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小心蹬到了一旁捡枕头的江倚年。“啊!!!”“呀!!!”这一蹬脚,直接踹到了一个不该踹的地方!我欠你一把神器,你却要让我断子绝孙!江倚年痛苦至极,强迫自己冷静,却为了躲闪迎面而来的枕头一不小心跌倒在床,差一点就趴到了静流所在的位置,他用尽最后一丝毅力撑住了身子,与静流保持距离。静流也吓了一跳,她不是故意踹到江倚年,此刻二人距离突然拉近,也忍不住尖叫出声。门外的二人听见屋内的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危险,不由得同时一脚踹开门,一时间竟都冲了进来。
对于朋友的感情问题,几人一直都保持着围观的态度。
这么多年来,青峦宗内对秦乐游芳心暗许的同门数不胜数,只不过秦乐游品格端正,每次都暗地里礼貌而尊重的拒绝了,也不会私底下拿出来讨论,他们也只是偶然遇到时会猜测一二,并不想深究。
回到金玉酒楼,秦乐游第一时间就冲向江倚年所在的楼层,今天他大获全胜,想必师尊一定为他感到自豪……想到这里,秦乐游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等待表扬的小孩,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傻。
秦乐游手里稳稳地提着食盒,快速来到江倚年的房门口。
只见拐角处的墙边蹲着个人,那人有气无力的用手撑着脸,一副打瞌睡的样子。
定睛一看,竟是段悦。
段悦怎么会在这里?秦乐游心中疑惑,但还是开口问道:“段悦前辈,您是来拜访怜苍仙尊的吗?”
段悦听见有人朝自己搭话,挑开睡眼惺忪的眼皮,指了指江倚年房内道:“里面在谈事情,我在外头等。”随后又多看了一眼秦乐游,顿时精神了一些。
秦乐游突然想到前几日静流曾经问过师尊的下落,眼下段悦守在门口,那里面和师尊交谈的人……应该就是那音修静流了。
师尊也是真不避嫌,孤男寡女关着门共处一室密谈,这种事秦乐游想想都别扭,再加上三日前,静流提到江倚年时那暧昧不定的眼神,两人肯定是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的关系了。
甚至可能比自己认识师尊还要早。
“我记得你,你是不是有一把神刀映月?”段悦突然问道。
思绪被打断,秦乐游回过神,愣着点了点头:“嗯。”
段悦幽幽道:“那映月刀是雷属性的神器,难道你是雷灵根?”
“不……我不是,晚辈是金水双灵根。”
“原来如此。”段悦喃喃道:“那刀是你师尊送的吧?你师尊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他这是在赌概率啊……”
“赌概率?”秦乐游没明白。
“像我这种变异雷灵根,有的人是天生的,而有的人就是从金水双灵根演变来的。”段悦继续撑着头,一副没劲的样子:“你若是有机缘变异为雷灵根,我倒是能指点你一二……不过这种事情难上加难,你师尊估计也只是想想,没强求。”
“神器会认主,除非主人死去。否则,映月刀一辈子都只能为你所用,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抢走。”
随着秦乐游修为的增长,映月刀最近已经开了一些灵智,平日里对于秦乐游的一些话也能有反应,此刻正贴着秦乐游微微发烫着。
“江倚年!你这个负心汉!!!”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声,那声音既愤怒又刺耳,引得屋外二人皆是一颤。
江倚年都头快大了,这个静流一进门就找他讨东西,说是好几年前赌输了放在他这里的,现在要回去。
也不知道原身曾经和静流发生过什么,原身欠下的债只能他来还,他也不了解这段剧情,只能应付着来。
只见那静流倚靠在床边,浑身一副无力的样子,一面假惺惺擦着眼泪,一面念念有词道:“那映月刀本就是我赎在你这儿的物件,想不到你竟然……竟然不等我回来取,就直接转送他人了,江倚年,你好狠的心,你忘了我们之前曾经的感情了吗……呜呜……”
这话听得江倚年嘴角一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映月刀是tຊ他从系统那换来的,怎么就变成静流赎在这儿的了。
估计是原主真的有收到过静流的映月刀,但他穿越来之后,剧情线有了变动,身上也没携带原主的物件,所以系统就自动收起来了。
系统,听我说谢谢你,明明就是原主自己的东西,还要他去用生命值换!
“你先别急……”江倚年无奈道。
“我不!我就急!你堂堂怜苍仙尊怎能欺负我这弱小的女子,现在我映月刀没了,你说怎么办吧!”静流哭得更大声,直接趴在了床上。
门外的秦乐游听着这些动静,脸色莫名低沉。
他在门外听得不真切,只听见什么“负心汉”、“曾经的感情”、“欺负人”一类的词语,联想到静流还是一名女子,顿时心中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房内……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真想冲进门内一探究竟,但骨子里的循规蹈矩却在阻止他。师尊想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又真能轮得到他这个做弟子的人来指手画脚?
何况如今自己的实力并不强大,又有什么能插上话的资格。
刚才获胜的喜悦仿佛被一盆冷水冲散,秦乐游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没来找师尊,是不是就不用被迫看见这一幕了。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自欺欺人,但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罢,此刻他只想逃离。
一旁的段悦倒是莫名其妙,只觉得这小子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就晴转乌云了。
屋内二人并不知道屋外的情况。
此刻静流又把床上的枕头也往地上扔,江倚年只能默默把枕头捡起来立在床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见她腿脚乱蹬,完全没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模样,一通撒泼。
却不小心蹬到了一旁捡枕头的江倚年。
“啊!!!”
“呀!!!”
这一蹬脚,直接踹到了一个不该踹的地方!
我欠你一把神器,你却要让我断子绝孙!
江倚年痛苦至极,强迫自己冷静,却为了躲闪迎面而来的枕头一不小心跌倒在床,差一点就趴到了静流所在的位置,他用尽最后一丝毅力撑住了身子,与静流保持距离。
静流也吓了一跳,她不是故意踹到江倚年,此刻二人距离突然拉近,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门外的二人听见屋内的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危险,不由得同时一脚踹开门,一时间竟都冲了进来。
然后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四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江倚年和静流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姿势,从秦乐游的角度来看,就像是江倚年将柔弱女子扑倒在床一般。
他仰头只见到秦乐游神情阴郁,眼底神色如化不开的墨汁,浓稠而深幽,脚边还掉着一个食盒。
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徒弟脸上见到这种神情。
情况不妙,江倚年脑袋中有一根弦似乎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