牲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放弃?
许淮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轻声开口:“因为我一直都坚信,你还活着。”
江佩然的心陡然跳动。
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上级告诉她,自她‘牺牲’之后,许淮州就自己申请不再担任上校一职,选择了驻守塔台。
而她也了解到许淮州驻守塔台的这段时间以来,每半个月都会巡逻一次。
他就像是在水池中打捞一颗玻璃珠,玻璃珠落进水里会变得透明,所以没人能确定那颗玻璃珠到底在不在水里,可他却为了这飘渺的可能,做出了自己能做的所有努力,坚持了三年。
愣愣看了许淮州良久,江佩然最终还是别开了视线。
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是她没办法跨过自己心里的那片荆棘。
之后的时间江佩然便不再去看他,配合着李医生完成了检查,之后李医生会长期留下来帮助她治疗,军区得知了这件事,特地派人过来对他表达了谢意与敬意。
而江佩然也没有忘记此行前来的目的,完成了舰船的检修工作。
不过她只负责找出问题所在,具体操作还需要别人来。
心中一时间有些失落,许淮州站在她的身边轻声开口:“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可以再次回到属于你的战场。”
江佩然呼吸一滞,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舰船检修的事情完成,江佩然也该回到海岛军区了,而李医生会和她同行。
临近出发前,许淮州明显不放心,熬夜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在她离开那天,却又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想陪她前去的话。
江佩然看出他想说什么,看着他眼下的乌青,轻声道:“许淮州,我会安全抵达的。”
许淮州眸子一暗,知道这是拒绝。
而就在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许指挥不用担心,我会护送江同志安全回到海岛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