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往前走了一步,握住傅怀渊的手,“傅怀渊,我想起来了,那个哥哥”。傅怀渊的眼泪立即就淌了下来,云棠抬手拭去男人的眼泪,扑进他的怀里,傅怀渊将人拥住。傅怀渊和云棠的相遇还要从八年前说起。——彼时苏绣楠离世,傅怀渊本不爱说话的性子变得更加沉闷。傅奕陵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的心疼无以复加,呼出了一口浊气,“长离,你出去游历一番吧,过两年再回来吧”。傅怀渊此时不解为何傅奕陵让他离宫,但他还是遵从了。
“小姐,到了”。
听到这声,云棠立即就将傅怀渊的手松开了,男子笑着说,“棠棠这用完就丢的行为可不好”。
云棠“哼”了一声便朝寺中走去,傅怀渊几步跟上。
云棠侧头对傅怀渊道:“我们先去上炷香吧”。
“好,棠棠这是有想求之物,不如说给我听听,我给棠棠实现”。
云棠摇摇头,“自然是有,不能说出来,谁都有想求的东西,难不成你没有”。
傅怀渊看着云棠,眼睛里只装的下眼前的女子,“我没有,我想要的都实现了”。
云棠点点头,“也是,你都是太子殿下了,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对啊,我都是太子了,棠棠也是我的”,说完还揪了一下女子柔嫩的小脸。
“才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进去吧”。
进去后,上香的人络绎不绝,果然如云棠所说,世人都有些想要的东西。
云棠跪在蒲团上,闭眼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愿信女所托良人,愿君身体常康健”。
而在云棠许愿的时候,傅怀渊却是一直紧盯着她,灼热的目光似是要将云棠烫伤,刚刚云棠问他是否有所求之物,以前是她,现在两人婚约在即,求的便是她常伴左右。
两人进了香之后来了后院,海棠花期渐退,花瓣也落下了。
“傅怀渊,我为你跳支舞吧”。
傅怀渊心中的愉悦无以言表,“好”。
云棠往前走了几步,翩翩起舞起来,裙摆飘动,带起阵阵花瓣,女子像是游离在海棠花瓣中的仙子,风带动了女子的秀发,让这一幕更增添了朦胧之意。
看着眼前的女子,傅怀渊一瞬也不愿移开眼睛,此时,这位他心念多年的女子之为他而舞,让他曾经死寂的心又鲜活起来。
一曲舞毕,云棠站定。
傅怀渊欲开口,被云棠拦下,“你莫说,我来说”。
云棠往前走了一步,握住傅怀渊的手,“傅怀渊,我想起来了,那个哥哥”。
傅怀渊的眼泪立即就淌了下来,云棠抬手拭去男人的眼泪,扑进他的怀里,傅怀渊将人拥住。
傅怀渊和云棠的相遇还要从八年前说起。
——
彼时苏绣楠离世,傅怀渊本不爱说话的性子变得更加沉闷。
傅奕陵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的心疼无以复加,呼出了一口浊气,“长离,你出去游历一番吧,过两年再回来吧”。
傅怀渊此时不解为何傅奕陵让他离宫,但他还是遵从了。
青城街头,甚是热闹,比京城还要热闹几分,傅怀渊早已让随从止步,独自一人逛着。
一个六七岁的女童在街中心哭着,身边也没有陪着的人,与这街市格格不入。
傅怀渊也只是tຊ看了一眼,便走了,谁知这女童跑过来抱着傅怀渊的腿,傅怀渊想把人推开,看着女孩稚嫩的小脸却是移不开眼。
女孩脆生生开口,“哥哥,哥哥,你生的如此好看,定是个好人,哥哥能帮我找阿姐吗”?
“好看”,傅怀渊不是第一次听别人如此说他,但是“好人”却是第一次,人们都说,太子殿下冷心薄情,以后定是个薄情帝王,从没人说他好。
傅怀渊怔愣开口,“你如何知道我好”?
“阿姐说过,好看的人定是心肠也好”,说完还笑了笑,小虎牙露出来,可爱的紧。
“那你松开,我带你去寻”,傅怀渊扶起云棠。
“那,那哥哥你牵着我,我怕你也丢下我”,云棠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原来也是个和自己一样被丢下的人。
傅怀渊伸出手,女孩柔软的小手放入他的掌心,似是第一次握住如此柔软的一物,傅怀渊僵硬的握着,不敢用力,“我不会丢下你”。
两人边走边寻,云棠脸上的泪水早已被傅怀渊擦干净了,如今手上还拿着一只糖葫芦,吃的满脸都是,傅怀渊没有和她牵着的另一只手拿的全是给女孩买的小玩意儿。
云棠吃的很开心,想到什么,突然郁闷起来,“哥哥,你说似画姐姐是不是找我都找疯了,都是我不好,乱跑,惹的姐姐担心,师傅也会担心”。
经过刚刚的交流,傅怀渊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叫小海棠,很美的名字,她的阿姐叫沈似画。
小海棠也知道这个好看的哥哥叫长离,真是个冷漠的名字。
“海棠,海棠”,阵阵女音呼喊着。
云棠听到了,“阿姐,阿姐”,云棠松开手朝沈似画跑去,傅怀渊看着手里消失的触感,手指间摩挲了几下。
沈似画抱着海棠,眼泪止不住的下流,“你这孩子,跑哪去了”。
“阿姐,我就想买个糖葫芦,回头就没看见阿姐了,阿姐,我错了,以后定不乱跑了”,云棠小声认错。
云棠拉着沈似画的手走到傅怀渊面前,“阿姐阿姐,这位是长离哥哥,是他带着我找到你的”。
沈似画抬手行了个谢礼,“沈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令妹找到了,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云棠拉住傅怀渊的衣袍,“哥哥这就走了啊,去我家用饭吧”。
沈似画也开口挽留,“是啊,公子,去我们家用饭吧,小海棠如此喜爱你,甚是不舍”。
傅怀渊看着云棠期盼的小脸,“好,那就叨扰了”。
玉峰山小院。
“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听到声音,傅怀渊就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走过来。
云棠拉了拉傅怀渊和沈似画的手,看着这个画面,沈询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不是你,小海棠,又偷跑了”。
云棠上前就扑在沈询之的脚下,声泪俱下,“冤枉啊,师傅,没有师傅的命令,徒儿怎么敢出去嘞”。
饶是向来冷静的傅怀渊看着云棠这副熟练的模样不禁露出一丝震惊之色,而沈似画向来看多了,笑了笑。
沈询之已经熟知云棠这招了,丝毫不动摇,“是吗”?
“是的,师傅”,云棠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一副无辜的模样。
“哼,去后院跪一个时辰,晚上不准吃饭”。
“师傅”,云棠撒着娇。
“再不去就跪两个时辰”,沈询之摸摸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她。
云棠麻溜的去跪了。