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心了,我很喜欢。”“喜欢就好。”薛栩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轻抿着。赵嫣的视线落在他的腰间,忽的一滞。“我给你的那个荷包呢?”“荷包?”薛栩低头,愣了一下,道:“许是刚刚随手放在里间了,等会再去拿。”“我去吧。庙里的师父说,得时时刻刻带着才有用。”赵嫣说着正要起身。“等等。”薛栩拦住她,皱起了眉,“那荷包,今日不小心丢失了。”赵嫣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半晌后,才问:“当真是不小心丢失了吗?”
赵嫣看着薛栩扶着那女子进去,脸色瞬间惨白。
心口忽的一痛,强烈的窒息感似将她淹没。
她虚弱的身子晃了晃,幸被小桃扶住。
怔在原地许久,赵嫣终是转身离去。
郡王府明珠院。
赵嫣来到自己的书房,将常用之物一件件收拾起来。
都是从前薛栩送她的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她一直小心珍藏着。
将东西一件件收进箱子,赵嫣渐渐红了眼眶。
直到她的手触到一本泛黄的书。
西厢记……
还记得那年初夏,她与薛栩曾一同写下一句情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书页上两人一起写下的那行字。
她的前半句清晰可见,薛栩的后半句已被潮湿的水汽晕染,模糊不清。
定不负相思意……
赵嫣的手缓缓抚过那行字,清泪落下……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直到天色渐白。
赵嫣才回到房内,靠在软塌上沉沉地闭上了眼。
梦里她回到了过去,那时的薛栩一身白衣,满脸的温柔和煦。
他拿着那枝带着晨露的杏花笑着望向她:“阿嫣,你可愿嫁给我?”
清泪滑落,赵嫣喃喃出声:“不愿意……”
夜晚。
薛栩回来了。
赵嫣没等到他来明珠院,倒是他的贴身侍卫冬青过来了。
“夫人,李小姐突然心悸难受,大人先去藏春阁瞧瞧,稍后便过来。”
冬青将话传达完,便恭敬的告退。
“太过分了,她是什么东西,也值得郡马爷去瞧……”小桃率先不平起来。
赵嫣眸色黯淡,什么也没说,只抬手给怀里的雪球顺着毛发。
一直到子时,薛栩才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突来的冷气,赵嫣趴在榻上不住的咳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薛栩正要上前,赵嫣抬手制止。
薛栩明白过来,她身体弱,向来受不得寒,刚才定是他带了寒气进来。
他后退几步:“我先去换身衣服。”
说完,薛栩走进了里间。
赵嫣趴在榻上,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刚才的那股寒气中,带着陌生的脂粉香。
也不知道是永街巷那个女人的还是李清婉的……
片刻之后,薛栩从里间出来。
他将一个小锦盒递给赵嫣:“看看喜欢吗?”
赵嫣打开了礼盒,里面放着的是一盒口脂。
可自己从不用这种东西……
赵嫣默默地合上了盖子,看着他处变不惊的脸色。
“你费心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薛栩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轻抿着。
赵嫣的视线落在他的腰间,忽的一滞。
“我给你的那个荷包呢?”
“荷包?”薛栩低头,愣了一下,道:“许是刚刚随手放在里间了,等会再去拿。”
“我去吧。庙里的师父说,得时时刻刻带着才有用。”
赵嫣说着正要起身。
“等等。”薛栩拦住她,皱起了眉,“那荷包,今日不小心丢失了。”
赵嫣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半晌后,才问:“当真是不小心丢失了吗?”
“嗯。”
赵嫣眼里最后一丝光淡去。
昨日在院外,她亲眼见到他扶着那女子往屋内走去。
蓝色的荷包掉落在地,他回头望了一眼,什么也没做,继续往屋里去了。
……
赵嫣将锦盒放下,而后在薛栩的视线下打开案桌抽屉。
她将早就准备好一封合离书递到他面前。
薛栩眸色怔住:“你什么意思?”
赵嫣平静地望向他,眼中毫无情绪:“阿栩,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