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安抬步向外走去,没再看陆舒一眼,声音冷淡又疏离,“会议要开始了,走吧!”一句好久不见都不愿意客套一下么,陆舒有些麻木地想。经年之后,再见便是陌路人!………“喂tຊ,猪猪,你在哪儿呀?我没有看到你。”“我在你对面的右边的第二个大柱子下面”陆舒在人群中找到穿着风衣的云竹,向她挥了挥,说:“看到你了。”她挂断了电话,拖着行李箱向云竹小跑过去。一道倩影与她擦肩而过,她停下脚步,盯着淹没在人群中的背影,指尖陷入手心。
对方明显也愣了两秒,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再次低下头看着手机,应该是有很要紧的事,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跳动。
关月敏锐地察觉到两人微妙的气氛,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和陆舒确定了行李箱信息,仔细检查了一遍箱子是否被打开。交换箱子后,关月连连道谢。
陆舒说了句不客气,原本就是她弄错了行李箱,关月这么礼貌客气,让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陈宴安抬步向外走去,没再看陆舒一眼,声音冷淡又疏离,“会议要开始了,走吧!”
一句好久不见都不愿意客套一下么,陆舒有些麻木地想。
经年之后,再见便是陌路人!
………
“喂tຊ,猪猪,你在哪儿呀?我没有看到你。”
“我在你对面的右边的第二个大柱子下面”
陆舒在人群中找到穿着风衣的云竹,向她挥了挥,说:“看到你了。”
她挂断了电话,拖着行李箱向云竹小跑过去。一道倩影与她擦肩而过,她停下脚步,盯着淹没在人群中的背影,指尖陷入手心。
姜维?!
想到陈宴安那张冷峻沉稳的脸,随即明白了。也对,有陈宴安的地方怎么少得了她呢!
陆舒自嘲道:“我运气还真不错,一回来就遇见两个熟人。”
“什么熟人,舒舒,你终于回来了,真的想死我了,安城的两大美女终于再次合体。呜呜…舒舒,你不知道你出国的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抛下我出国?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云竹两眼含泪,又惊又喜地抱着她大叫,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云竹总是有本事让她一甩烦心事,陆舒回抱着她,笑着说:“我也想你了,我的小猪猪。看出来了你有多想我,好多路人也看出来了。”
云竹一顿,眼睛瞟了一下周围时不时飘过来的探究目光,她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收敛了嗓子,带着微微的哭腔,说:“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七年,想你想得相思病都快出来了。”
一脸活脱脱的怨妇样,擦拭了一下眼角,继续说:“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外公该等急了。走走走,车停在外面。”
云竹接过陆舒手中的行李箱,高高兴兴得朝机场外走去。
陆舒拉住云竹,说:“今天先不回去,我们先去酒店,好好地休整一下,我这副样子,外公看了又该担心了。”
云竹刚才太过于激动,没有察觉到陆舒眼下的乌青,关切得问:“最近没休息好?”
“嗯,导师催着交论文,确实有点累。”
云竹有点心疼,说:“你也要注意好身体,论文哪有健康重要,那我订一个酒店,你好好休息一下,正好倒一下时差。”
云竹掏出手机,订了安城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陆舒给外公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后,两人才驱车去了目的地酒店。
安城变化很大,高楼林立,道路四通八达,以前就读的安大附中也已经修建了新的教学楼。
七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感觉昨天还在附中闷热的教室埋头刷题,现如今物是人非,那些美好的记忆早已被漫长的岁月磨灭。
“舒舒,到了。”云竹率先跳下车,拉开后备箱,把行李都拿了出来。
陆舒拿出身份证在酒店前台做了登记,她只有一个行李箱,东西也不是很多,云竹轻轻松松地就帮她把行李搬进了房里。
陆舒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洗了衣澡,整个人清爽舒服了不少。出来时,云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没有叫醒云竹,拿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做了一个简单的护肤,躺下云竹一旁的空位,闭上眼睛倒时差。
…………
凄厉的哭声从远处传来,打捞声,警笛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像是被细针缝上,四周很黑,突然脚下一空,无尽的深渊将她吞噬殆尽。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陆舒猛然睁开眼,心脏像是被什么人拽了一把,又酸又痛,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云竹打着哈欠接起了电话:“顾二你最好是有事?”
顾澈之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云竹的起床气:“猪猪,你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约了几个高中老同学,好久没聚了,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云竹抓了抓头发说“下次吧,今天没空!”
“有什么急事也耽误不了喝酒啊,正好宴安也回来了,大家都好多年没见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联络一下感情嘛”
“你说谁?陈晏安?他现在在安城?”云竹看了看陆舒,小声地问。
“哎呀,你这做贼心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喜欢陈晏安,不对啊,他不是你的菜啊。”
“去去去,我看不上他,真没空。以后再说。”
她掐断电话,见陆舒没什么反应,猜想她应该是没听见。
陈晏安和陆舒,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就像是一锅热油遇上了清水,一碰就炸。
云竹试探性地问:“舒舒,陈宴安也在安城,你回来会遇见他也说不定。你对他……那个舒舒,你和他有再联系么?”
陈宴安这个名字就像一阵强有力的劲风,不由分说蛮横地撞进了那个明媚少女的心中。
那天的正式高考结束,天很热,太阳就像一个被惹怒的孩子,不顾人死活地炙烤着大地。
陆舒的额头渗出了汗,肩膀被陈晏安紧紧地扣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狼,下一秒就要将人撕碎。
陈宴安咬牙切齿地说:“陆舒,你在玩儿我么?一毕业就跟我提分手?刚才是她自己靠过来的,你也看见了,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陆舒低下头,没看陈晏安的眼睛,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某个决定。
语气不带一丝情绪:“陈晏安,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陈宴安像是被判处了死刑,震惊、绝望、失落……
少年颓然地松开了手,下垂的眼皮遮住了往日明亮又意气风发的双眼,他喉咙滚动,声音发涩回了一句“好!”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知道她伤害了那个满眼是她,满身傲气的少年。
…………
陆舒神色微淡,说:“已经在机场见到了。”
云竹惊呼出声:“这么快!”
陆舒一边捋着长发,一边下床找拖鞋“嗯,不知道他认出我没有,我们只看了一眼,没说话。”
云竹没再接着问,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收拾一番后,两人驱车去往秦家。
顾澈之放下电话,手搭在陈晏安肩上,一副吊儿郎当地说:“我说陈大少爷,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你有空,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啊。”
陈晏安掰开他的手,“今天没空,要回老爷子家吃饭,我妈那念叨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陈母,顾澈之一噎,行吧,朋友聚会哪有家宴重要。
“哎,我听说姜维回安城了,这么多年她都还惦记着你,你都不打算给人家一个机会,怎么你还惦记着初恋啊。”
说到初恋,顾澈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呸呸呸,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澈之心虚地看着陈晏安,故作懊恼道:“那个,安子,要是陆舒回来了,想不想和她再续前缘啊,我以前可是你俩的忠实cp粉头子?”
“不想,一个陌生人而已!”
他随手拿起酒杯,仰起头露出性感的喉结,将酒一饮而尽。
“走了。”陈晏安转身出了门。
“哎,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