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州的瞳孔骤然睁大,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的去抓住江佩然的手,无论他怎么声嘶力竭的呼喊,江佩然还是消失在了那一片火光之中。火光消散,眼前只剩下虚无。“许上校,许上校……”耳边传来呼唤,许淮州的指尖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警务员见他总算醒了过来,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许上校,你可算醒了……你这一昏迷就是五天,可把大家伙吓坏了!”许淮州缓缓转过头去,脸色格外苍白:“佩然巡舰的任务完成了吗?她回来了吗?”听到这话,警务员神色一僵,随即垂下了头,陷入到了一片沉默。
“嗡——”
爆炸声透过对讲机传来,在许淮州的脑海中炸响了刺耳的脑鸣。
他的手一颤,对讲机几乎要摔在地上。
他看见通信员一脸担忧的接过了对讲机,焦急的对那边呼喊着,又看见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
“佩然,佩然……”
许淮州喃喃着江佩然的名字,忽地颤声下达了命令:“我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
“佩然一定还在那里,我要去找她!”
尽管现在前行的速度已经是最快的了,但没有人敢反驳,每个人的心中都祈祷着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
他们到了。
援军进入到了备战状态,可探测员却前来禀报情况:“许上校……战点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根据现场查看,0831号舰船已经和敌军同归于尽……许上校!”
他大惊失色,连忙呼唤卫生员:“许上校流血了!”
许淮州愣愣抬手,只见温热的鲜血缓缓从鼻尖流出。
他的脑袋好像化为了一团浆糊,再抬眼,眼前的一切已经归于模糊。
终于,他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9
直至陷入黑暗,他都不愿意相信江佩然的离开。
在一片混沌之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江佩然身陷敌军之中,即将按下自爆按钮。
“不要!”
许淮州嘶哑着大喊一声,不要命般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紧紧攥着江佩然的手,颤抖着开口:“佩然,不要按下它,不要离开我……”
“我才发现原来你在我的心中已经这样重要,我后悔了,后悔没有让你在这段婚姻中获得什么,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后悔同意离婚……”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直到最后,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江佩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说完,她却缓缓露出了一抹微笑:“许淮州,那天,我应该跟你告个别的。”
“许淮州,再见——”
“轰!”
她的声音落下,刺穿耳膜的爆炸声再度响起。
许淮州的瞳孔骤然睁大,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的去抓住江佩然的手,无论他怎么声嘶力竭的呼喊,江佩然还是消失在了那一片火光之中。
火光消散,眼前只剩下虚无。
“许上校,许上校……”
耳边传来呼唤,许淮州的指尖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警务员见他总算醒了过来,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许上校,你可算醒了……你这一昏迷就是五天,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许淮州缓缓转过头去,脸色格外苍白:“佩然巡舰的任务完成了吗?她回来了吗?”
听到这话,警务员神色一僵,随即垂下了头,陷入到了一片沉默。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警务员看见来人连忙站起了身:“长官。”
上级摆了摆手,示意警务员先离开。
待他走后,上级看着躺在床上沉默的许淮州,叹了口气:“江同志是好样的,对于这件事我们大家都很痛心。”
“但是我们得向前看,江同志牺牲了自己护住了她战友的平安,我相信她也不愿意看见活着的人因为她而垮了身体。”
“许上校,你为人一向沉着理智,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垮在这里。”
听着上级的一番苦口婆心,许淮州垂下了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开了口:“长官,我想请求一件事。”
上级愣了愣,随后颔首:“你说。”
许淮州握紧了手,原本茫然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东南海域我本已经加强了防范,可还是让敌军钻了空子,可见他们早已经对入侵海防蓄谋已久。”
“这次他们入侵失败,想必之后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申请常驻于东南海域边防线塔台,驻守海防,直至威胁彻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