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他是否还在宫里,只能去碰碰运气。她一路摸到裴霁尘住处外。见里面亮着灯,她掀掉帽子,就要走进去。然而就在这时,院里传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霁尘,你没事吧?”云雪狠狠一怔,只探出一点头去看。只见裴霁尘站在树下,一个同样穿着黑袍的女人与他相对。她紧张地拉着他的手,恨恨道:“没想到那个云雪竟真敢把毒酒递给你。”“还好你没事。”毒酒?萧景澜让自己给裴霁尘的那杯酒,其实还是毒酒?云雪心跳停了瞬,思绪乱成一团。
云雪中毒倒地,乐声骤停,整个宫里乱成一团。
而云雪陷入昏迷后,却梦到了与裴霁尘的初遇。
那是最冷的一个冬天。
裴霁尘倒在雪地里,身上血迹污泥混杂,衣服破烂不堪,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她咬紧牙关,一脚深一脚浅的将他连拖带拽拖到了小屋。
刚开始,他很不配合。
不喝药,不包扎,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等死。
她没有办法,就将药强硬地嘴对嘴喂给了他。
他当时神情震惊,更把她当做洪水猛兽。
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呢?
云雪的梦戛然而止。
她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已然回到了玉芙宫。
榻边,萧景澜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而裴霁尘站在几步之后,瞧不清神情。
他没死……看来那酒里没毒?
云雪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咽回肚子里。
萧景澜在这时一把握住她的手,愧疚道:“爱妃,是朕连累了你。”
“有人在糕点中投毒想杀朕,但没想到被你误食。”
误食?
云雪怔了怔,那日她只吃了自己桌上的糕点。
糕点有毒,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会是谁?她没有在宫中树敌,唯一恨她的……
云雪看向裴霁尘,见他对自己没有半点紧张关心,一颗心沉落谷底。
她抿了抿唇,顺着萧景澜的话接:“能替皇上挡这一难,是臣妾的福气。”
萧景澜握紧她的手,转身吩咐太监。
“宣朕的圣旨:云贵人护驾有功,即日起晋为云妃。”
云雪再次愣住。
表面看,萧景澜似乎迷上了她。
可他头顶的黑化值仍旧在上涨,证明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演戏。
也是对她的威慑——
萧景澜能给她地位,也能要了她的性命,所以她必须听他的话,杀了裴霁尘。
云雪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
但眼下,她也只能顺从颔首:“多谢陛下疼爱。”
萧景澜满意点头,交代宫人照顾好云雪,就起身离开。
裴霁尘跟着走了。
云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失落失望。
犹豫再三,她还是想再见裴霁尘一面,想听他亲口说自己没事。
还有那毒……
宫女吹灭蜡烛后走出了宫殿。
云雪披了件黑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玉芙宫。
裴霁尘在宫外有府邸,在宫中也有夜宿的地方。
她不确定他是否还在宫里,只能去碰碰运气。
她一路摸到裴霁尘住处外。
见里面亮着灯,她掀掉帽子,就要走进去。
然而就在这时,院里传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霁尘,你没事吧?”
云雪狠狠一怔,只探出一点头去看。
只见裴霁尘站在树下,一个同样穿着黑袍的女人与他相对。
她紧张地拉着他的手,恨恨道:“没想到那个云雪竟真敢把毒酒递给你。”
“还好你没事。”
毒酒?萧景澜让自己给裴霁尘的那杯酒,其实还是毒酒?
云雪心跳停了瞬,思绪乱成一团。
就见裴霁尘抬手从袖中丢出个酒杯,砸到地上,‘咣当’一声脆响。
而后他出白色的帕子,细细擦拭过手指:“萧景澜也知道我看得出来。”
“他的这点伎俩,都是在警告我。”
女人叹了口气,伏进他的怀里:“是我没用,不能为你解忧。”
“霁尘,再等等,等我怀上他的孩子,我们就杀了他。”
“然后……我们真正地在一起。”
月光下,女人的侧脸清晰地显露出来。
看清那瞬,云雪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竟是萧景澜的妃子,蓉贵妃,孟恬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