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一声熟悉的厉喝,叶澜澜和卫岑迅速站成一排,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你们两个,马上就要为人父、为人母,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追逐打闹,太不像话了。”“是……小叔。”叶澜澜噘着嘴,拉着长声,不情不愿地认错。“还有你,卫岑,莽莽撞撞,平日里嬉戏打闹也就罢了,轻儿现在是双身子,你不好好照顾她,还去树底挖泥巴?”李靳屿话锋直指卫岑,卫岑昂起头,刚想反驳,就被叶澜澜勾着手指制止了。“小叔,树下是给你埋的酒。”
“澜澜、澜澜慢点,我来我来我来。”
卫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叶澜澜在梅花树下挖土,他连忙跑上前去,接过了她手中的小铲子,止不住地唠叨:
“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比从前,这些事等我回来做就好。”
“况且酿酒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李靳屿要是知道你为了给他送酒一个人在这儿挖土,肯定也会怪你的。”
卫岑一边挖,一边皱着眉头唠叨个不停,叶澜澜坐在石桌前托腮看着他,缓缓说道:
“卫岑,你变了。”
听见叶澜澜连名带姓地喊他,卫岑顿时身体一僵,连忙回头解释:
“不是澜澜,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是觉得,这些事情就该我做,你都做了我做什么?”
叶澜澜笑而不答,缓缓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澜澜,我错了,我不该说的,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卫岑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叶澜澜的情绪,却见她忽地笑了起来。
“阿岑,你现在真的很有当爹的样子。”
“是吗?”卫岑眼前一亮,有些傻气地摸摸自己的脸,满眼期待地问叶澜澜:“怎么看出来的?我是不是成熟了很多?”
叶澜澜扑哧一笑:“你像个老头一样,唠唠叨叨的!”
“好啊你,笑话我!”
两人笑闹着,卫岑把手上挖土黏的泥巴偷偷摸在了叶澜澜鼻尖上。
“成何体统!”
一声熟悉的厉喝,叶澜澜和卫岑迅速站成一排,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
“你们两个,马上就要为人父、为人母,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追逐打闹,太不像话了。”
“是……小叔。”叶澜澜噘着嘴,拉着长声,不情不愿地认错。
“还有你,卫岑,莽莽撞撞,平日里嬉戏打闹也就罢了,轻儿现在是双身子,你不好好照顾她,还去树底挖泥巴?”
李靳屿话锋直指卫岑,卫岑昂起头,刚想反驳,就被叶澜澜勾着手指制止了。
“小叔,树下是给你埋的酒。”
叶澜澜弱弱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我听到了。”
李靳屿神色缓和下来,捡起一旁的小铲子,淡淡道:
“我自己挖,外面给你带了些补品,你跟卫岑去看看。”
“好!”叶澜澜乐呵呵应下,拉着卫岑走出了院子。
李靳屿回头见二人走远,连忙把藏在房顶的阿竹叫了下来,两个人动作极快,树下的酒顷刻间就被挖了个七七八八。
他提起两坛塞进阿竹怀里,命令道:“快走,藏进栖风阁。”
是以,卫岑回来看见坛数明显不对的酒,有苦说不出。
一晃七月。
日头高悬,透过树枝,照在满地莹莹白雪上,留下一片辉光,温柔而静谧。
忠勇侯府上下却弥漫着一股紧张又凝重的气氛。
卫岑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时不时趴在门上听听动静,却只能听到产婆的声音:
“夫人,使劲儿啊!”
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怎么样了?轻儿还在里面吗?”
李靳屿大步流星地走进院里,阿竹小跑着跟在身后,怀里抱着他来不及穿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