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栖月只是想想已经开始脸红了,她很清楚两个人领证只是各图所需,并不是互相喜欢,这么快睡一张床不合适。“我还是打地铺吧,那些卖家具的明天应该就能将东西送过来,忍一夜就行了,床铺留给你睡。”说着,卢栖月已经抱着被子离开了主卧。此刻,外面突然雷声轰鸣,谢崇文抓住了卢栖月的手臂,面带着难为情。卢栖月疑惑不解,“谢先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谢崇文避开她的视线,神情不自然,嘴上却依旧强硬,“没有。”
心里暖暖的,卢栖月不太好意思接受谢崇文无微不至的照顾,神色有些不自然。
“谢先生你不用给我剔鱼刺,我一个人可以的。”卢栖月没有吃那一勺子鱼肉,伸手将勺子连鱼肉一并送回到谢崇文的碗中。
他们虽然刚领证,但她现在还没有适应对方妻子的身份。
更何况,两个人的领证不过是为了各自的需求。
谢崇文眸子复杂,他特意为她挑好的鱼肉,竟然被人退了回来。
“你要是不喜欢鱼肉,可以试试其他的菜。”谢崇文又准备给卢栖月夹菜。
意识到谢崇文的动作,卢栖月立马将自己的碗拿起,拒绝了谢崇文的好意。
卢栖月还没有适应别人对她的好,她现在更多的是觉的尴尬。
“谢先生,你不用对我那么好,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动手夹的。”
谢崇文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已经忘记了他们现在才刚刚领证,彼此间还没有太熟悉,他太过热情只会吓到卢栖月。
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我刚刚以为你夹不到,自作主张给你弄了一些,既然你不喜欢我夹菜给你,我不动了。”
谢崇文说到做到,筷子放在桌子上,他自己都不吃了。
卢栖月带着尴尬,她没有不让他吃饭的意思。
事情似乎变得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游荡着。
卢栖月同样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襟危坐。
这些年,她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时间久了,她变得越来越懂得察言观色。
谢崇文很好,但她不懂得如何去回应这种好,只能笨拙的用自己的想法先去拒绝。
她很怕他对她的好会成为以后的依赖,毕竟两个人不是因为感情才走到一起,等时间一到,肯定会各自回归于属于自己的生活。
所以,卢栖月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过度去依赖任何人带给她的好。
“谢先生,刚刚是我语气不好,我并不是嫌弃你给我夹菜,我只是还没有适应这样的身份和处境。”犹豫好一会,卢栖月还是决定解释自己的想法。
谢崇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想用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她。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分惹人疼惜。
谢崇文心里冒出一股不适的感觉,卢栖月这些年到底都在经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是我考虑不周,吓到你了。”谢崇文的声音很温柔,他是真心心疼眼前的人。
卢栖月一怔,没想到谢崇文会跟她说这些。
他明明高高在上,受所有人的仰慕,更多的是别人去讨好巴结他,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人道歉。
卢栖月很想说一些暖心的话缓解两个人的关系,但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句子,最终只能用最淳朴的言语表露想法。
“谢先生,吃饭吧。”卢栖月将一勺子菠萝饭放在谢崇文的碗中,她立马低垂着头吃着面前的东西,遮掩着脸上的不自然。
谢崇文唇角勾起一抹笑,没拿筷子,直接用勺子吃饭。
卢栖月注意到谢崇文手中用的是她送过去的勺子,心里有明显的触动。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不用在饭桌前看人脸色吃饭的日子很舒服,连带着卢栖月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谢崇文陪着她走在林荫小道上,偶尔传来虫鸣声,这一刻恬静又美好。
这里是丹市最大的花园,闹中取静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好,卢栖月以前在导航上看到过这个地方,一直都想找机会过来转转,没想到第一来这里竟然是在谢崇文的陪同下。
她一直以为有一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感动周睿轩,他肯定能够陪她来这里走一趟。
今天的她暂且为过去的感情缅怀一下,过了今天后,那段不光彩的喜欢便随风而去吧。
卢栖月站在湖水边,眼神呆滞,谢崇文站在她的身旁,目光只落在她一人的身上。
当天晚上,二人回到了住处。
所有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卢栖月站在房门口发呆。
谢崇文电话交代了工作事宜,便瞧见那一抹倩影,他主动的走上前,疑惑道,“你怎么了?”
卢栖月没有心机的将心里的想法袒露出来,“谢先生,我们买的家具都没有送过来,这里只有一张床,今天晚上怎么睡?”
谢崇文故作思索,“这些人的办事效率真低,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将家具送过来,我明天一定让助理去问问什么情况……要不然今天晚上一起睡?”
卢栖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侧的人。
谢崇文也意识到了话中的不适,有意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在床上放两套被子和两套枕头,各自睡各自的,等其他的床送来了之后,我们再分开。”
一张床躺两个人……
还是跟这么帅的男人。
卢栖月只是想想已经开始脸红了,她很清楚两个人领证只是各图所需,并不是互相喜欢,这么快睡一张床不合适。
“我还是打地铺吧,那些卖家具的明天应该就能将东西送过来,忍一夜就行了,床铺留给你睡。”
说着,卢栖月已经抱着被子离开了主卧。
此刻,外面突然雷声轰鸣,谢崇文抓住了卢栖月的手臂,面带着难为情。
卢栖月疑惑不解,“谢先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谢崇文避开她的视线,神情不自然,嘴上却依旧强硬,“没有。”
“那你抓着我是为了干什么?”
“外面打雷了,你肯定很怕吧,要不然今天晚上你睡床,我在地上打地铺。”
卢栖月胆子不算小,她打小在惊雷中习惯了,从最初的害怕到如今的轻松应对。
伸手将谢崇文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推开,卢栖月满不在意的回答,“不用了,我不怕。”
“你是女孩子,床铺还是留给你睡。”谢崇文边说边将她怀中的被子接了过去,弯腰将床铺铺tຊ好。
卢栖月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好奇的心思在心底蔓延开。
突然,她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谢先生是不是很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