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阳台上停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又很想抽烟。烟瘾是近期才染上的,准确说是和陆禀言接触后才惹上的,以前闻不了一口,却觉得那味道在他身上莫名的诱惑和好闻。越想她越后悔怎么没带烟。“这里跳下去死不了,还容易残。”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纪西语回头,看见站在阳台门口的陆禀言,室内的光线打在他身上,一半明一半暗。“你跳过?”她问。陆禀言没有回答。“有烟吗?”纪西语甩了甩如瀑的头发。
“肯定不会喜欢我们这样的啊。”那人说,“他最近不是跟蒋凌月接触吗?”
“蒋凌月还不如我呢。”
唐晓晓看纪西语面色坦然,心里那些担忧放下不少,只要纪西语不动情,她就不会受伤。
宴会进行,钢琴的声音在整个大厅翻飞。
蒋清月在这个时候上台,她穿着一席白色的拖地丝质长裙,裙子包裹着姣好的身材,一头打理得当的大波浪卷,整个人娴熟中添了几分静雅。
“欢迎大家来参加宴会,今天算是我和谦屹的订婚通知,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这过程中也不容易,最终还是修成了正果……”
众人听着蒋清月这一席话,心里感慨的同时又觉得她意有所指。
唐晓晓噌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又被拉下去。
“她什么意思?”唐晓晓气到无语,“什么过程不容易,当初是她自己要走的,没有任何人逼她,这是在跟大家说你破坏的意思吗?之前我就觉得她茶,没想到这么茶。”
唐晓晓声音不小,tຊ周围一圈人都听了进去。
大家本来是觉得纪西语可恶的,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到底谁是谁非?
紧接着,大屏幕上播放起了蒋清月剪辑的视频,大多数是她和梁谦屹的合照。
一张纪西语和他们两人的合照夹杂在中间,那时的纪西语还剪着短发,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她大方的勾着梁谦屹的手,笑得开心。
画面一闪,一张情书出现在视野里,年代久远,内容有些模糊,开头三个字和落款人的姓名,清清楚楚。
纪西语握拳又松开,她记得那张照片是梁谦屹和蒋清月好之前,三人在一起玩,蒋清月建议拍的。
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变得模糊,她还记得挽梁谦屹的胳膊还是蒋清月鼓励的。
往事如同一个鞭子,狠狠的甩在纪西语脸上。
在众人面色各异的目光下,她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在凌迟。
“大家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放这些,就是要澄清一个之前大家误会西语的事情,我很感谢她这几年把谦屹照顾得很好。”
话落,蒋清月邀请纪西语上台,“我真的很想好好的感谢她。”
“感谢你妹啊!”唐晓晓跳起来。
纪西语把人拉住,她努力拉动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扯出一抹淡笑来。
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懂得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就算她不来,这场闹剧还是会上演。
事到临头的时候,她想自己一定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内心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纪西语扭着腰肢上台,她摆正了话筒,仪态大方。
“清月说的没错,她确实应该感谢我照顾梁谦屹,众所周知,我在华盛待了四年,那四年我从一个小职员爬到一把手的位置,我已经数不清加了多少个班,喝了多少杯黑咖啡。
同时,我也要感谢梁谦屹,是他的严厉让我成长,要不然我现在可能也没有那个能力当一个女总裁。”
事情点到为止,她没有扣着那些事情说事,总之一句话,老娘不care。
这一场闹剧,谁高下立见已经很清楚了。
话毕,纪西语踩着高跟鞋从台上下来。
路过梁谦屹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停留。
纪西语走过,留下一阵苦橙的清香味,梁谦屹面上再镇静,内心也有些绷不住。
蒋清月只是说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闹这么一出。
澄清了么,貌似没有。
他盯着人群中那一抹纤细的人影出神,以前只觉得她像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里的花朵,娇纵了些。
她刚刚走过去忍着眼泪又没掉下来的样子,梁谦屹莫名的想保护。
她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梁谦屹还有表演,他终究没有追出去。
纪西语走得很快,裙摆随着她的脚步飞舞,像只四处寻找落脚点的蝴蝶。
她在阳台上停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又很想抽烟。
烟瘾是近期才染上的,准确说是和陆禀言接触后才惹上的,以前闻不了一口,却觉得那味道在他身上莫名的诱惑和好闻。
越想她越后悔怎么没带烟。
“这里跳下去死不了,还容易残。”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纪西语回头,看见站在阳台门口的陆禀言,室内的光线打在他身上,一半明一半暗。
“你跳过?”她问。
陆禀言没有回答。
“有烟吗?”纪西语甩了甩如瀑的头发。
不等陆禀言说话,她径直上前,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找到打火机和烟盒,点燃一根咬在嘴里。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暗自伤神。”陆禀言斜斜是倚靠在天台栏杆上。
纪西语猛吸一口,咳了两声,“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冲进去杀了他们吗?所有人都说我知三当三,我封得住一个人的嘴,封得住所有人的嘴吗?”
陆禀言转了个身,头侧向纪西语那边,女人一次比一次狼狈,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倒是有骨气的没哭。
比以前成长了。
上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来着。
“你想报复回去吗?”他问。
“什么?”纪西语烟灰一抖,差点烧到了自己的手。
陆禀言眼眸深了,他扔了纪西语手里的烟头,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大厅里飘出钢琴的声音,忽近又忽远。
纪西语垫着脚尖,吻得专注,本来还乱七八糟的心绪,随着逐渐加深的吻,她完全抛却了。
沉醉其中。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钢琴的声音停了,别墅区从一边开始,楼一栋栋的熄灭,到他们这边,屋子里不断发出尖叫声。
纪西语挣扎一下,又被陆禀言扣住腰肢,他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借着手机光线,梁谦屹在二楼找了一圈,他刚刚看见纪西语过来这边了,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想解释点什么,迫切想要把人先找到。
突然,他听到天台的花架后面传来一声嘤咛,细碎又抓人耳朵,很熟悉的声音。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一双修长的腿,看面料属于陆禀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